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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花真护落,曾不救号寒。
我自金芍药,从渠黑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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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仆斸桑窠,从头尽种花。莫教聂子见,怪我不栽禾。
种花真濩落,曾不救号寒。我自金芍药,从渠黑牡丹。
孺子高风固莫寻,紫阳馀韵感人深。乾坤那得有今古,千载斯人只此心。
母乘乾变化,儿主震神通。江海藩篱外,风雷掌握中。
水居依罔极,血食至无终。为在扶桑国,曾收夹日功。
水阁波光远,山亭翠色微。樵歌来别径,文酒度清晖。
地苦竹从瘦,潭深鳜故肥。主人浑无着,鸥鸟自忘机。
夫子经济材,妙质静而默。当年大廷中,如堵观射策。
雄哉贤父兄,一日并辉赫。勋业望夔龙,宁论二千石。
扶摇吝不借,困此垂天翼。五载贬筠阳,区区校寻尺。
盐车厄骥足,道路行叹惜。脱身当岁晏,行李唯典籍。
高怀久达观,不见憔悴色。悠悠东下船,晚次彭蠡侧。
江风忽崩腾,江水翻且黑。飘风断黄芦,落雁委砂碛。
鹅毛飞雪片,满野来无极。龙骧飞万斛,欲进不可得。
淹留向汀湾,萧瑟日将夕。黄昏势渐壮,夜半已堆积。
鱼龙亦悲啸,凛气增几席。青灯冷不眠,坐漱元和液。
危樯翻晓鸦,霁日动窗隙。搴帏望庐山,万仞绝寸碧。
茫茫银世界,荡荡月阃域。顺流复前趋,百里俄顷刻。
暂停篙橹喧,却著登山屐。五老笑相迎,千岩委圭璧。
纷纷林下士,洗眼冀一识。松门共邀迓,香雾浮羃羃。
相将拥寒炉,软语同夙昔。堂堂赤眼师,既往有遗迹。
茕然窣堵波,缥缈根石壁。清晨陪拄杖,缓步蹑山肋。
裴回憩苍岭,左右抗松枥。猿猱侮僮仆,上下或戏剧。
巴僧眉半雪,解后语乡国。却返朱砂峰,招提更岑寂。
中藏李氏书,盛事誇绝特。东坡老居士,迩亦有题墨。
一览慰君心,都忘远行役。
太行和雪叠晴空,二月郊原尚朔风。
饮马早闻临渭北,射雕今欲过山东。
百年徒有伊川叹,五利宁无魏绛功?
日暮长亭正愁绝,哀笳一曲戍烟中。
诗一开头就把太行山的景色写得雄伟壮美:皑皑白雪覆盖着巍巍太行,重峦叠嶂,高耸在晴朗的天空。红日、白雪、蓝天,色彩鲜明,宛若浮雕。时令已是早春二月,莽莽郊原依然是北风狂舞,寒意料峭。一个“尚”字,用得极妙,写出了诗人的心境和感触。目之所见,体之所感,丝毫没有春意。景色之美,气候之寒,更衬出诗人心中的悲凉。两句为下面的“感事”,渲染了气氛。
颔、颈两联,一连串用了四个历史典故,委婉含蓄地表达了诗人对当时政治形势的认识和感叹。
“饮马”,是用《左传》故事。公元前579年,晋楚战争中,楚军骄横狂妄,扬言“饮马于河(黄河)而归”。这里比喻李克用有“饮马于河”的军事野心。因为李克用的军队,早在公元883年(中和三年)与黄巢作战时,就已打进过帝都长安,故说“饮马早闻临渭北”。“射雕”,用了北齐斛律光射落雕鸟的故事。“雕”是一种鸷鸟,猛健善飞,不易射得。这里用斛律光的英勇善射,暗喻实力强大的李克用将要采取大规模军事行动。“山东”指太行山以东地区。这句是说李军正蓄谋打过太行山。
颈联笔锋一转,由述古喻今进而抒感言怀。诗人没有直抒胸臆,仍然是借用典故来表达。“百年”句用了周朝辛有的故事。周平王迁都洛阳时,大夫辛有在伊水附近看到一个披发的人在野外祭祀。披发是戎族的风俗习惯,辛有据此预言这地方必将沦为戎人居住。辛有死后,戎人果然迁居于伊水之滨。诗人在藩镇割据的混战中,预感到唐王朝必将灭亡。他不可能直陈其事,但又不能不说,所以用辛有的典故,巧妙地抒发了对国家命运的忧虑。辛有的预言生前无人理睬,死后却备受赞叹,这根本没有作用。肺腑之言,泻于毫端。尽管个人不能挽狂澜于既倒,但诗人仍希望皇上采用古时魏绛的方法,以期收到“五利”之功。魏绛是春秋时晋悼公的大夫。晋国所在地的山西,是个汉、戎杂居的地方,民族间经常发生战争。魏绛曾建议用“和戎”方式解决矛盾,他认为“和戎”有“五利”,晋悼公采用了魏绛的主张,因此收到“修民事,田以时”的政治效果。这句,通过肯定魏绛,婉转地批判了唐王朝这次对李克用的用兵。
用典,是古典诗中常用的一种形象化的手法。一首诗中过多地用典,往往会弄得诗意晦涩难明。《金桥感事》虽连用数典,却不觉难懂。诗人正是在曲折变化中,贴切地表达了难以直言之隐旨,把抽象的感情变得形象化、具体化了,题旨亦因之更为突出、鲜明。
尾联:“日暮长亭正愁绝,哀笳一曲戍烟中”,以情景交融之笔结束全诗。夕阳西沉,长亭遥对,哀笳一曲,戍烟四起,在这般战乱凄凉的环境中,一位“惊时感事俱无奈”(见其《重阳日荆州作》)的诗人,独自忧愁、感伤。胡笳,是一种乐器,可以表达喜怒哀乐等不同的感情。这里用一“哀”字状胡笳声,不仅把客观世界的声音同诗人主观世界的感情有机地结合起来,而且暗示着这次战争的失败,必将给百姓带来更大的灾难。“戍烟”,戍楼的烽烟,与在太平时节的缭绕炊烟全然不同,给人一种动乱不安的感觉。二句十四字,把情、景、事,声、色、形,熔铸于一炉,真是极尽精炼概括之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