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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连天黑,关河入望遥。青山怀故国,白首恋中朝。
小市河鱼上,残城野火烧。寄身岩壑里,生意日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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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闻先朝陵寝,有不忍言者。
碧草带芳林,寒塘涨水深。五更风雨断遥岑。雨下飞花花上泪,吹不去,两难禁。
双缕(lǚ)绣盘金,平沙油壁侵。宫人斜外柳阴阴。回首西陵松柏路,肠断也,结同心。
遥岑:远山。
双缕:双丝线。盘金:油壁:车名。妇人所乘之车,车身饰以油漆,故名。宫人斜:唐代宫女的坟墓。此处泛指宫人之墓。西陵:此指坐落在北京天寿山的明十三陵。
坐落在北京天寿山的明十三陵,从某个角度来说是朱明王朝的象征。当清兵的铁蹄踏上十三陵之后,忠于朱明王朝的人上无不痛心疾首、难以接受此事实。当时,因抗清而身陷囹圄的作者听到这个消息后,就在狱中含泪写下这首被人称作“绝笔’的词作。【疏星注:陈子龙从未进过监狱,这首词是和朋友倡和时所填。】故国之思,优愤之情溢于言表,结句更明确表达了期复明室的不可动摇的意念。【疏星注:陈子龙填此词时,对复国已经不存希望,也已失去不可动摇的信念,此词只是哀叹故国沦亡,亲友凋零。】全词凄怨激楚,悲愤填膺,与国变之前的作品显然大异其趣,足见作者词风在国破家亡后的转变。
往岁贪奇览,今年遂老槃。
门前溪一发,我作五湖看。
万山青嶂曲,千骑使君游。神女鸣环佩,仙郎接献酬。
遍观云梦野,自爱江城楼。何必东南守,空传沈隐侯。
二童一马,素琴独鹤,长与仙翁为伴。自从分付益州来,便蔚有、隆中人望。
边烽白羽,军符赤籍,弄得不成模样。愿公福德厚如山,为扶起、坤陲一半。
忆昨名山窥阴绝,霞情雾思邈仙群。金房暗想丹床火,玉笈虚霾石阁云。
缑曲鸾骖违夙许,辽西鹤使断今闻。岩扉岳户何曾闭,咫尺烟霄路莫分。
木杪行人度,篱根稚子嬉。草荒眠鹿疃,风堕挂猿枝。
白屋贫如许,青山自不知。林端鸣络纬,能得几絇丝。
一双鹤绕蟠桃戏。说人间千岁。昨夜降元精,蓬矢桑弧,又报千家喜。绮罗庭院笙歌沸。拥玳簪珠履。五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