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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湖五月凉风起,荷叶荷花香旎旎。
先生到县花正开,濯足船头弄秋水。
圣朝复兴文武科,诸生习射更弦歌。
他年大比登髦俊,应报新昌县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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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官远向锦官城,不用金牛役五丁。庠序贤才古邹鲁,献王声誉汉东平。
乐平门下久知名,湖学东来重有情。楩梓旋应充国器,枌榆看已入乡盟。
无端作恶缘新命,便可相期是耦耕。最喜家书十分便,春波一夕到珠泾。
王孙圉聘于晋,定公飨之。赵简子鸣玉以相,问于王孙圉曰:“楚之白珩犹在乎?”对曰:“然。”简子曰:“其为宝也,几何矣?”曰:“未尝为宝。楚之所宝者,曰观射父,能作训辞,以行事于诸侯,使无以寡君为口实。又有左史倚相,能道训典,以叙百物,以朝夕献善败于寡君,使寡君无忘先王之业;又能上下说于鬼神,顺道其欲恶,使神无有怨痛于楚国。又有薮曰云,连徒洲,金、木、竹、箭之所生也,龟、珠、角、齿、皮、革、羽、毛,所以备赋,以戒不虞者也;所以共币帛,以宾享于诸侯者也。若诸侯之好币具,而导之以训辞,有不虞之备,而皇神相之,寡君其可以免罪于诸侯,而国民保焉。此楚国之宝也。若夫白珩,先王之玩也,何宝之焉?”
“圉闻国之宝,六而已:圣能制议百物,以辅相国家,则宝之;玉足以庇荫嘉谷,使无水旱之灾,则宝之;龟足以宪臧否,则宝之;珠足以御火灾,则宝之;金足以御兵乱,则宝之;山林薮泽足以备财用,则宝之。若夫哗嚣之美,楚虽蛮夷,不能宝也。”
(楚国大夫)王孙圉在晋国访问,(晋国国王)定公设宴招待他,(晋国大夫)赵简子(佩带着能发出)鸣响的玉来和他相见,问王孙圉说:“楚国的白珩还在吗?”(王孙圉)回答说:“在。”简子说:“它是宝啊,价值多少啊?”(王孙圉)说:“没(将它)当成宝。楚国所当成宝的,叫观射父,他能发表(上乘的)训导和外交辞令,来和各诸侯国打交道,使我国国君不会有什么话柄。还有左史倚相,能够说出(先王)的训导和典章,陈述各种事物,朝夕将成败的经验和教训告诉国君,使国君不忘记先王的基业;还能上下取悦鬼神,顺应了解它们的好恶,使神不会对楚国有怨怼。还有叫做云连徒洲的多草之湖,金属、木材、箭竹、箭杆所生产的地方啊,龟甲、珍珠、兽角、象牙、兽皮、犀牛皮、羽毛、牦牛尾,用于军备,来防备未料的患难;也用来供应钱财布匹,以馈赠给各诸侯们享用。如果各诸侯对礼品感到满意,再加之贤相们的训导和外交辞令;有患难的防备,皇天神灵相辅佑,我国君王能够免于各诸侯国之罪责,国民也得到了保障。这才是楚国的宝贝。如果说到白珩,这只是先王的玩物,哪称得上是宝啊?” 王孙圉:楚国大夫。
“我(圉)听说所谓国家的宝,仅有六方面:圣贤能够掌握和评判万事万物,以辅佐国家的,就将他当做宝;足以庇护赐福使五谷丰登的宝玉,使(国家)没有水旱的灾难,就将它当做宝。足以(准确)布告福祸的龟壳,就将它当做宝;足以用来抵御火灾的珍珠,就将它当做宝;足以防御兵乱的金属,就将它当做宝;足以供给财政用度的山林湿地沼泽,就将它当做宝。喧哗吵闹的美玉吗,楚国虽然是野蛮偏远(的国家),不可能将它当做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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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简子:晋国执政。白珩:楚国著名的佩玉。观射父:楚国大夫。训辞:指外交辞令。左史:周代史官分左史、右史。左史记言,右史记事。上下:指天地。说:同“悦”,古人观念,史官能和鬼神交往。薮:多草的湖泽。云:云梦泽,在今湖北。徒洲:洲名。玉、马、皮、圭、璧、帛等物,古时都可以称为币。
圣:指通达事理者。制议:谓安排妥当,使各得其宜。臧否:吉凶。
王孙圉虽然生活在两千多年前,但他对于宝物的见解至今还给我们以深刻的启示。一个国家应该看重什么呢?是人才,是土地山水。因为古代认为某些玉石,乌龟,珠宝具有灵气,所以也被作为宝物,但是,纯粹是装饰品的白珩却不在宝物之列。所宝唯贤,是本文之主论。这就与赵简子形成鲜明的对照,简子看重的是佩玉,在外国使臣面前有意弄得叮当作响,想炫耀一番。文章前后照应,开头写赵简子“鸣玉以相”,最后以王孙圉认为这是“哗器之美”照应。文章结尾虽然没有写赵简子的反应,但我们读了王孙圉的一席话,完全可以想见其尴尬之状,是令人深思的。
邂逅扶风绛帐前,华颠岂为一经传。颜瓢独挂常浮白,孔壁穷探更草玄。
残雪未消谁揽辔,春潮欲上恰回船。三年已遂飞鸣志,尚尔逡巡娄水边。
寒空峙崔嵬,壁立几万仞。秋高月影清,雨过岚光润。
丹青出天巧,锦绣古苔绚。过者不可攀,引领极高峻。
下有同心人,饱历风霜境。抱此刚介姿,梯云骋豪俊。
意气凌苍冥,摩厓吐馀论。
古今深忌忿为兵,及霤师臣要力争。白帝败归思孝直,端知难抗魏元成。
团团明月珠,堕此浊水中。光彩虽未泯,沦没岂有穷。
拔山固神力,举鼎亦无双。徒有千寻绠,挽之竟何从。
颜生不远复,斯为盖世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