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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草何如执戟郎,高斋终日坐清凉。燕台乍解双龙剑,汴水重游两鬓霜。
久客岂堪闻落水,故人相见把垂杨。赋才寂寞谁能荐,犹愧含香入建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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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江上芙蓉老,阶下数株黄菊鲜。
落叶正飞扬子渡,行人又上广陵船。
寒砧万户月如水,老雁一声霜满天。
自笑栖迟淮海客,十年心事一灯前。
参军吹作凤凰鸣,廿四桥头璧月明。欲把璚芳祠后土,还持彩笔赋芜城。
小楼窈窕低金缕,别馆蒲萄下玉罂。醉写乌丝遗所爱,风流髣髴记三生。
步屟间经占上方,岧峣金刹映寒塘。青枫历历人千里,白月濛濛雁几行。
千古玉钩隋帝墓,一枝斑竹赞公房。寺前正有关门水,尽日潺湲到影堂。
洛阳处天下之中,挟(xié)崤(xiáo)渑(miǎn)之阻,当秦陇之襟(jīn)喉,而赵魏之走集,盖四方必争之地也。天下当无事则已,有事,则洛阳先受兵。予故尝曰:“洛阳之盛衰,天下治乱之候也。”
方唐贞观、开元之间,公卿贵戚开馆列第于东都者,号千有余邸。及其乱离,继以五季之酷,其池塘竹树,兵车蹂(róu)践,废而为丘墟。高亭大榭(xiè),烟火焚燎,化而为灰烬,与唐俱灭而共亡,无馀处矣。予故尝曰:“园圃(pǔ)之废兴,洛阳盛衰之候也。”
且天下之治乱,候于洛阳之盛衰而知;洛阳之盛衰,候于园圃之废兴而得。则《名园记》之作,予岂徒然哉?
呜呼!公卿(qīng)大夫方进于朝,放乎一己之私以自为,而忘天下之治忽,欲退享此乐,得乎?唐之末路是已。(唐之末路是已一作:矣)
洛阳地处全国的中部,拥有崤山、渑池的险阻,算是秦川、陇地的咽喉,又是赵、魏争着向往的地方,是四方诸侯必争之地。天下如果经常太平无事也就罢了,一旦有战事,那么洛阳总是首先遭受战争。为此我曾说过:“洛阳的兴盛和衰败,是天下太平或者动乱的征兆啊。”
正当唐太宗贞观、唐玄宗开元盛世时,公卿贵族、皇亲国戚在东都洛阳营建公馆府第的,号称有一千多家。等到后期遭受动乱而流离失所,接着是五代的惨痛破坏,那些池塘、竹林、树木,被兵车践踏,变成一片废墟。高高的亭阁、宽大的楼台,被战火焚烧,化成灰烬,跟唐朝一起灰飞烟灭,没有留下一处。我因此曾说:“馆第园林的繁盛或毁灭,就是洛阳兴旺或衰败的征兆啊。”
况且天下的太平或动乱,从洛阳的兴衰就可以看到征兆;洛阳的兴衰,又可以从馆第园林的兴废看到征兆,那么《洛阳名园记》这作品,我难道是徒劳无益、白费笔墨的吗?
唉!公卿大夫们现在正被朝廷提拔任用,放纵一己的私欲,为所欲为,却忘掉了国家的太平或动乱的大事,想以后退隐了再享受这种园林之乐,能办得到吗?唐朝最后覆灭的情形就是前车之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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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拥有。崤:崤山,在河南洛宁县西北。渑:渑池,古城名,在今河南渑池县西。崤山、渑池都在洛阳西边。受兵:遭战争之苦。
开馆列第:营建公馆府邸。五季:五代(指五代十国时期)。
候:征兆。徒然:白白地。
进于朝:被朝廷提拔任用。治忽:治世和乱世。
全文从洛阳处天下的险要写起——洛阳居于中原,依仗崤、渑之险峻,是秦、陇、赵、魏问的要道,所以成为兵家必争之地,因而强调洛阳的盛衰是天下治乱的标志。第二层以唐朝贞观、开元之间高官贵族兴建千余所公卿名园的史实,论述“园圃的兴废是洛阳盛衰的标志”,最后更进一步推论“园圃的兴废是天下治乱的标志”。
秋日同高望,秋空指顾间。
白为溟海浪,青尽岛夷山。
逐客停杯酒,悲风动壮颜。
去天虽不远,谁扣紫皇关。
池上秋开一两丛,未妨冷淡伴诗翁。
而今纵有看花意,不爱深红爱浅红。
上苑韶光隔凤城,十分春事属流莺。
雨余芳草欲无地,风定落花如有声。
柳榭云深栖鹳鹊,榉塘沙暖浴鵁鶄。
年来翠辇经游少,七十二亭空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