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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秋似练,楚树落清晓。岩际不逢人,翩翩数归鸟。
饶君庭宇静,涧水黄花绕。烂锦照天朗,繁钱承露小。
何当鶗鴂鸣,误识春事了。焉知岁寒姿,独立西风表。
乾坤有清气,欲少未易少。摇落暮春期,美人烟雾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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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树落梅花,飞落野人家。野人何所有,满瓮阳春酒。携酒上春台,行歌伴落梅。醉罢卧明月,乘梦游天台。
织女牛郎自古传,银河相阻意萧然。今宵忽报鹊桥渡,此际应忙鹤驾迁。
偏事乍逢欢处处,那堪离恨感年年。人间不晓仙愁意,乞巧徒劳又设筵。
挈身归卧万山中,多谢灯花夜夜红。
老病面颜开鼓色,雪霜天地转春风。
菜鲜果脆深杯酌,衾汗鞋泥慢火烘。
宽著心肠任时运,一顽能御百忧攻。
可爱木兰资,可怜丹桂质。逐浪徒言是,乘风还自失。
草蔓䒁长理,沙巨舷难出。陆沈成许去,无复乘流日。
南过猿声一逐臣,回看秋草泪沾巾。
寒天暮雪空山里,几处蛮家是主人。
第一句的散文结构是:一个被放逐之臣,从猿啼声中一路南去。“逐臣”是主语,“过”是动词。“猿声”是宾语的精简,概括了李白的两句诗:“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李白过的是巴东三峡,这个“客”过的是湘西五溪。有人说,诗句不讲语法,这是错的。诗句也有一定的语法,不过它和散文不同,为了平仄、对仗或押韵的方便,它的语法结构可以有极大程度的变易,甚至往往连动词也省掉。读诗的人,仍然应该从语法观点去推求作者的造句艺术。
第二句“回看”二字是照应上句的“过”字,这个被降谪的官员,愈走愈远,深入五溪苗家所住的区域,就不免常常回头看看来路。来路上只是一片秋草,早已望不到家乡,于是不禁泪落沾巾。下面二句说,这一段旅程尽是在寒天、暮雨、不见人迹的空山中。夜晚了,总是在苗家歇宿。“蛮”是古代汉人对少数民族的称呼。当时少数民族所住的地区,都是荒野的山区,故有“蛮荒”之称。作者设想这个“客”深入蛮荒,以蛮家为逆旅主人,是最不幸的遭遇。湘西的秋雨是整天整夜连绵不绝的,为什么作者偏说是暮雨呢?这是为了与下句挂钩,引出此“客”在暮雨中向苗家借宿的诗意。吴山民评此诗曰:“一诗酸楚,为蛮、主二字挑出。”即以为此诗末句写出了贬官的酸楚之情。这是古代汉族人对少数民族的思想感情,今天我们读此诗,就不会和古人有同感了。住在兄弟民族的家里,有什么可酸楚的呢?
韩翃所作七言绝句不多,但大多是佳作,胡应麟最称赏韩翃的七绝,他在《诗薮》内篇中举出“青楼不闭葳蕤锁,绿水回通宛转桥”、“玉勒乍回初喷沫,金鞭欲下不成嘶”、“急管昼催平乐洒,春衣夜宿杜陵花”、“晓月暂飞千树里,秋河隔在数峰西”等五六联,以为是“全首高华明秀,而古意内含,非初非盛,直是梁陈妙语,行以唐调耳”。他又举出“柴门流水依然在,一路寒山万木中”、“寒天暮雨空山里,几处蛮家是主人”这二联,以为“自是钱、刘格,虽众所共称,非其至也”。这一段评论,反映出胡应麟所喜爱的是秾丽的句子。骨子里仍是梁陈宫体,风格却是唐诗。这种诗句之所以“非初非盛”,因为初唐则还没有唐调,盛唐则已排除宫体。而在中唐诗人,渐渐地又在唐调中纳入宫体诗的题材,成为一种秾艳的律诗。这个倾向,发展到晚唐的李商隐,温飞卿而达到了极度。至于“柴门流水”、“寒天暮雨”这样的句子,还是清淡一派,属于钱起、郎士元的家数,而且还不是其中最好的,所以胡应麟似乎不很喜欢。
为爱山园好,投閒日日来。花时长夜饮,雪后煖寒杯。
一径松篁影,满畦桑柘栽。未能湖海去,幽兴亦悠哉。
雪里开花却是迟,羞归应为负花期。即今耆旧无新语,独立苍茫自咏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