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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路易乾,雨止即可行。
梅花落无余,兰芽亦已生。
好鸟何山来,向我飞复鸣。
行矣东郊路,藉草作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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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三十本,围以疏竹篱,入春甫十日,开遍南北枝。
少年轻节物,老大复苦衰,坐见零落尽,一杯初未持。
春阴不成雨,正作卵色天。
花开路无尘,杨柳摇轻烟。
佳哉冷淘时,槐芽杂豚肩。
长安堕胡虏,况说野狐泉。
崇祯三年秋,九日风色美。陈子呼我来,烂醉黄花里。
语我十日后,介眉酒方酾。吾母若母同,我觞子志喜。
曾子闻斯言,感心怀有此。小人有老母,萱庐借湫市。
鳏子母下厨,小灶缺爨婢。幼女十三四,未能辨旨否。
六十拟称觞,母也徒劳只。是以花甲周,今春废斯礼。
陈子与我同,稍能具滫瀡。多我屋一椽,有妇堪酌醴。
觞客老瓦盆,伏雌当执豕。松石图一笺,为寿言一纸。
登堂称觥者,二三穷知己。贱贫寿其亲,聊复如是耳。
富贵不可期,今有其具矣。岂有我辈人,长贫贱而已。
我闻大春秋,八十一岁比。八十谓之耋,大年曰童子。
无嗟为寿迟,为寿自今始。俟子九鼎养,记年方屈指。
刘郎异种出天台,雪里夭夭解早开。
邻舍觅花聊折送,只应遥认是红梅。
湔裙独上小渔矶,袜罗微溅春泥。一篙生绿画桥低,昨夜前溪。
回首楝花风急,催归暮雨霏霏。扑天香絮拥凄迷,南北东西。
这阕小词,可以说是一幅情景交融的暮春归舟图,只是其中漾着的意绪,却分外勾人。
词的主体,是船上的人。但船上却只以“一篙”隐过,而通阕词则皆莫不是舟中之“人”眼中之所见,以及身心之所感。
春天已快过去了;楝花风吹得这急。“楝花风”,标明时间已是春末了。因为从“小寒”算起,至第二年的“谷雨”,其中凡八个节气,一百二十日,每五日为一候,每候应以一种届时要开之花,故称为二十四番花信风。其间梅花最先,楝花最后。楝花过后,便已入夏了。此时,他坐在小船上,是在回家去的路上;但人却似乎并不愿意;是以还不时要回过头去看看。但霏霏细雨,夹着漫天杨花,使南北东西,蒙蒙一片。这分明是一个不宜上路的天气,恰如他此时凄迷的心境。如此一来,这“回首”二字就有了着落,也难怪他于“归”不是喜而要着以“催”字了。这催人之风雨,显得极其无情。
分明是“归”,为什么又有这么多的不愿和留恋,诗人没有写,甚至连这心情也只于那“回首”的眼光和“凄迷”的意绪中流露。
这下阕在词的章法上放在最后,在内容上却是词的主体,是最先的存在。然而却在词面上颠倒了次序:将首先出场的却故意隐去,而将之置于下阕补出。
这也难怪,因为主体先自存在,若无感受,自然也就不显主体了。是以词一开头,便是那一个入眼的小小的渔矶上浣衣的女子。“袜罗溅春泥”,固然是系心者未免看得仔细,却也透出了无意中的关爱和怜惜。不知是他想到了他家的她,还是以想到了为之“回首”之处的她。
他还来不及分辨,他乘坐的小舟已冲到了石桥前。所以说是“石桥”的,这是因为板桥是用不着“画”的,能在桥上作浮雕之花纹的,自然是石板架起的拱桥了。昨夜下了一场大雨,溪水涨了,所以石桥也显得“低”了,水急桥低,他得赶紧趴下,于是便打断了他对于那浣衣女子的判断。这一下,人是过桥了,却为读者留下了这一幅谜似的勾人挂念的画。柳絮夹着细雨的迷蒙的溪水上,那溪边的矶头,有浣衣的女子;溪水上正有一只小船,从石桥穿了过去。在这凄迷的空间,也许只有捣衣间断的杵声和着流水的涓涓声,似闹而实静。倒是于这无声的迷蒙之巨大的空间,它所给予人的是一种推不开的怅惘。更妙在它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只用以构成这一幅淡淡的水粉画,让读者好一个思念。
十年淮海闲居草,偶遣儿童次第成。
方愧贫家矜敝帚,忽蒙邻壁借余明。
文昌但愿花前老,张翰何须身後名。
移病阖门参拜阻,卧听车马去来声。
潇洒仙源。夭桃秾李,曾对华筵。歌媚惊尘,舞弯低月,满劝金船。
鉴湖烟水连天。政归棹、红妆斗妍。花雾香中,人询居士,切莫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