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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祠衰草已凄然,犹有邦人话往年。铜鼓苔生秋雨后,宫墙花落夕阳边。
竹书早著平蛮策,沙井空馀饮马泉。词客经过休感慨,云台麟阁总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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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祠衰草引颓垣,禹贡河山绝此峦。忆别楼船悲海气,看来铜柱泣王孙。
朝廷版籍黎村渺,天地浮生马革存。千载英魂余欲奠,蘋蘩无力荐平原。
遥遥汉交阯,初识汉将军。偶尔明珠谤,繇来铜柱勋。
春江激怪石,夏木栖寒云。世鲜爰生笛,劳歌如可闻。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sì)?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chuán)死?
你看这黄鼠还有皮,人咋会不要脸面。人若不要脸面,还不如死了算啦。
你看这黄鼠还有牙齿,人却不顾德行。人要没有德行,不去死还等什么。
你看这黄鼠还有肢体,人却不知礼义。人要不知礼义,还不如快快死去。
参考资料:
1、姜亮夫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101-102
2、雷抒雁.相鼠:圣人之师——读《诗经·鄘风·相鼠》[J].诗刊,2010,06
相:视也。仪:威仪,指人的举止作风大方正派而言,具有尊严的行为外表。一说为“礼仪”。何为:为何,为什么。
止:假借为“耻”,郑笺释为“容止”,也可通。俟:等。“不死何俟”为“俟何”宾语前置。
体:肢体。礼:礼仪,指知礼仪,或指有教养。胡:何,为何,为什么,怎么。遄:快,速速,赶快。
《相鼠》大约是《诗经》里骂人最露骨、最直接、最解恨的一首。汉儒们“嫌于虐且俚矣!”意思是最粗鄙的语言暴力,是《诗》“三百篇所仅有”。但对此诗咒骂的对象,说法不一。前人对这个问题大致上有二说:《毛诗序》以为是刺在位者无礼仪,郑笺从之;《鲁诗》则认为是妻谏夫,班固承此说。后一说虽然有何楷、魏源、陈延杰诸家的阐发,但究竟由于所申述的内容与此诗所显露的深恶痛绝的情感不吻合,故为大多数说诗者所不取,而从毛序郑笺之说。
《诗经》中写到“鼠”的有五首(《雨无正》“鼠思泣血”之鼠通癙,未计),除此诗外,其他四首都是直接把鼠作为痛斥或驱赶的对象,确实“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自古而然。而此诗却有所不同,偏偏选中丑陋、狡黠、偷窃成性的老鼠与卫国“在位者”作对比,公然判定那些长着人形而寡廉鲜耻的在位者连老鼠也不如,诗人不仅痛斥,而且还要他们早早死去,以免玷污“人”这个崇高的字眼。至于所刺的“在位者”是谁,所刺何事,虽曾有过多种说法,但已无法考实,翻开卫国的史册,在位者卑鄙龌龊的勾当太多,如州吁弑兄桓公自立为卫君;宣公强娶太子伋未婚妻为妇;宣公与宣姜合谋杀太子伋;惠公与兄黔牟为争位而开战;懿公好鹤淫乐奢侈;昭伯与后母宣姜乱伦;等等。父子反目,兄弟争立,父淫子妻,子奸父妾,没有一件不是丑恶之极、无耻之尤。这些在位者确实禽兽不如,禽兽尚且恋群,而他们却是骨肉相残。此篇诗人咬牙切齿,是有感而发。
此篇三章重叠,以鼠起兴,反覆类比,意思并列,但各有侧重,第一章“无仪”,指外表;第二章“无止(耻)”,指内心;第三章“无礼”,指行为。三章诗重章互足,合起来才是一个完整的意思,这是《诗经》重章的一种类型。此诗尽情怒斥,通篇感情强烈,语言尖刻;每章四句皆押韵,并且二、三句重复,末句又反诘进逼,既一气贯注,又回流激荡,增强了讽刺的力量与风趣。
野花红滴滴,江燕语喃喃。鼓吹翻新调,都亭酒正酣。
诸番昔陆居,渔海餍腥食。红夷诓牛皮,城筑诛茅塞。
驱逐骇禽兽,挺走窜屴崱。埤堄抗虹霓,咸池瞰浴赤。
潮生惊隆颓,飓作占氛黑。想当缔造初,恋腐恣鸱嚇。
宁识圣人出,千里沟涂斥。费岂吝垣墉,众心森削壁。
黑齿日襁负,纵横闾闬迹。啯辘唱番谣,湛湛高穹碧。
寿良城外贼连营,济水非如往日清。州郡莫拘三互法,诏书已命五阳兵。
饥肠自古多奇策,款段何妨作远行。胜似青油戎幕下,眉摧腰折向宣明。
东斋见微月,露坐稀华星。感物增惋伤,怀人在岩扃。
高情沐垂照,寤寐不遑宁。中夜梦良觌,君歌谓予听。
清商随风起,虚箔转琴泠。款密松下室,踟蹰水边亭。
常时往来处,目击心已冥。觉闻西涧流,离合方悟形。
鸡鸣空山曙,开户竹林青。忽枉蓬筚信,芳缄耀云屏。
凄凄贫贱交,恻恻秋露零。昔如双飞鹄,于今两枯萍。
诗中语再四,年运不暂停。道术尚迂邈,焉能事仙灵。
骑鲸倘可望,同日戏沧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