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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列酒泉,天垂酒池。杜康妙识,仪狄先知。纣丧殷邦,桀倾夏国。
由此言之,前危后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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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黍西秦,采麦东齐。春封夏发,鼻纳心迷。
我思古之人兮不可从,乃在黄土之底,青编之中。
青编几帙载名姓,黄土万冢埋英雄。
重泉黯黯隔白日,宰树飒飒生悲风,虽我有语谁为通。
皇天不肯惜人物,百年转眼如飘蓬。
秦皇汉武气焰盖一世,彭殇丘跖俱成空。
黄帝升鼎湖,桥山葬遗弓。
虞舜死九疑,銮舆不还宫。
明王圣主只如此,纷纷余子真蝼蚁。
二女泣兮湘竹斑,群臣归兮弓剑闲。
吊古昔兮望远,见江上之青山。
白玉椁,黄金棺,千年滞魄生辛酸。
功名震主亦闲事,不若樽前且破颜。
(《咸池》,陶唐氏之乐歌也,其义盖称尧德至大,无不备全。凡二章,章四句)元化油油兮,孰知其然。至德汩汩兮,顺之以先。元化浘浘兮,孰知其然。至道泱泱兮,由之以全。
且欲相随苜蓿盘,不须多问沐猴冠。菊花有意浮杯酒,桐叶无声下井栏。
千里江山渔笛晚,十年灯火客毡寒。男儿几许功名事,华发催人不少宽。
常爱西亭面北林,公私尘事不能侵。共闲作伴无如鹤,
与老相宜只有琴。莫遣是非分作界,须教吏隐合为心。
可怜此道人皆见,但要修行功用深。
今年二月冻初融,睡起苕(sháo)溪绿向东。
客子光阴诗卷里,杏花消息雨声中。
西庵(ān)禅伯还多病,北栅(shān)儒先只固穷。
忽忆轻舟寻二子,纶(guān)巾鹤氅(chǎng)试春风。
今年二月早春时节,冰雪都开始融化了,寒冬时节沉睡了已久的苕溪,夹带着几丝绿色,潺潺涓涓,向东流去。
我寓居他乡,在吟诗作赋中淡泊度日。杏花时节,伴随着窗外稀稀落落的雨声,我时常探听远方好友的音讯。
西庵所居住的智老精于禅学,但病魔缠身;北栅所居住的天经精于儒学,又安于穷困。
我忽然想念他们,于是就荡舟寻访这二位老友。在春风的吹拂下,我头戴纶巾,身披鹤氅,是何等的风流俊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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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经:姓叶,名德。智老:即大圆洪智和尚。诗中“禅伯”指大圆洪智,“儒先”指叶天经。苕溪:河名,源出浙江省天目山,流经余杭、杭州、湖州等地,进入太湖。
西庵:智老所居。位于湖州东南九十里的乌镇。禅伯:形容智老精于禅学。北栅:天经所居。亦位于湖州东南九十里的乌镇。儒先:形容天经精于儒学。固穷:安于穷困。
纶巾鹤氅:是六朝以来名士喜爱的穿戴,这里比喻诗人是雅人。纶巾,用丝带做成的头巾。鹤氅,用鸟羽做成的外衣。
公元1136年(宋高宗绍兴六年)旧历二月,陈与义寓居苕溪畔的青镇,怀念对岸的两位朋友天经和智老,因而写下这首诗。
作品的开篇写时间变化,一夜之间,春水已涨,尽向东流,顿生怀友、访友之意。但笔意至此,先出一折,从自己写起。安于贫贱,甘于淡泊,在吟诗作赋的生涯中,看到杏花春雨又送来一个春天,心中充满了顺适之感。自己如此,友人也是一样。所以下面写到禅伯之多病,儒先之固穷。实则写己即写友,写友即写己,二者交相为用,互为生发,以见出心灵的相契,见出溪涨思友的心理依据。有了前面的铺垫,末二句就顺理成章地踏上了访友的路途。至于见到友人后的情形,却全都忽略了,留给读者自己去想像。但作者另有一诗题为《与智老天经夜坐》:“残年不复徙他邦,长与两禅同夜釭。坐到更深都寂寂,雪花无数落天窗。”其中对雨夜谈禅的描写,正可与此诗互相补充。
“客子光阴诗卷里,杏花消息雨声中”是陈与义的名句,曾经得到宋高宗的激赏。这一联写诗人观赏杏花,以诗自娱,以自然清新的笔触表现了诗人的平淡闲适之情,却并未道出诗人是喜是悲,是苦是乐,给读者留下了想象空间。就对仗来说,此联除了“里”、“中”外,其余都不算工对,但也正因为如此,反映了作者在古典诗歌的对仗艺术上所作的探索,因而曾被魏庆之的《诗人玉屑》列为“宋朝警句”。方回在《瀛奎律髓》卷二十六中对此作了分析:“以客子对杏花,以雨声对诗卷,一我一物,一景一情,变化至此。乃老杜‘即今蓬鬓改,但愧菊花开’,贾岛‘身事岂能遂,兰花又已开’,翻窠换臼,至简斋而益奇也。”对仗要求和谐工稳,是六朝以来的总体趋势;但至唐代发展到极致以后,一些有创造性的诗人如杜甫、韩愈等又致力于打破已成模式化的对仗方式,力图求新求变,突破这种工稳,以求得在不平衡中的平衡。到了宋人手里,就更是有意识地忽略字面上的工稳,而着重于两句之间的内在联系。陈与义的这一联,上句写客中吟咏送日的宁静、淡泊,下联写一个清丽的境界,从而构成一个和谐的整体。至于两句之间在字面上是否的对,倒没有特别注意。从这个角度看,这联诗也反映了宋人对唐诗的发展。
约指金环瘦不持,罗衣宽尽减腰围。
红芳坐消歇,王孙归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