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潦倒年踰五十三,树犹如此我何堪。羞将出处传书简,祗把须眉照石潭。
天上有花徒妄想,床头无酒肯沈酣。荷衣野制绲为带,竹粉儒冠铁作簪。
自分病怀常琐琐,忍听蛮语久諵諵。异端梵典非瞠后,吾道诗书是指南。
此日老夫谁比数,向来多士饱曾参。每添亡国千行泪,敢念慈亲三寸甘。
散朗沗同嵇绍面,清狂未许阿戎谈。綵云笔下朝题凤,白苧歌前夜扫蚕。
丞相远闻劳仄席,郎官何事若停骖。手麾敌垒喧翻鼓,威镇长江气吐镡。
马齧短莎风骀荡,莺啼细柳雨䰐鬖。春生野艇新尝荻,水足圩田好种蚶。
俊伟声名那可并,清高文字未宜探。白头晚节无馀事,只愿兴修礼晦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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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黄昏,一庭淡月人声俏。梅花开了。春信知多少。
又是一番,芳草天涯道。伤怀抱。年年憔悴,不似春归早。
渺(miǎo)渺孤城白水环,舳(zhú)舻(lú)人语夕霏间。
林梢一抹青如画,应是淮流转处山。
白色的河水环绕着的泗州城,孤零零地,显得那样邈远。黄昏迷濛的轻雾下,船儿静静地停泊着,不时地传来舟人的语谈。
成片的树林上空浮现着一抹黛影,青翠如画;我想,它一定就是那座淮水转折处的青山。
参考资料:
1、陈衍选编,沙灵娜,陈振寰译著.宋诗精华录全译(上、下).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2009-3-1:第497-498页.
2、赵山林,潘裕民 .桃李春风一杯酒——宋诗经典解读:中西书局,2009-10-1:第124-125页
渺渺:水远的样子。白水:指淮河。舳舻:指船。舳,船后舵;舻,船头。夕霏:黄昏时的云气烟雾。
林梢:林木的尖端或末端。淮流:淮水。转处山:指泗州南山。
这是一首写景诗。画面的主色调既不是令人目眩的大红大紫,也不是教人感伤的蒙蒙灰色,而是在白水、青山之上蒙上一层薄薄的雾霭,诗人从而抓住了夕阳西下之后的景色特点,造成了一种朦胧而不虚幻、恬淡而不寂寞的境界。这种境界与诗人当时的心境是一致的,正如刘勰在《文心雕龙·物色》篇中所说:“山沓水匝,树杂云合,目既往返,心亦吐纳。”
据《元和郡县志》记载,唐代开元年间(713-741),泗州城自宿迁县移治临淮(在今江苏盱眙东北)。北宋乐史的《太平寰宇记》说,泗州南至淮水一里,与盱眙分界。到了清代,州城陷入洪泽湖。诗人当时站在泗州城楼上,俯视远眺,只见烟霭笼罩之下,波光粼粼的淮河像一条婉蜓的白带,绕过屹立的泗州城,静静地流向远方;河上白帆点点,船上人语依稀;稍远处是一片丛林,而林梢的尽头,有一抹淡淡的青色,那是淮河转弯处的山峦。
前两句着重写水。用了“渺渺”二字,既扣住了题目中“晚望”二字,又与后一句的“夕霏”呼应,然后托出淮水如带,同孤城屹立相映衬,构成了画面上动和静、纵和横的对比。舳舻的原意是船尾和船头,在这里指淮河上的行船。诗人可能是嫌全诗还缺少诉诸听觉之物,所以特意点出“人语”二字。这里的人语,不是嘈杂,不是喧哗,而是远远飘来的、若断若续的人语。它即使全诗的气氛不致于沉闷,又使境界更为静谧。唐代诗人卢纶《晚次鄂州》诗说“舟人夜语觉潮生”,为“舳舻”句的出处。
三四两句着重写山。在前一句中,诗人不从“山”字落笔,而是写出林后天际的一抹青色,暗示了远处的山峦。描写山水风景的绝句,由于篇幅短小,最忌平铺直叙,一览无余,前人因此这样总结绝句的创作经验:“绝句之法要婉曲回环。”(元代杨载《诗法家数》)对此中“三昧”,诗人深有体会。在他笔下,树林不过是陪衬,山峦才是主体,但这位“主角”姗姗来迟,直到终场时才出现。诗的最后一句既回答了前一句的暗示,又自成一幅渺渺白水绕青山的画面,至于此山本身如何,则不加申说,留待读者去想象,这正符合前人所谓“句绝而意不绝”(《诗法家数》)的要求。
秦观以词名世,他的诗风清新婉丽,和词风颇为接近,所以前人有“诗如词”、“诗似小词”的评语。就此诗而言,“渺渺孤城白水环”之于“斜阳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林梢一抹”之于“山抹微云”,“应是淮流转处山”之于“郴江幸自绕郴山”,相通之处颇为明显。但此诗情调尚属明朗,没有秦观词中常见的那种凄迷的景色和缠绵的愁绪。
法曲新声出禁坊,边城一听醉千觞。明朝便是南归客,已觉身飞日月傍。
衡茅林麓下,春色已微茫。
雪竹低寒翠,风梅落晚香。
樵期多独往,茶事不全忙。
双鹭有时起,横飞过野塘。
内外期无患,兢兢理万几。延英勤讲论,遑恤汗沾衣。
妙龄才誉冠东嘉,百战功成暮景斜。人在卢前有惭色,礼从戴后独名家。
蓝田美绩谁能记,绛帐奇儿最可夸。乡里搢绅官业冷,因公沦落倍兴嗟。
荡桨溯流光,登楼望八荒。
江山出图画,天地入舟航。
夜静星文动,秋高月色凉。
题诗怀李白,搔首鬓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