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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无车辙紫苔侵,鸡犬萧条陋巷深。
寄语弹琴潘道士,雨中寻得越江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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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中,问英雄。王图霸业成何用!禾黍(shǔ)高低六代宫,楸(qiū)梧远近千官冢。一场恶梦。
在平民百姓之中,试问那几个英雄人物,称王称霸建立功业究竟有什么用处?你看那六朝宫殿,如今长满了高高低低的禾黍;千万名达官的坟墓上,如今远远近近长满了楸树和梧树。只不过像是一场恶梦。
参考资料:
1、滕森.元曲三百首彩图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6:91
双调:宫调名。元曲常用宫调之一。拨不断:曲牌名。又名“续断弦”,属双调宫曲调。布衣:指平民百姓。王图霸业:成王的宏图,称霸的大业。六代:即六朝,指东吴、东晋、宋、齐、梁、陈,均在今南京建都。楸梧:两种树木名,既是制棺的用材,又是墓地常植之树。楸,梓树的一种。冢:坟墓。恶梦:一作“噩梦”。
此曲起首两句“布衣中,问英雄”,显示了两个方面的历史事实:一是历史上“王图霸业”的缔造者,尽管都被戴上了“天命所归”、“真龙天子”的桂冠(这情形就同他们失败了就被换上“贼”“寇”的帽子一样),但实际上多来自“布衣”;二是布衣们视这些幸运儿为“英雄”,并将此视为终生奋斗的最高目标。这后一方面看来尤使作者不满,故要向“英雄”们“问”上一问。第三句初看也有点似问非问。“成何用”本身便有不成用的意味。不过作者在这里实有问意,因为随后他便自问自答,并通过揭晓的答案来阐明了全曲的主旨。
“禾黍高低六代宫,楸梧远近千官冢”是工整而精警的对仗。“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诗经·王风·黍离》)远在西周就产生过对于废宫禾黍的嗟叹。“高低”既切“禾黍”又切“宫”,“远近”既切“楸梧”又切“冢”,足见造语的警策。
这首小令,是化用唐代诗人许浑名作《金陵怀古》入曲的。许浑的原诗是这样的:“玉树歌残王气终,景阳兵台戍楼空。松楸远近千官冢,禾黍高低六代宫。石燕拂云晴亦雨,江豚吹浪夜还风。英雄一去豪华尽,惟有青山似洛中。”
从内容上看,许浑原诗首尾两联主要是抒情,中间两联侧重于写景。马致远基本上一字不动地保留了颔联两句,这两句是诗人登临时眼中所见之景,没有这两句,览古凭吊之情就失去了依据。而诗中其他各句,由于律诗与小令毕竟差异很多,保留的余地不多。在这种情况下,马致远舍其次要成分,把主要精力集中在首尾两联兴亡之感的抒发上。南朝宋齐梁陈四代开国之君,都是出身微贱登上皇帝宝座的,都所谓的布衣中的“英雄”。和许浑一样,马致远蔑视他们,认为他们的王霸事业,到头来不过是一场恶梦而已。在马致远看来,古今英雄争王称霸,做得高官显赫,但最终化为尘土,这如同做了一场恶梦一样,没有什么意义。曲子中流露出的历史虚无感和厌世感,是元代文人作品中一个比较普遍的现象。
从艺术上看,马致远此曲对许浑原诗的化用,是有新意,有创造性的。此曲由于具有自己的精神和风格,遂能与原诗并峙,为人们所传诵。
黄河中流日影斜,水天一色无津涯,处处惊波喷流飞雪花。篙工楫师力且武,进寸退尺莫能度。吾甚惧。念汝小虫子,造化借羽翼。随风戏中流,翩然有馀力。吾不如汝无他,无羽翼。吾若有羽翼,则上叩天关。为圣君请贤臣,布惠化于人间。然后东飞浴东溟,吸日精,撼若木之英,纷而零。使地上学仙之子,得而食之皆长生。不学汝无端小虫子,叶叶水上无一事,忽遭风雨水中死。
别语离离风作恶,羁情滚滚江何尽。石头路滑好一驱,入境迟公提正令。
空为郢中客,不见郢中吟。美人高堂上,自奏山水音。
帝子葬何处,潇湘云正深。寂寥谁共赏,江上独伤心。
去年曾说冬菹绿,今年蓼甲春盘簇,綵花金胜相辉属。
五色班衣佩苍玉,先奉庭帏千岁祝。
吾生何为者,老以拙自名。眼拙摇空花,耳拙起虚鸣。
手拙持战栗,足拙方欹倾。寸心更苦拙,百事无一成。
语言拙少味,交游拙寡情。学拙志虑耗,道拙忧患并。
行当死于拙,掩骨依先茔。傍人笑我拙,我拙亦有程。
圣贤既不辞,愚下孰敢争。孔子拙陈蔡,伊尹拙割烹。
吕拙钓尚直,陶拙琴无声。夷齐拙不食,古道谁人行。
我拙不有命,我拙自有诚。宁甘抱拙枯,不作背拙荣。
传拙与子孙,用拙尽平生。
樱桃颗颗滋春雨,橙雾霏霏溯晓风。出处不齐休比并,一尊今夕与谁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