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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松百尺拔地起,下有灵萱青薿薿。阅尽星霜不记年,人间上寿亦若此。
五福寿富首箕畴,河清易俟愿难酬。况复鸿案齐眉举,皤皤堂上双扶鸠。
君家得天信独厚,七十古稀矧多又。莱綵翩翩祝哽多,喜见宁馨纡墨绶。
墨绶古称令长职,长君两长县政席。服官桑梓昼锦归,驷马高车门庭赫。
回思潮汕光复时,拔戟别立童军旗。十载前尘春婆梦,燕云走遍心自知。
阿翁世代重商业,鹾务兼营起家捷。厚储物力助远游,文子文孙资博涉。
极辉婺焕晓煌煌,五男雁序看称觞。四十二孙同戏綵,人生幸福非寻常。
云笺片片来陆续,闻说咳唾多珠玉。老我愧无黄绢辞,勉起临风一遥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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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旦思投匦,诘朝忙盖棺。于人皆是梦,似此更无端。
黄屋住来好,瘴乡归得安。丈夫不难死,孤负寸心丹。
芝兰值幽谷,而无媚世姿。介然清风至,时见芳菲为。
桃李非无颜,阳艳迷人间。春光扫地尽,零落委秋山。
吾愿植芝兰,慎勿树桃李。岁寒不改操,然后见君子。
君王礼英贤,不吝千金璧。双阙指驰道,朱宫罗第宅。
从容冰井台,清池映华薄。凉风荡芳气,碧树先秋落。
朝与佳人期,日夕望青阁。褰裳摘明珠,徙倚拾蕙若。
眷我二三子,辞义丽金雘。延陵轻宝剑,季布重然诺。
处富不忘贫,有道在葵藿。
我爱卓王孙,隽声满人口。床头一鹔鹴,时时为客有。
已工光禄吟,复耽步兵酒。白榜叩紫荆,青丝系杨柳。
不为啖名来,能谈尘外否。
上公翊戴肃朝绅,衮绣趋庭下帝宸。
一德格天瞻相业,密不雨协郊禋。
初筵宠锡清都奏,和气融随明日春。
成算自应同寿算,两河黎庶待陶钧。
响泉一派落天风,人在浮云柳絮中。
亭午柴关犹未启,碧玲珑底拒霜红。
未与骚(sāo)人当糗粮,况随流俗作重阳。
政缘在野有幽色,肯为无人减妙香。
已晚相逢半山碧,便忙也折一枝黄。
花应冷笑东篱(lí)族,犹向陶翁觅(mì)宠光。
不给文人骚客做干粮,更不肯随流俗在重阳节被俗人赏识。
正因为在野外更有清幽淡色。哪肯因为无人,剪掉自己的幽香。
已是傍晚时分,在绿色的半山腰中与野菊相逢。即使匆忙也要折一枝淡黄的野菊。
野菊花也许会冷笑那些家养的菊花,因为家菊们竟然向陶渊明寻求恩宠。
参考资料:
1、章楚藩等.杨万里诗歌赏析集:巴蜀书社,1994:156-157
2、于北山.杨万里诗文选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111-112
骚人:屈原作《离骚》,因称屈原为骚人。后将骚人墨客称那些风雅文人。糗粮:干粮。指被文人赏识。糗,炒熟的米、麦等谷物。
政缘:正因为。政,即“正”。肯为:怎肯因为,难道因为。
黄:指黄菊。
东篱族:篱边人种的菊花。
野菊花是似菊而小的黄色小花,与菊花相比,它并不太引人注目。但诗人却给了它诗情画意,让它在诗坛上占一席之位。
诗的前半用先抑后扬的笔法写。“”屈原《离骚》有“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的诗句,所指的秋菊是菊而不是野菊。重阳有赏菊的习俗,两句写野菊在世默默无闻,既未被文人采用以登上文坛,更未受世俗钟爱。“况”字使次句的语气紧连首句,有更进一层的意思。
“政缘在野有幽色,肯为无人减妙香”两句,既写形态又写精神,对野菊的姿色、芳香和品性作了生动的描绘。“在野”与“在庭”相对。因不为人赏识,便任其在野自生自灭。不似一般之菊在庭院中有人着意栽培。这也许是野菊的憾事,但诗人却把这看成是快事,因为它可以避免栽培人的束缚剪裁与观菊者的诸多采摘,即不受人们的干扰,因而显得幽闲自若,别有丰彩。以至于诗人面对着它,“任是无情也动心”,情不自禁地要采来观赏——
“半山碧”写出野菊生长、繁衍的旺盛,也表现野菊的生活环境是在野外山上。“已晚”写时间,“便忙”写情状。诗人旅途之中到了傍晚,本该忙于归宿,但山中野菊的丰姿与妙香,逗得诗人即使在匆忙之中也要去折取一枝来加以观赏,诗写至此,已流露出对野菊的浓厚兴趣,而尾联更以写野菊花的自豪感来进一步表达对它的赞美:
陶渊明酷爱菊花,于宅边东篱下种菊颇多,还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诗句。这两句是说,野菊花一定冷笑那些篱边的黄菊——它们正向陶渊明一类的诗人邀宠,以取得诗人吟赏的荣光。言下之意,诗人们的眼光只向着庭菊,并不转向野菊;而野菊自有不邀宠争光的品行,对那些邀宠争光的庭菊不屑一顾,惟以冷笑置之。
在无人看重的情况下,幽闲自得,不减妙香,不慕赏识,有意将它与菊花对比,并倾注了自己的关切赞美之情。这也许另有所指。诗写得脱俗、婉转、流畅,给人很深的印象。在大量的咏菊诗中,这是颇有独创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