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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寐中原问执鞭,櫜鞬此夕快周旋。星窥碣石谈天座,月拥梁台赋雪筵。
造父驭来俱骏骨,风胡携处总龙泉。无誇片诺乾坤易,屈指词场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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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尊岐路去仍留,唱彻骊驹下酒楼。西日万山悬晋冀,北风千里度燕幽。
词臣欲傍褰帷老,壮士难禁击筑愁。最忆故人关右句,牙旗金印坐边头。
临风何处不支颐,邂逅平原即故知。紫气坐间中岳近,白云停处太行迟。
先登独著三朝望,后起犹攀七子时。醉解吴钩君莫笑,十年虹色伴要离。
织锦裁篇写意深。字值千金。一回披玩一愁吟。肠成结、泪盈襟(jīn)。
幽欢已散前期远。无憀(liáo)赖、是而今。密凭归雁寄芳音。恐冷落、旧时心。
佳人寄来书信,撰写的词章抒写了她深厚的情意,价值之高贵,一字值千金。我一会儿展览观赏,一会儿冥思哀吟,心中悲喜交织,泪痕满襟。
过去幽会的欢乐已经消失,未来相逢的日子遥远难测。而今无以依赖,多多凭借南来北往、候时去来的大雁寄佳音,恐怕冷落了昔日的爱情。
参考资料:
1、叶嘉莹等.柳永词新释辑评.北京市:中华书局,2005年1月第1版:372-373
织锦:指锦书。裁篇:一作“裁编”,指构思。写意:表露心意。字值千金:此谓情人来信之珍贵。披玩:即把玩,仔细玩味。肠成结:谓心中忧思郁结不解。肠,心肠,心中。
前期:将来重聚的日子。无憀赖:即“无聊”,郁闷,精神空虚。憀,通“聊”。而今:如今。密凭:频频托付。
这首词叙写的是以书信传达别后相思相忆之情。词上片以织锦回文诗为始,但所叙写不是写诗者,而是读诗者—也就是词人本人。他从构思精妙的来信体会到其中的深情蜜意。“字值千金”一句极写这信在词人内心所占据的分量,正因为如此,所以词人才会“一回披玩一愁吟。肠成结、泪盈襟”,前一句活画出其喜悦之情,后一句又为其喜极生悲写真。
下片是相思之情的延伸。“幽欢已散前期远”,幽欢早已成往事,重聚却又遥遥无期。“无憀赖”一句写词人满怀情意却无所寄托。“密凭”一句写词人频频寄出述说爱情的书信。结拍“恐冷落、旧时心”,表明述说相思不仅是自己情感的需要,更是安慰对方,以免冷落了她旧日的一片深情。这六个字,语势平淡,却情深意浓。
这是一首以“赋”的手法写成的令词,没有比兴,没有场景,没有波澜,全用概括性的叙述语,失之平直、浅淡,缺少动人心魄的艺术感染力。只结尾一句,尚有新意,尚有余韵。
旧事重提细忖量,未能亲墓表泷冈。停车问字徒饶舌,倾盖论交枉热肠。
曾效捉刀杨德祖,空怀草檄骆宾王。昔年辛苦论文友,偻指知音半北邙。
乾坤不固夜舟藏,去跨青鸾觅玉霜。
东野诗随山月堕,龙门洒落冢泥香。
生传嘉佑皇储疏,死葬贞元绿绶章。
九些招魂招不返,黄昏豺虎啸山墙。
大阴黑入日华消,鳌足难安八极摇。震地瓦声飞汉屋,雨空鞭血断秦桥。
蛟云覆海潮神泣,麟火烧天飓母骄。满目鸿流方澒洞,童山无树与悬瓢。
羁旅归来日,危楼得再登。山如前岁好,云向小窗凝。
种朮看今长,藏书比旧增。题诗成感慨,老我愧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