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崤函伊洛好家居,四十三年如覆盂。尽道蛾眉供一笑,安知倾国有胡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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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膏飞控逐流光,露溢金盘乐未央。拟跨八龙穷辙迹,谁令一马向铜梁。
林塘天遗得,花木地宜栽。细纪平泉咏,挥毫落海苔。
山林天地间,岂独栖百灵。
许作欲海岸,而乃落落星。
我生素蟠霞外情,广斥万结千复萦。
但闻喧豗喷激动地之怒霆,不逢巃嵸旁魄插天之翠屏。
塌翼铩翮嵩鷃并,从他九万趋南溟。
断蓬一旦挽我伴遐征,翕忽迸落北斗城。
招拒宛似宿有盟,期吾气达青云之上京。
勇贾未数腰带鞓,何必直蹑凤凰翎。
乃知不待龙峤经,羽人幽子纷相迎。
烹芝采薇敞岩扃,未暇云惚恍,泉珑玲,存冥注险扶至精
。
步不在趾意以行,五十二年滓秽膻且腥。
电飞泡灭霜叶零,谁为拥肿木,谁为浮游萍。
左招呼子先,右招卫叔卿。
茅龙白鹿,羽盖霓旌,南峰上头如幔亭。
须臾泮散入杳冥,万松拥翠风泠泠。
归寻故吾了无形,唯见攒峦丛崿逼塞绛宫之虚明。
深青浅青秀难名,彼承此接不可胜。
拟烦夸娥二子,未敢以使令。
醉呼元锐处晦及陶泓,相与羿送楮先生。
白沙芳迹重徘徊,试上先生旧钓台。嘉会楼前花拂路,小庐山外月如杯。
使臣去后半荒草,鸟鹊啼时惊落梅。晚棹欲归归未忍,莫教稚子频相催。
兰皋惨碧烟萋萋,徘徊不忍竟与违。欲穷目力望江水,江风故挟双舟飞。
归来复对呶呶者,思才俯首西窗下。厩中骏足逐春风,执策临之尽凡马。
拂砚挑灯披竹素,朝昏总是怀人处。有时独倚西南楼,不见冥鸿北征路。
今年二月冻初融,睡起苕(sháo)溪绿向东。
客子光阴诗卷里,杏花消息雨声中。
西庵(ān)禅伯还多病,北栅(shān)儒先只固穷。
忽忆轻舟寻二子,纶(guān)巾鹤氅(chǎng)试春风。
今年二月早春时节,冰雪都开始融化了,寒冬时节沉睡了已久的苕溪,夹带着几丝绿色,潺潺涓涓,向东流去。
我寓居他乡,在吟诗作赋中淡泊度日。杏花时节,伴随着窗外稀稀落落的雨声,我时常探听远方好友的音讯。
西庵所居住的智老精于禅学,但病魔缠身;北栅所居住的天经精于儒学,又安于穷困。
我忽然想念他们,于是就荡舟寻访这二位老友。在春风的吹拂下,我头戴纶巾,身披鹤氅,是何等的风流俊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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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经:姓叶,名德。智老:即大圆洪智和尚。诗中“禅伯”指大圆洪智,“儒先”指叶天经。苕溪:河名,源出浙江省天目山,流经余杭、杭州、湖州等地,进入太湖。
西庵:智老所居。位于湖州东南九十里的乌镇。禅伯:形容智老精于禅学。北栅:天经所居。亦位于湖州东南九十里的乌镇。儒先:形容天经精于儒学。固穷:安于穷困。
纶巾鹤氅:是六朝以来名士喜爱的穿戴,这里比喻诗人是雅人。纶巾,用丝带做成的头巾。鹤氅,用鸟羽做成的外衣。
公元1136年(宋高宗绍兴六年)旧历二月,陈与义寓居苕溪畔的青镇,怀念对岸的两位朋友天经和智老,因而写下这首诗。
作品的开篇写时间变化,一夜之间,春水已涨,尽向东流,顿生怀友、访友之意。但笔意至此,先出一折,从自己写起。安于贫贱,甘于淡泊,在吟诗作赋的生涯中,看到杏花春雨又送来一个春天,心中充满了顺适之感。自己如此,友人也是一样。所以下面写到禅伯之多病,儒先之固穷。实则写己即写友,写友即写己,二者交相为用,互为生发,以见出心灵的相契,见出溪涨思友的心理依据。有了前面的铺垫,末二句就顺理成章地踏上了访友的路途。至于见到友人后的情形,却全都忽略了,留给读者自己去想像。但作者另有一诗题为《与智老天经夜坐》:“残年不复徙他邦,长与两禅同夜釭。坐到更深都寂寂,雪花无数落天窗。”其中对雨夜谈禅的描写,正可与此诗互相补充。
“客子光阴诗卷里,杏花消息雨声中”是陈与义的名句,曾经得到宋高宗的激赏。这一联写诗人观赏杏花,以诗自娱,以自然清新的笔触表现了诗人的平淡闲适之情,却并未道出诗人是喜是悲,是苦是乐,给读者留下了想象空间。就对仗来说,此联除了“里”、“中”外,其余都不算工对,但也正因为如此,反映了作者在古典诗歌的对仗艺术上所作的探索,因而曾被魏庆之的《诗人玉屑》列为“宋朝警句”。方回在《瀛奎律髓》卷二十六中对此作了分析:“以客子对杏花,以雨声对诗卷,一我一物,一景一情,变化至此。乃老杜‘即今蓬鬓改,但愧菊花开’,贾岛‘身事岂能遂,兰花又已开’,翻窠换臼,至简斋而益奇也。”对仗要求和谐工稳,是六朝以来的总体趋势;但至唐代发展到极致以后,一些有创造性的诗人如杜甫、韩愈等又致力于打破已成模式化的对仗方式,力图求新求变,突破这种工稳,以求得在不平衡中的平衡。到了宋人手里,就更是有意识地忽略字面上的工稳,而着重于两句之间的内在联系。陈与义的这一联,上句写客中吟咏送日的宁静、淡泊,下联写一个清丽的境界,从而构成一个和谐的整体。至于两句之间在字面上是否的对,倒没有特别注意。从这个角度看,这联诗也反映了宋人对唐诗的发展。
针锋上直入,线缝里跳出。
剪刀尺子自随身,号令乾坤齐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