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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风吹沙堕空屋,老乌号鸣屋上木。
谁家男子从远征?父母妻孥相送哭。
哭声呜咽已别离,道旁复对行人悲。
去者一心事,悲者百感随。
前年鬻大女,去年卖小儿。
皆因官税迫,非以饥所为。
布衣磨尽草衣折,一冬幸喜无霜雪。
今年老小不成群,赋税未知何所出。
昨夜忽惊雷破山,北来暴雨如飞湍。
此时江南正六月,酸风入骨生苦寒。
东村西村无火色,痴云著地如墨黑。
瞶翁瞽妪相唤忙,屋漏床床眠不得。
开门不敢大声语,门外磨牙多猛虎。
自来住此十世余,古老未尝罹此苦。
我感此情重叹吁,不觉泪下沾裳裾。
安得壮士挽天河?一洗烦郁清九区,坐令尔辈皆安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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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风吹茅堕空屋,老乌号鸣屋上木。
谁家男子从远征,父母妻孥相送哭。
哭声呜咽已别离,道傍复对行人悲。
去者一心事,归者百感随。
昨夜忽惊雷破山,比来暴雨如飞湍。
东村西村无火色,凝云着地如墨黑。
瞆翁瞽妪相唤忙,屋漏床床眠不得。
安得壮士挽天河,一洗烦郁清九区,坐令尔辈皆安居。
紫袖红弦明月中,自弹自感暗低容。
弦凝(níng)指咽声停处,别有深情一万重。
月夜抚琴,明月映照下紫色衣袖袖随着手指在琴弦上拂动,得心应手的琴技和沉浸入曲的神情使人产生无穷的想象。
如泣如诉的琴声达到顶点时戛然而止,真是在这无声之中蕴含着绵绵的深情。
译注内容整理自网络(或由匿名网友上传),原作者已无法考证,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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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把白居易《琵琶行》裁剪为四句一首的绝句,实在叫人无从下手。但是,《琵琶行》作者的这一首《夜筝》诗,无疑提供了一个很精妙的缩本。
“紫袖”、“红弦”,分别是弹筝人与筝的代称。以“紫袖”代弹者,与以“皓齿”代歌者、“细腰”代舞者(李贺《将进酒》:“皓齿歌,细腰舞。”)一样,选词造语十分工整。“紫袖红弦”不但暗示出弹筝者的乐妓身份,也描写出其修饰的美好,女子弹筝的形象宛如画出。“明月”点“夜”。“月白风清,如此良夜何?”倘如“举酒欲饮无管弦”,那是不免“醉不成饮”的。读者可以由此联想到浔阳江头那个明月之夜的情景。
次句写到弹筝。连用了两个“自”字,这并不等于说独处(诗题一作“听夜筝”),而是旁若无人的意思。它写出弹筝者已全神倾注于筝乐的情态。“自弹”,是信手弹来,“低眉信手续续弹”,得心应手;“自感”,弹奏者完全沉浸在乐曲之中。唯有“自感”,才能感人。“自弹自感”把演奏者灵感到来的一种精神状态写得惟妙惟肖。旧时乐妓大多都有一本心酸史,诗中的筝人虽未能像琵琶女那样敛容自陈一番,仅“闇低容”(闇:àn,黯淡)三字,已能使读者想象无穷。
音乐之美本在于声,可诗中对筝乐除一个笼统的“弹”字几乎没有正面描写,接下去却集中笔力,写出一个无声的顷刻。这无声是“弦凝”,是乐曲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这无声是“指咽”,是如泣如诉的情绪上升到顶点所起的突变;这无声是“声停”,而不是一味的沉寂。正因为与声情攸关,它才不同于真的无声,因而听者从这里获得的感受是“别有深情一万重”。
诗人就是这样,不仅引导读者发现了奇妙的无声之美(“此时无声胜有声”),更通过这一无声的顷刻让读者去领悟想象那筝曲的全部的美妙。《夜筝》全力贯注的这一笔,正是《琵琶行》中“冰泉冷涩弦疑绝,凌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一节诗句的化用。
但值得读者注意的是,《琵琶行》得意的笔墨,是对琶乐本身绘声绘色的铺陈描写,而《夜筝》所取的倒是《琵琶行》中用作陪衬的描写。这又不是偶然的了。清人刘熙载说:“绝句取径深曲”,“正面不写写反面,本面不写写背面、旁面,须如睹影知竿乃妙。”(《艺概》)尤其涉及叙事时,绝句不可能像叙事诗那样把一个事件展开,来一个铺陈始末。因此对素材的剪裁提炼特别重要。诗人在这里对音乐的描写只能取一顷刻,使人从一斑见全貌。而“弦凝指咽声停处”的顷刻,就有丰富的暗示性,它类乎乐谱中一个大有深意的休止符,可以引起读者对“自弹自感”内容的丰富联想。诗从侧面落笔,收到了“睹影知竿”的效果。
密叶因裁吐,新花逐翦舒。攀条虽不谬,摘蕊讵知虚。春至由来发,秋还未肯疏。借问桃将李,相乱欲何如。
羽短笼深不得飞,久留宁为稻粱肥。
胶胶风雨鸣何苦,满室高眠正掩扉。
洪都鹤岭太粗生,北苑凤团先一鸣。虎丘晚出谷雨候,百斗百品皆为轻。
慧水不肯甘第二,拟借春芽冠春意。陆郎为我手自煎,松飙写出真珠泉。
君不见蒙顶空劳荐巴蜀,定红输却宣瓷玉。毡根麦粉填调饥,碧纱捧出双蛾眉。
搊筝炙管且未要,隐囊筠榻须相随。最宜纤指就一吸,半醉倦读离骚时。
三朝光辅致升平,九叙咸熙入颂声。独运鸿钧成大业,亲扶英主继重明。
圣贤自昔推同德,忠献于今重易名。清庙已闻从配飨,哀荣不独在佳城。
日上彭城独倚楼,关河迢递水空流。不因跃马江东去,安得歌风沛上游。
草带虞姬亡日泪,山馀亚父病时愁。如何舞罢鸿门剑,不向咸阳一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