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莆之甲姓,实维大方。
紫囊锦帐,阀阅膏粱。
有子盈之,乃其最良。
心志乎道,视之如忘。
博究六艺,并包五常。
东家尼父,北窗羲皇。
日相讨论,兼收并藏。
五经在笥,一经名堂。
谦以自牧,虽晦而光。
实浮于名,虽抑而扬。
伊昔孟氏,排墨与杨。
斯文羽翼,吾道栋梁。
岂特诗书,独称其长。
诸儒之说,于孟何伤。
吾子命名,既择而详。
通而贯之,辉涵汪茫。
剖破藩篱,无门无旁。
默契韶护,能宫能商。
正蒙析滞,起废鍼肓。
以一知万,名实乳彰。
人知同好,絺句绘章。
玄酒太羹,子独先尝。
经术之间,骥骋康庄。
典谟之文,凤鸣朝阳。
学报天子,业缵星郎。
以经名家,非子谁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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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非我有,天地暂委形。
谛观子若孙,相值如浮萍。
崔昭与李兼,甚矣愚不灵。
积钱遗芸窟,转手还星星。
何如散籯金,人遗以一经。
韦贤不可作,高风看典型。
公家世植德,兰玉滋芳馨。
三鱣偶堕砌,伯鱼初过庭。
明明有圣训,言之尔其听。
退而学诗礼,斋扉昼长扃。
矻矻对月牖,孜孜守风棂。
冬映孙子云,夜聚车公萤。
有时闻诵诗,流泉韵冷冷。
悬知睟见面,岩电仍双荧。
行当擢贤科,发策惊天廷。
致君此其术,何独取紫青。
荃蕙有奇性,馨香道为人。不居众芳下,宁老空林春。之子秉高节,攻文还守真。素书寸阴尽,流水怨情新。济济振缨客,烟霄各致身。谁当举玄晏,不使作良臣。
回廊远砌生秋草,梦魂千里青门道。鹦鹉怨长更,碧笼金锁横。
罗帏中夜起,霜月清如水。玉露不成圆,宝筝悲断弦。
这是一首思妇念远之小令。词人将时间集中在一个清秋之夜,将环境集中于一所闺房之内。在以内环境描写人物心态时,又以外环境进行氛围的渲染,从而使人物的情绪得到更加充分的显现。
上阕前二句就是内环境与外环境结合交融的成功范例:“回廊远砌生秋草”,这是闺房以外的外环境描写,此句不仅点明闺房所在的环境和闺中人思的时间,而且为下句“梦魂千里青门道”铺排了一个出发点和经由路:闺房中思妇的梦魂正是由此飞向千里青门之外,“青门”当为所思之人的所在地,这是一个更为遥远的外环境,但它只不过是出现于思妇梦魂中的一个虚象,实际仍包含于词中的规定情境——内环境之中。下面两句:“鹦鹉怨长更,碧笼金锁横。”即是内环境的具体展现:闺房中锁在碧笼中的鹦鹉正在怨诉着秋夜的漫长,难待天明。“更”读若“耕”。古时以更漏计时,秋日昼短夜长,故曰“长更”。鹦鹉以金锁锁在碧笼中,点出闺中人富贵高雅的身分。此二句的高妙之处不特在于它以细节的典型性,表现了内环境的特征和人物的社会地位,更在于它是一个非常准确、巧妙的象征,女主人公正像一只被金锁锁在碧笼中的鹦鹉。她虽然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却没有自由、没有幸福。“鹦鹉怨长更”更是女主人公心境的表达,夜长夜短对于鹦鹉来说是无谓的,只有具有主体意识的万物之灵——人,才会有夜长难耐的感触,“怨长更”三字确切地表现了一个耿耿不寐的夜思者的心境,这主要不是指对自然时间的感觉,而是写出了人物心理的感觉即心理时间的漫长。
下阕依然是内外环境结合得天衣无缝的典范之笔。“罗帏中夜起”紧承上阕后二句而来,依然是内环境的继续展现,由于鹦鹉的怨音惊醒了女主人公来往于青门道上的梦魂,而揽衣起坐,依帏而立。她向外一望:窗外月光清澈如水,圆圆的玉露变成细碎的霜花,霜花与月光互相辉映,益发皎洁耀眼。“玉露不成圆”,此句最妙,它把自露为霜的微妙变化尽现于笔端。“霜月”二句写的是外环境,而这正是从内环境的视点中展现出来,因而显得内外交融浑然一体,孰内孰外以至使人无法区分。“宝筝悲断弦”则又由外环境的描写转入内环境的刻画:女主人公清宵不寐,愁绪无法排解,便坐到宝筝前抚弦以自遣,然而弹奏未几,琴弦就嗄然而断。弄筝而弦断乃心有郁结情绪不宁所致,又是不祥不吉的象征。因而她的心情变得更加悲凄欲绝,如同断弦一样纷乱而又空寂。
过化传先哲,遗踪咎后思。一官监酒税,千古建香祠。
秋日高山丽,春风满座熙。渺然经一拜,庭草绿差池。
龙旂簇仗曙光融,藻幄横经圣意隆。上界星辰环北极,中天日月转重瞳。
宝猊篆袅窗凝雾,瑞兽炉明殿绕虹。垂拱无为犹访治,万方声教一时同。
风前细尘起,月里黑烟生。发焰看乔木,侵光识远城。
昔共入门笑,今成送别悲。君还旧聚处,为我一嚬眉。
于今还促膝,自此客江湄。愿子俱停驾,看我独解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