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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一上嫌轻进,关塞西游自爱山。
缑岭春归林影密,津桥人静水声闲。
如今正得幽寻兴,佗日青云不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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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昔翩翩邺下游,当时七子许应刘。狂来走马倾三市,醉里停鞭傲五侯。
薄宦浮云工变异,新诗真宰泣雕锼。玉摧宁望全于瓦,弦直元输曲似钩。
摇首中原无剑客,戢身沧海有渔舟。怀将池草难成梦,种就堂萱不改忧。
解艾未须援塞马,诛茅翻拟愧巢鸠。行藏懒就先生卜,姓字甘从醉尉留。
颇为酒饶祛物态,岂缘书就减穷愁。长林草坐呦呦鹿,急浦萍眠汎汎鸥。
盛世老农兼老圃,残年寻壑复寻丘。纵怜折节因家难,实恐偷生重士羞。
此日深源多慷慨,何人方朔并沈浮。春回白雪三湘色,天坼黄河万里流。
意气百年誇燕颔,功名十上敝貂裘。哀梨我解毋蒸食,和璧君堪再暗投。
吹出埙篪殊更苦,操成山水若为酬。连城价溢秦王殿,大国香从楚客洲。
寥廓雕盘争健翼,康庄骥逸骋华辀。衡门久自疏车骑,蒯铗今真犯斗牛。
去尔只身终五岳,微吾片语失千秋。
旭日射山岩,岚光如翠色。鸣凤在高柯,育雏傍崖侧。
风来楸叶红,寒雁起塞北。江流护周回,天澄云影碧。
碲礴气氤氲,鸿濛太古积。灵秀峙嵯峨,仰瞻常晨夕。
倚天来何时,孰谓题名籍。朱湖洞中仙,蟠桃径一尺。
宝气搜残剩石头,石玲珑化洞天幽。三分得水知鱼乐,九曲看人作蚁游。
荒外有山容道侣,海中无地不瀛洲。他年补入神仙传,曾费骖鸾半日留。
日暮虾须卷,亭中雅燕开。
微风起蘋末,波影动樽罍。
去年曾约牡丹开,同向花前把一杯。今日花开人不见,对花无语却归来。
玉山横管泪痕光,绣褥双回綵凤凰。百巧心情题不得,九疑云冷隔三湘。
风韵雍(yōng)容未甚都,尊前甘橘可为奴。谁怜流落江湖上,玉骨冰肌未肯枯。
谁教并蒂连枝摘,醉后明皇倚太真。居士擘(bāi)开真有意,要吟风味两家新。
风度韵致,仪态雍容,看起来并不十分奢侈华丽,即使如此,而酒尊前的柑桔,还是显得逊色几分。流落江湖,有谁怜?有谁惜?玉洁的肌肤,冰清的风骨,依然故我,不肯枯竭。
是谁将这并蒂连理果双双摘下?恰似那酒醉之后的唐明皇与太真贵妃相拥相依。居士掰开连理果,情真意切,两人分享,品尝风味,醇香清新,心心相惜。
参考资料:
1、苏焦宜.李清照词集:岳麓书社,1996年:173-174
2、刘长贺.宋代诗词典选:人民文学出版社,2009年:859
都:姣好,美盛。甘橘可为奴:甘橘别称木奴。银杏,又名白果,其树为高大乔木,名公孙树,又称帝王树;叶呈扇面形,因果实形似小杏而硬皮及核肉均呈淡白色,故呼为银杏;其味甘而清香可食,起滋补药用。据说银杏在宋代初年被列为贡品。玉骨冰肌:清澈高洁。
“醉后”一句:周勋初《唐人遗事汇编》卷二:“明皇与贵妃幸华清宫。因宿酒初醒,凭纪子肩同看木芍药。上亲折一枝,与妃子同嗅其艳。”太真、贵妃均指杨玉环。此句意谓双银杏的并蒂相连,犹如唐明皇和杨贵妃倚倚靠靠亲密无间。
这是一首借物咏情词。易安居士假双银杏之被采摘脱离母体,喻靖康之乱后金兵南渡,自己与丈夫赵明诚一起离乡背井、避乱南方的颠沛愁怀。
其上片开始先咏物以寄兴。“风韵雍容未甚都,尊前甘桔可为奴”是说:这银杏的风姿气韵、整个形体都不很起眼,但是较之樽前黄澄澄的甘桔来说,甘桔却只堪称奴婢。这是一种“先声夺人”的写法,起不同凡响的效果。“都”,在此作硕大、华美解,“未甚都”是指银杏作为果类食品,并不以果肉汁多、形体硕大诱人。词人在此用现成典故与银杏相比,称桔“可为奴”,足见作者对银杏的偏爱。
词人之所以深爱银杏,未必因为它是珍稀贡品,而是睹物伤情,有所触发。“谁怜流落江湖上,玉肌冰骨未肯枯”两句便作了极好的解答:这枝双蒂银杏被人采下,永离高大茂密的树干,成为人们的盘中之果,采摘的人自然不会怜它,那么有谁怜它呢?看到它那圆浑、洁白虽离枝而不肯枯萎的形状,激起了词人的无限怜爱与自伤。这两句是吟物而不拘泥于物,与其说是在写银杏,毋宁说是借双银杏在直接写流落异地的自家夫妻。“玉肌冰骨”一词,意在突出一种高尚的人品道德与不同流合污的民族气节;“未肯枯”则是表示坚持自身的理想追求,不为恶劣环境所屈服;这些都是士大夫、文人所崇尚的自尊自强之志。
下片首句“谁教并蒂连枝摘”是实写句,接下来“醉后明皇倚太真“则是一个联想句,一实一虚,有明有暗。这两颗对生银杏,因摘果人的手下留情,所以便保持了并蒂完朴的美好形象,其两相依偎、亲密无间的形态,恰似“玉楼宴罢”醉意缠绵的杨玉环与李隆基。唐明皇与杨玉环这是一对世人共许的“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情侣,他们的名字也几化为纯真爱情的象征。这两句点出了银杏虽被摘而尚并蒂,正如易安夫妇虽流落异地而两情相依。这当是不幸之中足以欣慰之事。
结尾句“居士擘开真有意,要吟风味两家新”的妙处在于使用谐声字:易安居士亲手将两枚洁白鲜亮的银杏掰开,夫妻二人一人一颗,情真意切。要吟颂它的滋味如何,是否清纯香美,这却深深地蕴藏在两人的心底。“两家新”的“新”字,在这里显然是取其谐音“心”。
此词采用拟人手法,将双银杏比作玉洁冰清、永葆气节的贤士,比作患难与共、不离不分的恋人,贴切深刻;尾句使用谐音手法,不仅略带诙谐而且起脱俗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