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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诗虽稍后,盛始宋南渡。于赣同诗风,比接述骚赋。
作家十数辈,堂堂一州聚。秋岳性情正,济以学养素。
赡辞工且速,记问入镕铸。石遗序君集,誉君亦吾誉。
吾诗岂及君,稍资困学助。偶然称古贤,岂自标家数。
诵古罕有获,溢分吾增怍。平生遣有涯,徒假文字故。
读书靡所用,与世宜异趣。诣君聆风簃,心焉默有悟。
行间慎加墨,窃恐点窜误。佩君一生言,砥流不枝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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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既老且病,犹不置读书,名其室曰书巢。客有问曰:“鹊巢于木,巢之远人者;燕巢于梁,巢之袭人者。凤之巢,人瑞之;枭之巢,人覆之。雀不能巢,或夺燕巢,巢之暴者也;鸠不能巢,伺鹃育雏而去,则居其巢,巢之拙者也。上古有有巢氏,是为未有宫室之巢。尧民之病水者,上而为巢,是为避害之巢。前世大山穷谷中,有学道之士,栖木若巢,是为隐居之巢。近时饮家者流,或登木杪,酣醉叫呼,则又为狂士之巢。今子幸有屋以居,牖户墙垣,犹之比屋也,而谓之巢,何耶?”
陆子曰:“子之辞辩矣,顾未入吾室。吾室之内,或栖于椟,或陈于前,或枕藉于床,俯仰四顾,无非书者。吾饮食起居,疾痛呻吟,悲忧愤叹,未尝不与书俱。宾客不至,妻子不觌,而风雨雷雹之变,有不知也。间有意欲起,而乱书围之,如积槁枝,或至不得行,辄自笑曰:‘此非吾所谓巢者邪。’”乃引客就观之。客始不能入,既入又不能出,乃亦大笑曰:“信乎其似巢也。”客去,陆子叹曰:“天下之事,闻者不如见者知之为详,见者不如居者知之为尽。吾侪未造夫道之堂奥,自藩篱之外而妄议之,可乎?”因书以自警。淳熙九年九月三日,甫里陆某务观记。
陆子已经年老而且多病,仍不放弃读书,我把自己的居室取名叫书巢。有客人问我说:“喜鹊在树木之上筑巢,它的巢远离人群;燕子在屋梁之上筑巢,它的巢常常接触人群。凤凰的巢,人们认为它吉祥;枭的巢,人们都想毁坏它。麻雀不能筑巢,有的夺取燕子的巢窝,这是残暴地(夺取)巢;斑鸠不能筑巢,它等待喜鹊养育小雏离去之后,就居住在鹊巢之中,这是(斑鸠)不善于筑巢。上古有有巢氏,那是因为当时还没有宫室那样的房子。尧的百姓担心水患,因而在水的上面筑巢,那就是避免灾害的巢。前世在大山深谷之中,有学道的人,他们住在树洞之中如同巢穴,那是隐居者的巢;近来那些狂饮酗酒者,有的登上树梢大醉号叫,这又是颠狂之人的巢。现在您有幸有屋子居住,屋室有门窗墙壁,还可以连接其他的屋室,可是你却称它为巢,这是为什么呢?”
陆子说:“您的话很有道理,只是您没进过我的屋子。我屋子里(的书),有的藏在木箱里,有的陈列在眼前,有的排列在床头,俯仰观看,环顾四周,没有不是书的。我的饮食起居,疾病呻吟,悲伤忧虑,愤激感叹,没有不和书在一起的。客人不来,妻子和儿女都不相见,连天气风雨雷雹的变化,也都不知道。偶尔想站起身,可乱书围着我,如同堆积的枯树枝。有时甚至到了不能走路的地步,于是自己笑着说:‘这不就是我所说的巢吗?’” 于是带领客人进屋观看。客人开始不能进来,进来了又不能出去,于是也大笑说:“确实是像巢一样啊。” 客人离去之后,我叹息说:“天下的事,听说的不如看到的了解得详细,见到的不如身居其中的了解得详尽。我们这些人如果没有到道的精微之处去考察、研究,却在藩篱之外胡乱议论,那可以吗?”于是写下这篇文章来自警。淳熙九年九月三日,甫里陆某务观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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杪(miǎo):树梢的细枝。
椟(dú):木柜、木匣,这里指书橱。陈:陈列。顾:看。俱:一起。妻子:妻子儿女。觌(dí):相见。间:偶尔。槁枝:枯树枝。或:有时。就:走、靠近。既:已、已经。信:确实。侪:同辈、同类人。堂奥:房屋正中偏前的厅堂之中,此指道的精微之处。妄议:胡乱议论。自警:警示自己。
少年虽狂犹有限,遇酒时能傲忧患;即今狂处不待酒,混混长歌老岩涧。
拂衣即与世俗辞,掉头不受朋友谏。
挂帆直欲截烟海,策马犹堪度云栈。
枵然痴腹肯贮愁?天遣作盎盛藜苋。
发垂不栉性所便,衣垢忘濯心已惯。
眼前故人死欲无,此生行矣风雨散。
羞为尘土伏辕驹,宁作江湖断行雁。
催科不扰政刑清,雨后来听叱犊声。绿野无边生意满,杏花香里看春耕。
何物曾奴董太师,原陵青草正萋萋。
一时翔集多知处,独恨公台不择栖。
白战功成四百年,骚坛弧矢到君拈。中天屡合鴐鹅阵,小帐犹歌阿鹊盐。
弄影月娥回缟练,散花天女敛柔尖。不辞强步同高韵,鸿迹春来几处添。
南狱云开筚路初,归来秋雨卧相知。零星几卷灵鹣阁,只算江郎制锦余。
庐陵旧墨说潘衡,庐陵新墨说张生。
潘家衣钵嗣苏子,张家苗裔出易水。
易水松花烟一螺,涨起倒流三峡波。
人言天下无白墨,那知真有玄尚白。
磨光漆几夺眼睛,试点一点倾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