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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日都门瑞气新,层层冠盖羽林军。云边鹄立千官晓,天上龙飞万国春。
宫殿日高腾紫霭,箫韶风细入青云。太平天子恩如海,亦遣椒觞到小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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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逹跂,行者迷。
茨菉蹊,蚖蜴嬉。
杳凄凄,莽离离。
赫隆曦,可环时。
日黯西,与谁期。
往不思,逢诡期。
死{犭禺}貔,安可知,亟反之。
大道夷,都邑差。
车马驰,冠剑祇。
志可持,能足施。
贵名垂,好爵靡。
俨罇卮,餍粱肥。
窈室帷,安厥妃。
观盈亏,浩浩移。
逝不迟,咸若斯。
何绥绥,不返为。
从魈夔,神索衰。
今狐疑,后当悲。
我此词,如泰龟。
彭城饶古迹,刘项属谁家。帆挂江间日,城栖鸟外霞。
荒台无戏马,大泽不横蛇。寄语歌风者,贤人帝独嘉。
复阁周垣深复深,重门鱼钥夜沉沉。海潮忽涌嚣声动,山雨横来笔阵侵。
镜出秦楼怜我沗,马空冀野定谁任。悠悠淮水东边月,十九年前此夜心。
阴云不成雪,碧瓦有繁霜。
日气生帘额,冰条结井床。
飞乌鸣自乐,古木昼仍殭。
谁意斗晴後,苦寒胜北方。
清簟疏帘照绿莎,匡床曲几对维摩。庭中白昼销棋局,席上青山烂斧柯。
赌郡宣城知得否,连营淝水定如何。无愁晚色催归骑,大有银蟾绛阙过。
尔是天泉种,来分水署芳。春花不竞艳,秋影自含香。
叶以凝珠洁,条堪揽翠长。行歌临卫浦,言采忆吴乡。
欢赏从倾盖,幽怀学制裳。将无托梅萼,同此照何郎。
谁作桓(huán)伊三弄,惊破绿窗幽梦?新月与愁烟,满江天。
欲去又还不去,明日落花飞絮(xù)。飞絮送行舟,水东流。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远处传来悠扬的笛声,不知是哪位吹笛者,将人从好梦中惊醒。推开窗户,只见江天茫茫,天上挂着一弯孤单的明月。
明日分别时,送别的人当站立江边,久久不愿回去。多情的柳絮,像是明白他的心意,追逐行舟,代人送行。而滔滔江水,依旧东流入海。
参考资料:
1、唐圭璋等.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668-670
2、李静等.唐诗宋词鉴赏大全集.北京:华文出版社,2009:252-253
3、陈如江.一蓑烟雨任平生:东坡词.济南:山东文艺出版社,2014:64-65
桓伊三弄:桓伊,字叔夏,小字子野。东晋时音乐家,善吹笛,为江南第一。绿窗:罩有碧纱的窗子,诗词中多指女子居室。
欲去又还不去:欲去还留恋,终于不得不去。
此词上片前二句“谁作桓伊三弄,惊破绿窗幽梦”,写离别前的晚上,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知是谁吹起了优美的笛曲,将人从梦中惊醒。从“惊破”一词来看,对梦被惊醒似有怨恨之意。夜听名曲,本是赏心乐事,却引起了怨恨;而一旦梦醒,离愁就随之袭来,可见是个好梦。后二句“新月与愁烟,满江天”描述了这样的情景:推开窗户,不知是要追寻那悠扬的笛声,还是要寻回梦中的欢愉,只见江天茫茫,空荡荡的天上,挂著一弯孤单的新月,凄冷地望著人间。江天之际,迷迷蒙蒙、混混沌沌,那是被愁闷化作的烟雾塞满了。
下片遥想“明日”分别的情景。“欲去又还不去”,道了千万声珍重,但迟迟没有成行。二月春深,将是“落花飞絮”的时节,景象凄迷,那时别情更使人黯然。“飞絮送行舟,水东流。”设想离别的人终于走了,船儿离开江岸渐渐西去。送别的人站立江边,引颈远望,不愿离开,只有那多情的柳絮,像是明白人的心愿,追逐着行舟,代替人送行。而滔滔江水,全不理解人的心情,依旧东流入海。以“流水无情”反衬人之有情,有借“飞絮送行舟”表达人的深厚情意,结束全词,分外含蓄隽永。词所谓明日送行舟,未必即谓作此词的第二日开船,须作稍微宽泛的理解。诗集送柳子玉诗称“先生官罢乘风去”之后,复数有游宴之事,子玉始成行,可参。
通观全词,没有写一句惜别的话,没有强烈激切的抒情。将情感融入景物,此词上片写送别情景,以景色作为笛声的背景,情景交融地渲染出送别时的感伤氛围。下片运用叠句造境传情,想象次日分别的情景,大大扩展了离情别绪的空间。如此虚实结合,渲染出一种强烈的情感氛围,使读者受到极强的艺术感染这是本词的艺术魅力所在。在众多的景物之中,又挑出一二件,直接赋予它们生命,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使所有的自然物都生气勃勃,整个艺术画面都活跃起来,这是本词的艺术特色。上片用“愁”写烟,使新月也带上了强烈的感情色彩;下片用“送”状柳絮,使之与东去的流水对比而生情。而“愁烟”和“飞絮”在形态上又有共同之处,它们都是飘忽不定、迷迷蒙蒙的自然物;它们轻虚空灵,似乎毫无重量,不可捕捉,但又能无限扩散,弥漫整个宇宙,用它们象征人世的漂泊不定,传达出迷蒙怅惘、拂之不去的眷恋之情,那是再妙不过的了。但作者似乎是随手占来,毫不费力,只道眼前所见,显得极其自然。这正是词人的高超之处。
此词上片写送别情景,以景色作为笛声的背景,情景交融地渲染出送别时的感伤氛围;下片运用叠句造境传情,想象来日分别的情景,大大扩展了离情别绪的空间。全词虚实结合,渲染出一种强烈的情感氛围,具有极强的艺术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