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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浆陟降几千层,积雪朝来错去程。
溜石琼花新琢就,平田玉镜恰尘成。
不嫌冻气侵肌栗,最爱清姿照胆明。
聊把杖头敲击处,那忘疲苶旅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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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绕楼栏同楚些,梅将青子柳柔柯。
山林臭味入新语。风月膺胸遵古科。
梦付曲肱春困甚,乞如骈拇老閒何。
雨师雷伯情多妬。收拾陶家壁上梭。
秋月冰壶,纤埃俱绝。真个是风流人杰。看他八斗深藏,三江倒泄。
论声华、日星昭列。秉铎东州,远绍尼山命脉。有多少游杨立雪。
眼见得、凤口衔书,蒲轮动辙。要先生、那时正说。
玉京人去秋萧索,画檐鹊起梧桐落。欹枕悄无言,月和残梦圆。
背灯唯暗泣,甚处砧声急。眉黛远山攒,芭蕉生暮寒。
这是北宋初年广为流传的一首词,笔致工巧,深婉动人,尽极抒写一位温柔多情、敏感娴静女子之念思之情,陈廷焯评赞该词:“如怨如慕,极深款之致。”据阮阅《诗话总龟》等书记载:“南唐卢绛病痁(shān,疟疾),梦白衣美妇歌曰:‘玉京人去秋萧索’云云。”给这首词蒙上一层迷离恍惚的神秘色彩,世称为“鬼词”,可见人们对其喜爱之极。上阙首句“玉京人去秋萧索”,点明亲人远去京师,春去秋至而音信全无。“画檐鹊起梧桐落”,鹊起不顾,进一步暗示亲人一去杳然;庭院阒寂,怅然失望,梧桐叶坠之声亦清晰可闻,怀想之深,立见。“欹枕悄无言”,夜不安寐,欹枕无言,用动作表现心理,形象而又委曲。“月和清梦圆”,梦里依稀与亲人团聚。词人把梦中团聚与中天月圆巧妙地交织一起,“圆”语双关,圆而不圆,梦境与现实、月色与人事两相反衬,思念之情愈婉愈深。“背灯惟暗泣,甚处砧声急”,前后倒装。“甚处砧声急”,深夜里不知什么地方响起阵阵捣衣声,把人从朦胧的睡梦中惊醒。“甚处”表明砧声从很远处传来,时断时续,并不太响,也符合乍醒恍惚情态。这种响声亦把人惊醒,说明睡得不安稳,夜之冷清更甚,“急”未必实写砧声矣。“背灯惟暗泣”,梦断神伤状。眼前冷寂,梦中欢聚,两相衬照,益发伤神怅惘,岂不柔肠寸断、哀泣不止呀!一“暗”字,心中哭泣,为伤感之最。“眉黛远山攒”,接“背灯暗泣”,给伤心之极攒蹙秀眉一特写,更将满膺思念、一腔哀怨,无法释怀而凝结于眉间黛远。末句“芭蕉生暮寒”宕开,以景收束。“芭蕉生寒”凄冷之切,寒气直沁人心里,又不说破,辞婉情切,令人哀怨无端,为以景结情之妙笔。此词上下两阙各用两仄韵、两平韵,平仄传递,情调亦由紧促转为低沉,与词意的转进相谐和。结构上一句景,一句情,间或情景双写。在情与景的相映、相生、相融中,主人公的内心世界婉曲而深切地袒露出来。
东园春又季,相赏日忘归。携酒逢花好,抽簪笑发稀。
芳菲随意适,潦倒任时遗。何处莺声啭,池塘渐夏晖。
偶因辞禄去,聊傍苇边居。瓢弃频赊后,衣存屡典余。
晚帘花掠燕,春水絮吹鱼。复恐沙崩石,杨栽插绕庐。
六十得一儿,命名曰老子。头大趾亦方,眉秀目颇美。
唇齿红且白,鬓脚垂两耳。肌肤更坚实,神色一秋水。
忆昔学行时,匪跌即跛倚。脚根一有力,疾走竟不止。
出入有所见,历历用手指。有时牵我衣,一步一回视。
及其渐学语,小鸟鸣花里。舌尖涩且艰,句句带渣滓。
一朝语忽明,轻清真可喜。饭熟叫我食,天明呼我起。
客来方揖罢,报我几倒屣。张拱学侍立,差可成人比。
见我看书时,拉取凭小几。而也而也诵,指字直到底。
有时见作书,彼则强索纸。把笔信糊涂,殆若归鸦比。
岁时或祀先,我跽彼亦跽。我口方致词,彼口亦云尔。
老夫见乖觉,自庆得兰茝。夫何香不永,遽逐萧艾死。
尔死我何堪,哭声彻闾里。坐卧欲发狂,动作自委靡。
有时梦中见,血泪流未巳。
窥临事若何,请从圆通说。逶迤山门路,悄茜踪篁列。
溪仍侯家名,屋是孱王设。何救黍离歌,喟焉伤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