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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滞江湖白发生,西归犹苦冻峥嵘。
春风未到冰先解,河水初深船自轻。
去国偶然经画梦,逢人稍欲问都城。
羁鸿共有成行喜,双鲤应将尺素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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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邮雄镇控南淮,野水苍茫没草莱。独立自怜云物好,隔船遥见菊花开。
燕山秋色余金狄,塞上悲风接玉阶。天地到今谁涕下,幽州此日莫登台。
林壑最幽处,乱泉风雨来。云中山路转,树里石门开。
高兴题苍壁,长歌坐碧苔。好为猿鹤主,閒醉百年杯。
一线功名牵鼻住。百岁闲身,卖向匆忙处。暮鼓才终鸡又起。
空教老尽阎浮世。
又是碧山无绝意。白羽青鞋,容我来还去。坐个蒲团抛个偈。
世缘都付齁齁睡。
素质宁嫌潘鬓华,来时应有雪翻车。赋传山谷文堆绣,种出麻源韵胜茶。
不向桂宫藏玉兔,合横蕊观俪琼花。冥搜未获诗先作,驻目轻帆溯落霞。
南过猿声一逐臣,回看秋草泪沾巾。
寒天暮雪空山里,几处蛮家是主人。
第一句的散文结构是:一个被放逐之臣,从猿啼声中一路南去。“逐臣”是主语,“过”是动词。“猿声”是宾语的精简,概括了李白的两句诗:“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李白过的是巴东三峡,这个“客”过的是湘西五溪。有人说,诗句不讲语法,这是错的。诗句也有一定的语法,不过它和散文不同,为了平仄、对仗或押韵的方便,它的语法结构可以有极大程度的变易,甚至往往连动词也省掉。读诗的人,仍然应该从语法观点去推求作者的造句艺术。
第二句“回看”二字是照应上句的“过”字,这个被降谪的官员,愈走愈远,深入五溪苗家所住的区域,就不免常常回头看看来路。来路上只是一片秋草,早已望不到家乡,于是不禁泪落沾巾。下面二句说,这一段旅程尽是在寒天、暮雨、不见人迹的空山中。夜晚了,总是在苗家歇宿。“蛮”是古代汉人对少数民族的称呼。当时少数民族所住的地区,都是荒野的山区,故有“蛮荒”之称。作者设想这个“客”深入蛮荒,以蛮家为逆旅主人,是最不幸的遭遇。湘西的秋雨是整天整夜连绵不绝的,为什么作者偏说是暮雨呢?这是为了与下句挂钩,引出此“客”在暮雨中向苗家借宿的诗意。吴山民评此诗曰:“一诗酸楚,为蛮、主二字挑出。”即以为此诗末句写出了贬官的酸楚之情。这是古代汉族人对少数民族的思想感情,今天我们读此诗,就不会和古人有同感了。住在兄弟民族的家里,有什么可酸楚的呢?
韩翃所作七言绝句不多,但大多是佳作,胡应麟最称赏韩翃的七绝,他在《诗薮》内篇中举出“青楼不闭葳蕤锁,绿水回通宛转桥”、“玉勒乍回初喷沫,金鞭欲下不成嘶”、“急管昼催平乐洒,春衣夜宿杜陵花”、“晓月暂飞千树里,秋河隔在数峰西”等五六联,以为是“全首高华明秀,而古意内含,非初非盛,直是梁陈妙语,行以唐调耳”。他又举出“柴门流水依然在,一路寒山万木中”、“寒天暮雨空山里,几处蛮家是主人”这二联,以为“自是钱、刘格,虽众所共称,非其至也”。这一段评论,反映出胡应麟所喜爱的是秾丽的句子。骨子里仍是梁陈宫体,风格却是唐诗。这种诗句之所以“非初非盛”,因为初唐则还没有唐调,盛唐则已排除宫体。而在中唐诗人,渐渐地又在唐调中纳入宫体诗的题材,成为一种秾艳的律诗。这个倾向,发展到晚唐的李商隐,温飞卿而达到了极度。至于“柴门流水”、“寒天暮雨”这样的句子,还是清淡一派,属于钱起、郎士元的家数,而且还不是其中最好的,所以胡应麟似乎不很喜欢。
一日明明十二时,中分大半睡迷离。黄公却要携黄奶,遮眼文书一卷诗。
频移带眼空,只恁恹恹瘦。不见又思量,见了还依旧。
为问频相见,何似长相守。天生并头莲,好结同心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