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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侯盘馔罗烹燔,丽歌偏称如飞轩。儒宫一亩足风雨,垣颓屋漏谁篱籓。
顽阴良夜来佳友,斗室罄悬百未有。呼僮汲水溉釜鬵,自涉东园剪新韭。
大韭数寸方吐花,小韭出土才新芽。一剪一握意未厌,笠蓑任逐飘风斜。
潇潇彻夜雨未歇,明朝肥嫩犹堪誇。火活羹调清可掬,饫肠满碗甘于肉。
人生有食饱即休,五鼎何为日仆仆。书生口腹真草草,膏梁毕世迹如扫。
借问轩中尚友谁,见说东京郭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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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家不贵味能真,率尔蔬醪自可人。既向画堂题剪韭,更将玉斗出娱宾。
青青叶绾指环小,白白头攒乳管匀。还是相门风致在,食前谁谓庾郎贫?
自唱新词送岁华。鬓(bìn)丝添得老生涯。十年旧梦无寻处,几度新春不在家。
衣懒换,酒难赊(shē)。可怜此夕看梅花。隔年昨夜青灯在,无限妆楼尽醉哗(huá)。
十年:是计整数,并非确数,其实词人从公元1232年(宋理宗绍定五年)到苏州仓幕,至公元1243年(癸卯年)已有十一年了。
醉哗:一作“翠华”。
上片开头“自唱”两句,意思是说:“在癸卯除夕守岁之时,我创作了这首《思佳客》的新词,用来送旧迎新。”以此感叹自己的双鬓又添上了白发,而仍旧羁旅在外,不得返归故乡。“十年”,两句是说:“我继续叹息:从前美好的遗踪已经难以寻觅,又痛惜好多年的春节,自己都无法返归家中,与家人共叙天伦之乐。”
下片“衣懒换”三句,写自己的生活潦倒,又生性疏狂。此言虽然现在是过大年,但是自己却无法添置新衣,所以索兴连旧衣也懒得换洗;又因为贫穷所以连酒也不能赊来借以独酌守岁。那怎么办呢?只好折来些梅枝,用赏花来度过这漫漫除夕之夜吧。这里也可见词人虽然贫穷,却不失雅人本色。“隔年”两句,内外对比,更见自身的困穷。此言除夕夜尽,一元复始。在大年初一的清晨词人面对的仍是那盏照明用的隔年孤灯;而外面处处高楼,却飘响着酒醉后人们的喧哗声。作结两句形成了强烈的贫富反差,也是词人对这个不平等的社会的一种无声控诉。有杜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意境。
从这首词中,读者可探测出此时(癸卯除夕)苏姬大约已经离开了词人处,所以词人被搞得家不成家矣。
隐隐东南几万松,翠华如涌四时同。高标独傲冰霜表,生意都归雨露中。
寻得仙源访隐沦,渐来深处渐无尘。初行竹里唯通马,
直到花间始见人。四面云山谁作主,数家烟火自为邻。
路傍樵客何须问,朝市如今不是秦。
向晓离亭举客杯,青山一路送人来。际天无树知江近,极浦有帆和雨开。
吊古空滩馀战舰,悲秋斜日上层台。故人回首重城外,为报离肠巳九回。
十二珠帘阑曲曲。昼阴浓、叶分密绿。满地屯云,当空蔽日,枕箪敧寒玉。
澹金花落疑残菊。怕西风、惊蝉簌簌。乱影疏星,碎摇凉月,庭院怜歌曲。
牙鼓声中,又妆点、千红万绿。春试手,银花影粲,雪梅香馥。
归梦不知家近远,飞帆正挂天西北。记年时、歌舞绮罗丛,凭谁续。
烟水迥,云山簇。劳怅望,伤追逐。把蛛丝鹊喜,意□占卜。
月正圆时羞独照,夜偏长处怜孤宿。悔从前、轻被利名牵,征尘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