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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净山气,袅袅风吹衣。忽已蹑空曲,岩下秋鸿飞。
石缺响难聚,木长天下垂。入深不知外,履旷忘所归。
冥濛过萝壁,见月还疑非。其下发钟磬,径转声依稀。
无心境屡得,探奇情靡违。始悟澹泊趣,独倚山家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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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树歌残璧月遥,閒寻故碣认南朝。草埋眢井胭脂冷,萝绕荒亭雉兔骄。
湖镜几窥红粉倩,山眉犹学黛蛾娇。临春结绮知何处,潮落空江恨未消。
依旧秦淮绕郭流,珍珠河转接荒丘。千村万户环云脚,叠幛层峦拥石头。
复道记曾回玉辇,台城可更护金瓯。我来凭吊斜阳里,烟霭苍茫起暮愁。
神洁诚难辱,居高未免危。又非逢臂怒,遂致折肱悲。
吟啸能无废,堤防似亦迟。幸灾群小急,感遇一身知。
命已看如蜕,心犹惜此枝。结缨怀鄙志,捐网荷弘慈。
卷饵烦相警,环珠耻见遗。寒宵深抱叶,贱子报恩时。
瘴(zhàng)江南去入云烟,望尽黄茆(máo)是海边。
山腹雨晴添象迹,潭心日暖长蛟(jiāo)涎(xián)。
射工巧伺游人影,飓(jù)母偏惊旅客船。
从此忧来非一事,岂容华(huā)发待流年。
江水南去隐入那茫茫云烟,遍地黄茅的尽头便是海边。
雨过天晴山腰间大象出没,阳光灼热潭水里水蛭浮现。
射工阴险地窥伺行人身影,飓母不时地惊扰旅客舟船。
从今后忧虑之事何止一桩,哪容我衰老之身再挨几年!
参考资料:
1、王松龄杨立扬等.柳宗元诗文选译.成都:巴蜀书社,1991:34-35.
瘴江:古时认为岭南地区多有瘴疠之气,因而称这里的江河为瘴江。云烟:云雾,烟雾。黄茆:即黄茅,一年生或多年生草本植物。
山腹:山腰。象迹:大象的踪迹。潭心:水潭中心。蛟涎:蛟龙的口液。这里指水蛭。
伺:窥伺。射工:即蜮,古代相传有一种能含沙射影的动物。飓母:飓风来临前天空出现的一种云气,形似虹霓。亦用以指飓风。
华发:花白的头发。流年:如水般流逝的光阴、年华。”
此诗写出了岭南的特异风物瘴江、黄茆、象迹、蛟涎、射工、飓母,曲折地反映出当地荒凉落后的自然环境,同时运用象征手法含蓄地抒发了自己被贬后政治环境的险恶,发出了“从此忧来非一事,岂容华发待流年”的感慨,蕴含着对未来的忧虑之情,表示不能坐待时光的流逝,要在柳州刺史任内为治理地方有所建树。
诗中“从此忧来非一事,岂容华发待流年”两句与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都提到“华发”,但情感有所不同。从两者相比较可知,此诗意志并不消沉,情感并不低回,作者有欲趁暮年有所奋发之意。
小院菊残烟雨细。天气凄凉,恼得人憔悴。被暖橙香羞早起。玉钗一任慵云坠。楼上珠帘钩也未。数尺遥山,供尽伤高意。伫立不禁残酒味。绣罗依旧和香睡。
双珠出南国,光曜珊瑚枝。一入天府选,一嗟沧海遗。
连城总无价,韫椟亦有时。雁行先后耳,去去勿复疑。
浴罢西轩物色幽,卧看香雾上衣篝。
半廊月白初侵夜,一叶桐飞忽报秋。
老觉年光殊衮衮,病知心事断悠悠。
碧筩且作池边醉,玉色新醅手自篘。
官军野次狼山口,铁骑犀船尽虎貙。杼轴万家供馈饷,旌旗千里亘江湖。
膝行已伏诸侯将,面缚行申两观诛。淮海父兄争鼓舞,将军恐是汉金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