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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舆晚绕湖,乐此新秋凉。
粉落竹方老,红凋荷更香。
天宇无纤云,仰视鸿鹄翔。
小楼久不登,抚槛悲慨慷。
浮生寄一梦,共尽无彭殇。
况我数月客,转眼促去装,顾作儿女态,裴徊惜流光。
檐角迎夜月,林间送斜阳。
四年已五迁,终岁常遑遑。
安得一茆屋,归老樵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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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园昔日多游從,回流屡泛户酒空。
前亭后亭草茵软,晓景晚景烟岚融。
角巾萧洒竹林际,履綦来往花际中。
时方偃蕃适四体,不料游宦如孤蓬。
数移五马临大屏,几怅二毛成老翁。
昨去邻封亦甚迩,祇限一水无由通。
锦城此举又远适,流觞雅会何时同。
钱塘山色望不见,稽山况在钱塘东。
是形有聚散,本心无来去。如何夜半心,又挂安成树。
九州遍历客行程,满目江山百卉荣。天地尽从人事好,岁时不觉春王正。
家家柏酒辞寒腊,处处笙歌庆治平。万里承恩归海国,偕朋联咏过韶城。
阁道苦淋雨,秋阴不肯晴。晓渡废丘水,雨脚四塞横。
策马上半山,亲见白云生。竹木陡昏黑,虫语空秋声。
朝暾闪高顶,丹砂霜叶明。白云倏舒卷,上与苍天平。
劳劳问前路,深愧山水清。
秋城草树欲黄昏,微径新晴菜甲新。
便好灌园从老圃,此怀原是汉阴人。
登眺台千尺,论心酒一尊。青霜侵树杪,丹叶舞江村。
逐浪同浮梗,随风欲断魂。荣枯何足叹,此日幸归根。
玉肌琼(qióng)艳新妆饰。好壮观歌席,潘妃宝钏(chuàn),阿娇金屋,应也消得。
属和新词多俊格。敢共我勍敌。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在一次酒席上遇到一位皮肤白皙相貌艳丽的歌妓,她的装扮新颖独特,来看她的人很多,就像东昏侯对待潘玉儿那样经常给这位女子服饰、金舛、手镯,像汉武帝对待阿娇那样作一座金屋让这位歌妓住,这位歌妓消受得起。
要求这位歌妓所作的新词有俊美之格调,这位歌妓很有才情,在填词方面和我不相上下。过去的放荡不羁的名声用错地方,只有这位女子才值得,恨不得与她早点相识。
参考资料:
1、王星琦.柳永集:凤凰出版社,2007年:71-72
2、柳永.柳永词选注:吉林文史出版社,2000年:84-85
琼艳:白皙而艳丽。琼,本指美玉,诗词中常以形容女子细腻的皮肤。“潘妃:潘妃为南齐东昏侯妃,名玉儿.以骄奢名干时。阿娇金屋:阿娇即汉武帝陈皇后。消得:抵得,配得上。
俊格:格调清俊高雅。“勍”jìng通“竞”,争竟。疏狂:这里是张扬、炫耀之意。
上片写歌妓的美艳照人。起句“玉肌琼艳新妆饰”直接从正面描写她肌肤白嫩娇美,光洁如玉,而又装扮一新。“好壮观歌席”,是说每当她出现在酒宴歌席之上,人们都会觉得眼前一亮,酒宴歌席也会因她的到来而增色不少。这句从侧面写她的美。把“好壮观歌席”口语化,宜于观听,朗朗上口。以下,词人全用虚笔,以“潘妃宝钏,阿娇金屋,应也消得”,极赞她的美丽和高贵。
下片写这位歌妓格调俊雅。在柳永的笔下,这位歌妓不但容貌姣好,气质高贵,而且颇有才情。她“属和新词多俊格”,竟能与别人以诗词相唱和,且作品格调高迈过人,“敢共我勍敌”。要知道,词人向来以“平生自负,风流才俊”(《传花枝》)自诩,作诗填词能与他一争高下,这位歌妓的才情可以想见。所以词作最后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这首小词妙处亦在结末:疏狂少年敢与我这个老浪子竞争,恐怕他们还嫩了点,谁叫他们不早与你结识呢!这话是对那“玉肌琼艳”说的,事实上也是对疏狂少年的不屑,活脱脱一个过了中年.痴心不改,以风流浪子自许的词客形象。宋代的歌妓地位卑微,受到严格管束,常受折磨,柳永此词虽以歌妓为描写对象,但绝无丝毫淫靡的情调,柳永笔下的歌妓也绝无一点风尘气。他把歌妓当作平常人对待,他所欣赏的不仅仅是歌妓的体态和容貌,而更多的是她的才华和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