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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向沧江去不疑,粗豪翻笑锐头儿。祢衡材大公卿妒,原宪家贫九百辞。
颠倒衣冠成古制,招呼风雪有新诗。鳌峰石室藤萝外,欲采璚花报汝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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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中歌舞百馀人,帝业功成里巷新。半夜素灵先哭楚,一星遗火下烧秦。貔貅扫尽无三户,鸡犬归来识四邻。惆怅故园前事远,晓风长路起埃尘。
山川收滞雨,乌鹊有和声。
半岭日犹照,一天云尽行。
人皆理墙壁,吾亦扫柴荆。
鹅鸭何多喜,渠流漾浅清。
楼上澹山横,楼前沟水清。怜山又怜水,两处总牵情。
日斜飞尽往来尘,为怕春愁恋酒樽。醉里不知归去晚,先声留著颢华门。
樽(zūn)前一曲歌,歌里千重意。才欲歌时泪已流,恨应更、多于泪。
试问缘何事?不语如痴醉。我亦情多不忍闻,怕和我、成憔悴。
美酒当前,歌女高唱一曲,歌中似有千重含义。她在刚要唱歌之时已经泪流满面,恐怕她心中的苦恨比泪水还多。
我试着问她,为何事而如此悲伤?她如痴如醉,沉默不语。我也是个多情人,听不了伤心人说伤心事。唯恐两人同病相怜,共同悲歌。
参考资料:
1、李静等.唐诗宋词鉴赏大全集.北京:华文出版社,2009:228
2、古代汉语字典编委会.古代汉语字典.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1004
樽前:在酒樽之前。一作“尊前”。恨应更、多于泪:按《卜算子》词调,结句本为五字句,此处加一字,为衬字。下阕结句同。
缘:因为,由于。
这首词写的是作者闻歌伤怀之感,其情事大致类于白居易之《琵琶行》,然而小词对于长诗,在形式上有尺幅与千里之差别。
上片写歌女的演唱,相当于白诗对琵琶女演奏的叙写。“樽前一曲歌,歌里千重意”,一曲歌而能具千重意,想必亦能说尽胸中无限事;而这“无限事”又必非乐事,当是平生种种不得意之恨事。这是从后二句中“恨”“泪”等字可得而知的。首二句巧妙地运用了对仗加顶真的修辞,比较一般的“流水对”更见跌宕多姿,对于歌唱本身亦有模似效用。“才欲歌时泪已流”一句乃倒折一笔,意即“未成曲调先有情”。
“恨应更、多于泪”,又翻进一笔,突出歌中苦恨之多。白居易诗对音乐本身的高低、疾徐、滑涩、断连等等,有极为详尽的描摹形容。而此词抓住歌者形态特点层层推进,启发读者去想象那歌声的悲苦与宛转。
“试问缘何事?不语如痴醉”,对歌女的悲凄身世作了暗示,相当于琵琶女放拨沉吟、自道辛酸的大段文字。但白诗中的详尽的直白,此完全作了暗示的处理。当听者为动听的演唱感染,希望进一步了解歌者身世时,她却“不语如痴醉”。这样写大有“此时无声胜有声”之妙。
末三句写词人由此产生同情并勾起自我感伤,相当于白居易对琵琶女的自我表白。但此词却只说“我亦情多不忍闻”,好像是说:歌女不语也罢,只怕我还受不了呢。由此可知,这里亦有一种同病相怜、物伤其类的感情,因此以至于“怕和我、成憔悴”。
和白居易《琵琶行》不同的是,这首词善抒情,妙悬念的设置,化实为虚,得其空灵。同时,此词运笔颇饶顿挫,上片用递进写法,下片则一波三折,读来引人入胜。《卜算子》词调上下片的两个结句,本为五言句,此词则各加了一个衬字变成六言句(三三结构)。大凡词中加衬字者,语言都较通俗,此词亦然。
隐不知山浅,端如璞在荆。草滋皆玉色,松籁作江声。
莽莽嫌吟俗,滔滔笑渭清。莫将云锦橐,容易小能名。
江曲横烟远树底,衡门榛草晚萋萋。美人明月劳相忆,游子浮云梦不迷。
桂水舟航天堑北,松州车马雪峰西。愁来拟对公荣酒,醉里放歌严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