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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生嗜游眺,登陟屐几两。压脑萝葛扪,罥足蒺藜掌。
遇淖时灭葭,遘雨即衣穰。隆冬走荆楚,方喜写尘鞅。
密雪兆丰稔,宿泽苏皋壤。乘暮踏冰行,旅怀一排荡。
将作散工役,呜呜甫作响。忽见折柬招,摄衣历阶上。
燔炰苦劝酬,谈谑剧复往。执拂对逸民,焚舟敌真长。
峭壁矜突兀,长流争瀇瀁。尚书松鹤姿,意度廓深广。
围炉坐相对,莹若晶玉晃。未如杨朱蹴,已作田子傥。
大言惭覆瓶,小言不满盎。投杯起循廊,且自穷物象。
凌坚鱼戢鳞,雪晶鹤失氅。微痕露瓦棱,馀辉映门榜。
初月挂东檐,娟娟照疏朗。梅噤待春开,石植要云养。
苦恋清逸景,焉能周胜赏。扶阑纵远瞩,欲去意还强。
露立意稍怯,寒侵味转爽。归路望江流,绕郭如绳枉。
家山不可见,夜梦发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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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塘雨脚如缫(sāo)丝,野禽不起沈鱼飞。
耕蓑(suō)钓笠取未暇,秋田有望从淋(lín)漓(lí)。
坐看黑云衔(xián)猛雨,喷洒前山此独晴。
忽惊云雨在头上,却是山前晚照明。
环曲的池塘水面,雨水像在抽丝一般密织,野禽因为雨势太大无法起飞,鱼儿却惊得在水面飞跃起来。
耕种的人和垂钓者都来不及取蓑衣和斗笠,秋季的田地都多么期待这么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啊。
我坐看天空中浓密的乌云含着雨水喷洒在前方的山峦上,而这里却依然阳光灿烂。
忽然滚滚的乌云挟带着骤雨,已泻到了我的头上!不过我却意外地发现:前方青翠的山峰上,还映照着一抹夕阳的余晖!
参考资料:
1、张国举.唐诗精华注译评.长春:长春出版社,2010:830-831
回塘:回曲的水池。缲丝:即缫丝,煮茧抽丝。沈鱼:即沉鱼,潜藏水底的鱼。
耕蓑:农夫的蓑衣。未暇:谓没有时间顾及。淋漓:沾湿或流滴貌。
坐看:犹行看,旋见。形容时间短暂。衔:携带着。
晚照:夕阳的余晖。
唐诗中写景通常不离抒情,而且多为抒情而设。即使纯乎写景,也渗透作者主观感情,写景即其心境的反光和折射;或者借用比兴,别有寄托。而这首写景诗不同于一般唐诗。它是咏夏天的暴雨,既不能从中觅得何种寓意,又不能视为作者心境的写照。因为他实在是为写雨而写雨。从一种自然现象的观察玩味中发现某种奇特情致,乃是宋人在诗歌“小结裹”方面的许多发明之一,南宋杨诚斋(万里)最擅此。而《溪上遇雨二首》就是早于诚斋二三百年的“诚斋体”。
再从诗的艺术手法看,它既不符合唐诗通常的含蓄蕴藉的表现手法,也无通常写景虚实相生较简炼笔法。它的写法可用八个字概尽:穷形尽相,快心露骨。
夏雨的特点是来速疾,来势猛,雨脚不定。这几点都被诗人准确抓住,表现于笔下。急雨才在前山,忽焉已至溪上,叫人避之不及,其来极快。以“坐看”从容起,而用“忽惊”、“却是”作跌宕转折,写出夏雨的疾速。而一“衔”一“喷”,不但把黑云拟人化了(它像在撒泼、顽皮),形象生动,而且写出了雨的力度,具有一种猛烈倾注感。写云曰“黑”,写雨曰“猛”,均穷极形容。一忽儿东边日头西边雨,一忽儿西边日头东边雨,又写出由于雨脚转移迅速造成的一种自然奇景。这还不够,诗人还通过“遇雨”者表情的变化,先是“坐看”,继而“忽惊”,侧面烘托出夏雨的瞬息变化难以预料。通篇思路敏捷灵活,用笔新鲜活跳,措语尖新,可喜可愕,深得夏雨之趣。
就情景的近似而论,它更易使人联想到苏轼《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楼醉书》中的一首:“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比较一下倒能见出此诗结构上的一个特点。苏诗虽一样写出夏雨的快速、有力、多变,可谓尽态极妍,但它是只就一处(“望湖楼”外)落墨,写出景色在不同时间里的变化。而此诗则从两处(“前山”与“溪上”)着眼,双管齐下,既有景物在不同时间的变化,又有空间的对比。如就诗的情韵而言,苏诗较胜;如论结构的新奇,此诗则不宜多让。
可见,诗分唐宋是大体的区分,不能绝对看待。王渔洋曾列举宋绝句风调类唐人者数十首,是宋中有唐;另一方面,宋诗的不少倾向往往可以追根溯源到中晚唐,是唐中有宋。大抵唐诗经过两度繁荣,晚唐诗人已感难乎为继,从选材到手法便开始有所标新立异了。这个唐宋诗交替的消息,从崔道融《溪上遇雨二首》诗中是略可窥到一些的。
村南北。夜来陡觉霜风急。霜风急。征途情绪,塞垣消息。佳人独倚琵琶泣。一江明月空相忆。空相忆。寒衣未絮,荻花狼籍。
荆卿重虚死,节烈书前史。我叹方寸心,谁论一时事。
至今易水桥,寒风兮萧萧。易水流得尽,荆卿名不消。
空庭生草路生苔,寂寂荆扉小径开。
有客试泉方到此,须知不是为僧来。
向来一瓣为南丰,纵使能诗也坐穷。
千里望中同夜月,五言城里带春风。
人言止酒今直止,君自中书岂不中。
莫道天工全愦愦,满头白发亦何公。
来牛去马看频频,独立苍茫此水滨。避面青山难见我,打头黄土信抟人。
东西市舶无分界,南北藩封此要津。七十二沽秋色满,不堪吹鬓半胡尘。
手种堂前桃李。无限绿阴青子。帘外百舌儿,惊起五更春睡。居士。居士。莫望小桥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