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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金美玉当难朽,白衣苍狗终何有。胡为径欲老东坡,应坐生时宿南斗。
何时斯文日再中,共推元祐超群公。衮衣已易深衣古,醴酒宁思客酒浓。
当年政化方随日,诏访贤良设科十。玉堂发策肆雄深,四海旁招无遁逸。
缅惟贞观图凌烟,功臣剑佩空跄然。未如武德藏书府,至今名字星日悬。
君之曾祖我高祖,想象闻风谓千古。书藏东里罔或存,集喜西台刊未睹。
相逢已足慰悲凉,墨妙更许窥家藏。趣奇造异两邢子,置酒共亲灯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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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行黄家元佑脚,隐帙奥篇穷秘阁。
计其胸中所余地,数百犹能君辈著。
中朝文物政须此,刺史郎官谩今昨。
脑脂遮眼失乘黄,安得金篦令刮膜。
是间何处有涟漪,况复双莲为出奇。
要使惔焚成一洗,政须冰雪露多姿。
折来不许从君玩,赋就空能唤我为。
已见神人出姑射,定烦朝日避咸池。
碧云无渡碧天沉,是湖心,是侬(nóng)心。心底湖头,路断到如今。郎到断桥须有路,侬住处,柳如金。
南高峰上望郎登,郎愁深,妾(qiè)愁深。郎若愁时,好向北峰寻。相对峰头俱化石,双影在,照清浔(xún)。
西湖竹枝词:西湖,在今浙江省杭州市西区。竹枝词,乐府《近代曲》名,本巴渝(今重庆周围地区)一带民歌。碧云无渡碧天沉,是湖心,是侬心:碧云,指碧色的云。此词与“云雨”、“鱼雁”等意象一道,常为古人用来作男女恋情的象征。心底:指“侬”的心底。湖头,湖起始的地方。此处指“侬”心上人所居住的地方。路断,指道路不通。暗示“侬”与心中人许久音讯阻隔,没有相会了。 断桥:桥名,在西湖孤山边。本名宝祐桥,又名断家桥。以孤山之路,至此而断,故自唐以来皆呼为断桥。金:金黄色。此指柳叶由绿泛黄,与金黄色相似。又黄色醒目,容易辨认。
南高峰、北峰:西湖周围多山,环湖有南高峰、北高峰、玉皇山等。相对峰头俱化石:相对,面对面的相向、对峙。双影在,照清浔:清浔,清澈的水边。浔,水边深处。
从这首词的小序“填张春溪西湖竹枝词”看,可知这首词为步韵之作。竹枝词为诗体,张惠言一生不作诗,自言:“余年十八、九时,始求友,最先得云珊。时余姊之婿董超然,与云珊锐意为诗。三人者,居相迩,朝夕相过,过即论诗。余心好两人诗,未暇学也。其后三、四年,各以衣食奔走南北,率数年乃一得见,见辄出新诗各盈卷。而余学诗,久之无所得,遂绝意不复为。每见超然、云珊读其诗,恧然以愧”(《茗柯文编·杨云珊览辉阁诗序》),所以,他以词来和友人张伯魁的诗韵。
词的上阕主要写闱中佳秀对“郎”的思念、盼望,写她与“郎”虽有情却彼此音讯睽隔,展示出这位女子多情、勇敢且惊世骇俗的风致。词下阕承上阕的情感,过片即直言“侬”对“郎”的思念与盼望:“南高峰上望郎登,郎愁深,妾愁深。”词中女子对恋人的思念是如此之不可遏止,煎熬其心魂,以致她爬上西湖傍边的南高峰来眺望心中人,希望他也能登上山峰,与其相会。固然,词中女子是否登上山峰我们不必过于坐实来解,这也许只是她的一个想象而已,或者一时的情感冲动罢了,不一定真有其事。那么,她是否与“郎”相会了呢?没有,因为“郎愁深,妾愁深”。如果两个久相睽隔的人能够相会,以慰相思之苦,也许他们的痛苦或者能够得到稍许的冲淡,然而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所以,他们双方的痛苦是如此的深沉。于是,词中女子在心中默默地告诫她的恋人:“郎若愁时,好向北峰寻。”不叫“郎”到我身在其中的南峰来寻找,却叫他南辕北辙到北峰去追寻,显然是有情绪,闹别扭了。或者,词中女子在埋怨恋人太没有胆量了。或者,她对恋人的犹豫不决深感失望。在这种情绪的驱使下,她脱口而出抛出了重话:“相对峰头俱化石,双影在,照清浔。”意思是:你最好到北峰去找我,那时,我在南,你在北,我们两个都变成伫立的石头,遥相眺望,永远揆隔,只有我们的双影,倒映在清澈的水波中!话说得重了一些,但从这牢骚语中我们可以窥见词中女子的耿耿深情,也由衷的喜欢她那种直来直去,有话就要说的率直、泼辣的性格。
此词写得明白晓畅,中多口语,颇具民歌风味。词中女主公率直且颇有几分阳刚的个性,与唐宋词以来小词中流行的纤弱女性形象相比,颇具几分异量之美。而词中女主人公对恋情的坚贞与不懈追求,也令此词的言情纯真、坦白,楚楚动人。
悔弹长铗卧空山,清比餐风饮露蝉。三径似开边七百,一身如养客三千。
阮咸犊鼻悬庭日,郭振龙泉在匣年。惶恐称臣因织女,借耕银汉几弓天。
飞楼缥渺海云孤,山顶星坛定有无。不信青田占气象,还教赤县变荒芜。
瑶台归鹤悲辽水,玉寝啼鹃拜鼎湖。闻说梵宫遗宝衲,月明珠树少栖乌。
赠君吉水麝煤之玄玉,毗陵兔颖之毛锥。玄玉磨研胜点漆,毛锥挥洒如印泥。
增光缠龙之大字,焕发吐凤之英词。玉旒光边借前箸,便好再勒中兴碑。
千年忠孝归图画,百卷风骚动冕旒。
一尉南州成底事,可怜夜壑遽移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