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羁絷终非性所禁,暂来旋复忆山林。衡门已分栖身稳,生计何须著意深。
健翮冲霄元有路,闲云出岫自无心。亲朋共说如疏傅,只是行囊乏赐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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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怀偏恋故山薇,乞得闲身别衮衣。汲黯十年长在告,陶潜今日始真归。
还山谩说馀生乐,报国终悲始愿违。匹马金台重回首,寸心还傍五云飞。
归路新秋暑渐微,到家正及菊花时。沉冥岂是甘沮溺,经济元须让稷夔。
书卷昼长聊足遣,山田岁熟可无饥。高车驷马从知好,只恐风尘涅素丝。
十五年间列从臣,在公仅阅四回春。庙堂不乏经纶手,天地堪容樗散人。
富贵百年聊染指,田园数亩足安身。逢人若问馀生计,秋水芦花一钓纶。
都门花月蹉(cuō)跎(tuó)住,恰做了白发伧(cāng)父。酒微醒曲榭(xiè)回廊,忘却天街酥(sū)雨。
〔幺〕晓钟残红被留温,又逐马蹄声去。恨无题亭影楼心,画不就愁城惨处。
在这京城的春花秋月,我荒废了这么多时日。如今我已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曲折的水榭边,回环的长廊里,我饮酒醉倒,刚刚醒来,竟忘了自己是在都城,观看那满街酥油般的雨丝。
拂晓的钟声余音未尽,红被中还残留着体温,我又不得不离开住所,随着马蹄踏上了行程。亭台楼阁不曾留下题咏,不能不使人感到憾恨。实在是因为没有笔墨,能描画出我久居困愁中的伤心。
参考资料:
1、李汉秋李永祜.《元曲精品》.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1992
2、章培恒,骆玉明.《中国文学史》:复旦大学出版社,1996
鹦鹉曲:原名“黑漆弩”,因白贲所作的起句是“侬家鹦鹉洲边住”故改名“鹦鹉曲”。和曲四十二首,今选四首。都门:京城,此指大都(今北京市)。伧父:贱俗的平民。南北朝时,南方人以之作为对北方人的鄙称。天街:京城的街道。
“都门花月蹉跎住,恰做了白发伧父。”起首的这两句,定下了全曲的基调。京城是繁华风流的象征,“都门花月”,无疑在诗人生活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然而,曲中却以“蹉跎”二字作为“花月”的同位语,蹉跎造就了诗人的“白发”,使他这个南方人“恰做了”北方的老蛮子。诗人有意突出了“白发伧父”与“都门花月”的不调和,是自嘲,更是一种深深的自责。
三、四两句,是“都门感旧”的掠影之一。这里的“曲榭回廊”同“天街”绝缘,可见是“狭斜”即青楼内的建筑。“酒微醒”而“忘却”,说明沉湎之深。借用韩愈诗句入曲,既以“天街”照应“都门”,又隐现了“天街酥雨”所当的早春时令。在青楼中醉酒度日,既忘却了身处的空间,又忘却了时光的流逝,这就为“花月蹉跎”作了形象的注脚。
〔幺篇〕的前两句,是“感旧”的掠影之二。从“红被”这种香艳的表征来看,这一切仍发生在妓院之内。夜宿平康,红被留温,却被晨钟唤起,不得不急匆匆上马入朝承应公事:这颇使人想起李商隐《无题》诗中“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的句子。放不下利禄功名,遂不能充分享受“花月”之温馨;但在功名事业上又不能深惬己愿,平步青云,不过是“又逐马蹄声去”:这种矛盾的处境,成了“花月蹉跎”诠释的又一补充。
末尾两句,才真正属于“感旧”的感想。诗人悔恨自己没有在京城题下很多诗歌,因而未能将自己的愁情充分表达出来。这其实是说自己在“花月蹉跎”的生活中,一直没有机会为内心的思想感情定位。“亭影”、“楼心”的飘忆与“愁城惨处”的断评,表现着一种既留恋又追悔的复杂心情。
生活中常有这种情景:明明是诚意的忏悔,但在忏悔的内容中又不自禁地流露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向慕。该曲中多为闪现的意象,自嘲自责而又陶然于前尘旧影之中,也属于这样的表现吧。
秋净云霄冷绛河,黄姑织女夜相过。鹊桥渺渺平如掌,不似人间风浪多。
竹柏兮成林,中一径兮静以深。谢红紫兮春阳,饱风霜兮重阴。
怀佳人兮怅望,将千载兮同心烂。
劝人悟。修行脱免三涂苦。明放着跳出门户,谭马丘刘,孙王郝太古。法海慈航,寰中普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