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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山过紫石山,鸬鹚滩下鲤鱼滩。山山连接滩滩急,游子南行何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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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奢呼二子,一至一奔焉。
逃父吾无取,雠君亦未然。
有桂丛生须让菊,为鲈归去也输螯。
鲁水何刚爱一沂,江门新浴试新衣。长风夜卷残云去,公抱大江明月归。
巫山高哉郁崔嵬,下有江汉浮天回。
深林日月照不到,洞谷阖辟生风雷。
危峰半出赤道上,落日猿狖鸣声哀。
虎牙赤甲斗雄壮,风气以之而隔阂。
楚王遗迹安在哉?但见麋鹿跳蒿莱。
当时忠臣放泽畔,乃与靳尚相徘徊。
山中妖狐老不死,化作妇女莲花腮。
潜形谲迹托梦寐,变幻涕泪成琼瑰。
神灵震怒不可祷,云雾惨淡昏阳台。
猛风吹雨洗不尽,假手秦炬歊飞灰。
精诚感应各以类,世间妖孽匪自来。
君不见商王梦中得良弼,傅岩之美今安匹。
巫山何事近楚宫,终古怨恨流无穷。
玉尺银条照座明,鲈鱼乍夜到江城。秋风斜日长亭畔,更向何方作步兵。
名士如名山,轩车时来游。自非林泉性,鲜能终日留。
岂不爱清华,冰雪易为愁。性习本自异,慕思良亦浮。
所眷非素怀,群疑生嘲啁。是洵神仙山,何无金玉楼。
以此求真赏,所以失林丘。吾愿山中士,气与冰雪遒。
自爱白云睡,非薄车马俦。
汀苹白。苕水碧。每逢花驻乐,随处欢席。别时携手看春色。萤火而今,飞破秋夕。
旱河流,如带窄。任身轻似叶,何计归得。断云孤鹜青山极。楼上徘徊,无尽相忆。
此为怀人思归之词。全词大开大合地转换时空,将怀人思归之情节序交替和情事变故中层层演绎出来。词人将昔日故乡春光的艳丽和当日异乡秋色的萧索加以比照,又以昔日的纵情宴游、意气风发与当日的独倚危楼、落寞消沉进行对比,通过今昔对比的总体布局,从纵的方面加强了情感的深度、力度。
上片追忆昔日游春、欢宴和别离的情景,通过景物色调、环境气氛的映衬比照,展现今昔生活的巨大变化。首二句以当日春景起兴,兼点时令、地点。“苕水”即苕溪,作者家乡浙江吴兴。苕溪一带,向以风光秀美著称。词写故乡春色,独取白苹、碧水等色调鲜明的景物,组成一幅明丽的画面:汀上苹花盛开,洁白似雪;苕溪青波涟涟,水色如碧。“白”、“碧”二字,设色浓淡相宜,点染出江南的无限春意。三、四句因景及人,着意描绘昔日当此良辰美景,徜徉于花前,寄情于山水,陶醉于筵席的种种赏心乐事。两句中“每逢”从时间上说,“随处”从空间上说,强调时时处处,逢花则乐,遇席则欢,以此提挈笔势,推进感情,其纵情游赏的怡然之乐,溢于纸外。接着用“别时携手看春色”,挽住对旧游的追忆。由欢会而别离,词情因之一转。此句承上启下,暗中转折,直跌出上片煞拍处的“萤火”二句。昔日的故乡欢会,忽成当日的异乡独处;记忆中的旖旎春光,忽成眼前秋夕流萤的惨淡景象。转瞬之间,情景陡变。上片前五句虚景实写,层层开宕;后二句由昔而今,落到现况。
下片“汴河流,如带窄”两句景情缘生,融情入景,将蜿蜒远去的滔滔河水与长流不尽的绵绵乡思融化一起,营造出流水不息,思乡不已的意境。底下“任身轻似叶,何计归得?”正是即景而生的无限盼想。波上之叶,本与水俱往,叶随水去,可漂流到日思夜想的家乡。但作者说即使河如带窄,身轻似叶,仍难归去,则更深一层地写出欲归不得,的凄苦情怀。接着转换笔锋,由俯视写到仰视。作者望乡心切,凝神远眺,然而望尽寥廓的天宇,唯见断云悠悠飘浮,孤鹜渐渐远去;天之尽头,更有一抹青山,遮住望眼。从全词看,此句造境尤高远阔大。词中所展拓的境界愈阔大,所引逗的情思往往愈绵邈深长。这句中,云是飘浮无依的“断云”,鹜是离群失所的“孤鹜”,以此映衬自己的飘零身世和孤寂处境,可谓妙合无垠。而天之尽头的青山远影,则给人以归路迢迢、归期渺茫之感。词末由凭高临眺之景,自然过渡到凭高临眺之人。煞拍“无尽相忆”一句,感情份量极重。“相忆”二字,与上片遥相呼应,传达出一种相思而不能相见的惆怅。回首昔日,欢宴难再,往事成空;思想眼前,楼上徘徊,归思难收。全词以徘徊楼上的自我形象作结,凄惋动人,有余而不尽之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