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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有丹霞想,官居洞壑随。松云沾散帙,竹月照衔卮。
吏隐谁兼遂,风流众所推。时邀二三子,高咏习家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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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短檠昏,秋光淡,底事凄凉重省。小楼春去矣,念生来弱骨,怎堪愁病。
漫赋梨云,休悲絮雨,清泪那能消尽。婵娟凭高也,更分明付与,秦台妆镜。
便宜是飘零,春风和露,已曾身领。
桂香来深径。奈此际、鸥鹭眠难醒。十二曲、栏杆绕遍,空自凝眸,把旧词、忍与重咏。
不识天涯远,但隔岸、都成幽境。又禁得,繁更警。回首池畔,尚剩残荷几柄。
萧条夜寒风劲。
直到桑干北,逢君夜不眠。上楼腰脚健,怀土眼睛穿。
斗柄寒垂地,河流冻彻天。羁魂泣相向,何事有诗篇。
兴庆宫前春正热,绿杨夹道花如雪。毬门风起日西斜,五马归来汗成血。
潞州别驾醉眼缬,双袖倾攲拥岐薛。申王按鞚宋王驰,杖扑毬囊手亲挈。
草平如掌马力均,玉鞭十里不动尘。黄门扶入五花帐,大衾长枕姁家人。
花萼相辉雨气寒,楼中歌管渐阑残。紫骝不蹋毬场路,万里青骡蜀道难。
一病废百嗜,好文心未忘。
南窗纳虚明,罗列陈缣缃。
茫昧考巢燧,典章断虞唐。
清妍进屈景,嶲永旌苏张。
少狂不自料,遇事形文章。
误逢作者叹,因复力披攘。
蹉跎生白发,始紬石室藏。
粗见汉家事,濡毫时否臧。
文词比工祝,不殊公卿行。
何用疲心精,舍本弃耕桑。
读赋意凌云,律令尊张汤。
荣华系遇合,才技无短长。
颇师老氏术,抱璞和其光。
无营以卒岁,刻意翰墨场。
计度升迁俛要津,卑污启事避人陈。尊官掌记知多少,冷语闲谈泄漏频。
十日卖一儿,五日卖一妇。来日剩一身,茫茫即长路。
长路迂以远,关山杂豺虎。天荒虎不饥,旰人饲岩阻。
豺狼白昼出,诸村乱击鼓。嗟予皮发焦,骨断折腰膂。
见人目先瞪,得食咽反吐。不堪充虎饿,虎亦弃不取。
道旁见遗婴,怜拾置担釜。卖尽自家儿,反为他人抚。
路妇有同伴,怜而与之乳。咽咽怀中声,咿咿口中语。
似欲呼爷娘,言笑令人楚。千里山海关,万里辽阳戍。
严城啮夜星,村镫照秋浒。长桥浮水面,风号浪偏怒。
欲渡不敢撄,桥滑足无屦。前牵复后曳,一跌不复举。
过桥歇古庙,聒耳闻乡语。妇人叙亲姻,男儿说门户。
欢言夜不眠,似欲忘愁苦。未明复起行,霞光影踽踽。
边墙渐以南,黄沙浩无宇。或云薛白衣,征辽从此去。
或云隋炀皇,高丽拜雄武。初到若夙经,艰辛更谈古。
幸遇新主人,区脱与眠处。长犁开古迹,春田耕细雨。
字牧马牛羊,斜阳谷量数。身安心转悲,天南渺何许。
万事不可言,临风泪如注。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蒙通:濛)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在晴日阳光照耀下,西湖水波荡漾,光彩熠熠,美极了;在阴雨的天气里,山峦在细雨中迷蒙一片,也显得非常奇妙。
如果把美丽的西湖比作美人西施,那么淡妆浓抹都显得十分自然。
参考资料:
1、陈迩冬.苏轼诗选.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第二版):78
潋滟:水波荡漾、波光闪动的样子。方好:正显得美。空濛:细雨迷蒙的样子。濛,一作“蒙”。亦:也。奇:奇妙。
欲:可以;如果。西子:即西施,春秋时代越国著名的美女。总相宜:总是很合适,十分自然。
这是一首赞美西湖美景的诗。作者畅游西湖,从早到晚,一边欣赏美丽的湖光山色,一边饮酒构思,意笃八极,神游万仞。于是乎写就了这首传诵一时的佳作。
诗的前两句既写了西湖的水光山色,也写了西湖的晴雨时的不同景色。“水光潋滟晴方好”描写西湖晴天的水光:在灿烂的阳光照耀下,西湖水波荡漾,波光闪闪,十分美丽。“山色空濛雨亦奇”描写雨天的山色:在雨幕笼罩下,西湖周围的群山,迷迷茫茫,若有若无,非常奇妙。从第一首诗可知,这一天诗人陪着客人在西湖游宴终日,早晨阳光明艳,后来转阴,入暮后下起雨来。而在善于领略自然并对西湖有深厚感情的诗人眼中,无论是水是山,或晴或雨,都是美好奇妙的。从“晴方好”“雨亦奇”这一赞评,可以想见在不同天气下的湖山胜景,也可想见诗人即景挥毫时的兴会及其洒脱的性格、开阔的胸怀。上半首写的景是交换、对应之景,情是广泛、豪宕之情,情景交融,句间情景相对,西湖之美概写无余,诗人苏轼之情表现无遗。
诗的后两句进一步运用他的写气图貌之笔来描绘湖山的晴光雨色,而是遗貌取神,只用一个既空灵又贴切的妙喻就传出了湖山的神韵。苏轼用了比喻的修辞手法,把西湖之美与西施之美相比,当然无可非议。但,我们知道,历史上还有不少女子,其美与西施相比,恐怕也差不了多少。可苏轼为什么偏偏要选西施来比西湖呢?我想是不是有两个原因:一是西施的家乡在浙江,而且离西湖不远;二是西施和西湖,都有个“西”字,这真是个天作之合。至于称西施为西子,恐怕不仅是为了尊重,还与平仄有关系(第三句最后一个字要求仄声字,而“施”是平声字)。现在,西湖也叫西子湖,就是源于苏轼这首诗。对这个比喻,存在有两种相反的解说:一说认为诗人“是以晴天的西湖比淡妆的西子,以雨天的西湖比浓妆的西子”;一说认为诗人是“以晴天比浓妆,雨天比淡妆”。两说都各有所见,各有所据。但就才情横溢的诗人而言,这是妙手偶得的取神之喻,诗思偶到的神来之笔,只是一时心与景会,从西湖的美景联想到作为美的化身的西子,从西湖的“晴方好”“雨亦奇”,想象西子应也是“淡妆浓抹总相宜”,当其设喻之际、下笔之时,恐怕未必拘泥于晴与雨二者,何者指浓妆,何者指淡妆。欣赏这首诗时,如果一定要使浓妆、淡妆分属晴、雨,可能反而有损于比喻的完整性、诗思的空灵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