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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战何堪功未图,又驱羸马指天衢。露华凝夜渚莲尽,
月彩满轮山驿孤。岐路辛勤终日有,乡关音信隔年无。
好同范蠡扁舟兴,高挂一帆归五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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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在千峰里,寒宵独此身。古坟时见火,荒壁悄无邻。
月白翻惊鸟,云闲欲就人。只应明日鬓,更与老相亲。
清明节,雨晴天,得意正当年。马骄泥软锦连乾(qián),香袖半笼鞭(biān)。
花色融,人竟赏,尽是绣鞍(ān)朱鞅(yāng)。日斜无计更留连,归路草和烟。
连乾:又写作“连钱”,马的妆饰物。《晋书·王济传》:“尝乘一马,着连乾鄣泥。”梁元帝《紫骝马》诗:“金络铁连钱。”“香袖”句:因袖长而鞭被笼住一截,故言“半笼”。
鞅:马颈上的皮套子,用来套车的轭头之类。
这首词是写举子得意的情景,只是写法与作者的另外二首《喜迁莺》有别。描绘了举子们于清明雨后,骑马踏青,花光映人,绿草如茵,写得较为清丽。正如汤显祖评说:“此首独脱套,觉腐气俱消。”
昔君与我夜对床,知君著意选专房。
为言东邻有女宝,胡不贮之芸辉堂。
君时为我一怂恿,以斗量金买娇宠。
小君有德比孟光,不妒不嗔回盼重。
悬在仙果结子迟,三年乃字玉麟儿。
君家多产渥洼种,英物生来骨定奇。
莫嫌外家不足数,有子端能遗其母。
旧闻络秀有伯仁,今见英娘生阿武。
萱堂一笑颜生春,从此含饴日弄孙。
他日公侯当衮衮,凤将九子俱青云。
犀钱利市人争觅,我独流涎不能得。
假饶此事卿无功,不道荐贤功第一。
出山何如入山时,得则欢喜失则悲。
既非长往胡不归,有形虽远无形随。
同行之伴各有宜,故吾未辨今吾谁。
图中索骥徒尔为,骊黄牝牡神持机。
旁人不信微乎微,丹青咏歌还相知。
不诗与图形乃遗,诗之图之形非迷。
自赏未已复自嗤,欲言不言忽忘之。
五十二岁气日羸,今当与尔常别离,西风萧萧吹征衣。
数州形胜共乡关,江浦淮堧一望间。
长恨崎岖千里隔,那知邂逅两身闲。
稻粱要足几时足,闾井欲还何日还。
犹胜拘原名利客,心无一事看春山。
水是眼波横,【1】
山是眉峰聚。【2】
欲问行人去那边,
眉眼盈盈处。【3】
才始送春归,
又送君归去。
若到江南赶上春,
千万和春住。
西风吹散云头雨,斜阳却照天边树。树色荡湖波,波光艳绮(qǐ)罗。
征鸿何处起,点点残霞里。月上海门山,山河莽(mǎng)苍间。
秋风吹来,雨过天晴,斜阳远照,可以看到远处天边的树林。青青的湖波荡漾着树影,粼粼波光闪亮,比那些华贵的衣服还要艳丽。
渐渐消退的残霞里,有几只大雁飞来。月亮从海口那边的山上升起,整个山河都沉浸在没有边际的苍茫之间。
参考资料:
1、夏传才,《中国古代山水旅游诗选讲》第231-232页,清华大学出版社,2009年1月
波:一作“青”。绮罗:华贵的丝织品或丝绸衣服。
征鸿:大雁于秋天南来。海门:指江水入海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