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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有芳艳,本生江汉滨。临风轻笑久,隔浦淡妆新。
白鹭烟中客,红蕖水上邻。无香结珠穗,秋露浥罗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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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花寒自结,雪片夜方深。
瘦影参危坐,清愁入苦吟。
江湖身汗漫,药石病侵寻。
朋旧凋零尽,何人识此心?
黄鸟频来傍水飞,杜鹃何故向人啼。短亭尚见临漳在,新水苍茫路欲迷。
开目不见路,常如夜中行。最贱不自勉,中涂与谁争。
蓬为沙所危,还向沙上生。一年秋不熟,安得便废耕。
颜子命未达,亦遇时人轻。
湖波淼淼欲漂山,浅阜酾湖辨绿湾。初口渐依帆影出,晓风乍拂蓼枝还。
渔村销夏藏江浒,驿路连云贯楚关。可念湘乡诸子弟,祇凭身手入兵间。
特进三公下,台臣百揆先。孝图开寝石,祠主卜牲筵。
恩级青纶赐,徂装紫橐悬。绸缪金鼎席,宴饯玉潢川。
北斗分征路,东山起赠篇。乐池歌绿藻,梁苑藉红荃。
骑转商岩日,旌摇关塞烟。庙堂须鲠议,锦节伫来旋。
南过猿声一逐臣,回看秋草泪沾巾。
寒天暮雪空山里,几处蛮家是主人。
第一句的散文结构是:一个被放逐之臣,从猿啼声中一路南去。“逐臣”是主语,“过”是动词。“猿声”是宾语的精简,概括了李白的两句诗:“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李白过的是巴东三峡,这个“客”过的是湘西五溪。有人说,诗句不讲语法,这是错的。诗句也有一定的语法,不过它和散文不同,为了平仄、对仗或押韵的方便,它的语法结构可以有极大程度的变易,甚至往往连动词也省掉。读诗的人,仍然应该从语法观点去推求作者的造句艺术。
第二句“回看”二字是照应上句的“过”字,这个被降谪的官员,愈走愈远,深入五溪苗家所住的区域,就不免常常回头看看来路。来路上只是一片秋草,早已望不到家乡,于是不禁泪落沾巾。下面二句说,这一段旅程尽是在寒天、暮雨、不见人迹的空山中。夜晚了,总是在苗家歇宿。“蛮”是古代汉人对少数民族的称呼。当时少数民族所住的地区,都是荒野的山区,故有“蛮荒”之称。作者设想这个“客”深入蛮荒,以蛮家为逆旅主人,是最不幸的遭遇。湘西的秋雨是整天整夜连绵不绝的,为什么作者偏说是暮雨呢?这是为了与下句挂钩,引出此“客”在暮雨中向苗家借宿的诗意。吴山民评此诗曰:“一诗酸楚,为蛮、主二字挑出。”即以为此诗末句写出了贬官的酸楚之情。这是古代汉族人对少数民族的思想感情,今天我们读此诗,就不会和古人有同感了。住在兄弟民族的家里,有什么可酸楚的呢?
韩翃所作七言绝句不多,但大多是佳作,胡应麟最称赏韩翃的七绝,他在《诗薮》内篇中举出“青楼不闭葳蕤锁,绿水回通宛转桥”、“玉勒乍回初喷沫,金鞭欲下不成嘶”、“急管昼催平乐洒,春衣夜宿杜陵花”、“晓月暂飞千树里,秋河隔在数峰西”等五六联,以为是“全首高华明秀,而古意内含,非初非盛,直是梁陈妙语,行以唐调耳”。他又举出“柴门流水依然在,一路寒山万木中”、“寒天暮雨空山里,几处蛮家是主人”这二联,以为“自是钱、刘格,虽众所共称,非其至也”。这一段评论,反映出胡应麟所喜爱的是秾丽的句子。骨子里仍是梁陈宫体,风格却是唐诗。这种诗句之所以“非初非盛”,因为初唐则还没有唐调,盛唐则已排除宫体。而在中唐诗人,渐渐地又在唐调中纳入宫体诗的题材,成为一种秾艳的律诗。这个倾向,发展到晚唐的李商隐,温飞卿而达到了极度。至于“柴门流水”、“寒天暮雨”这样的句子,还是清淡一派,属于钱起、郎士元的家数,而且还不是其中最好的,所以胡应麟似乎不很喜欢。
碧树含秋色,飞泉急晚声。不知谁领得,惟有野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