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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服趋庭训,分交载酒过。芸香名早著,蓬转事仍多。
苦战知机息,穷愁奈别何。云霄莫相待,年鬓已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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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bài)叶填溪水已冰,夕梦犹照短长亭。何年废寺失题名。
倚马客临碑(bēi)上字,斗鸡人拨佛前灯,净消尘土礼金经。
干枯凋落的树叶堆积在溪上,水已结冰。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依然照着长亭短亭。来到一座废寺前,寺的门额上已经看不清寺名。
闲游的过客驻马临摹碑上之字,富家子弟拨弄佛前灯芯。尘世辛劳,凡人几时醒悟。
参考资料:
1、张秉戍.纳兰词笺注:北京出版社,2005-5-1:279
2、徐燕婷 朱慧国.纳兰词评注:上海三联书店,2014-1:67
败叶:干枯凋落的树叶。题名:寺名。
斗鸡人:斗鸡本为一种游戏,战国时即已存在。金经:佛经,即《金刚经》,为《金刚般若经》或《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之简称。自东晋以后有多种译本。
上阙写废寺之外景,荒凉冷寂,繁华消歇。“败叶填溪水已冰”,秋天的树叶凋零了,遂成“败叶”,而萧瑟的秋风又将这些枯叶吹到溪水里。“填”字说明败叶之多,给人一种沉重压抑之感。“水已冰”说明时令已值深秋冬。“夕阳犹照短长亭”说的是荒秋暮景。黄昏时分,夕阳斜照长亭短亭,而行人已经杳无踪迹。此句表面上说的是亭,实际上是人,因为长亭也好,短亭也罢,在古代皆含送别之意。此句勾勒的残阳落照、野亭萧然的暮景与前句“败叶填溪水已冰”的意境十分相合,遂为全词定下凄凉的基调。有了背景的铺垫后,作者开始切入“废寺”主题。“何年废寺失题名”,古人游览庙宇时常题名以资纪念,这些题名经年遭受风吹雨打,最终模糊难辨,以至作者想要追问这究竟是哪一年的寺庙。这一句是正面渲染废庙的冷落苍凉。
下片写废寺内景,残破不堪,香火断绝。“倚马客临碑上字,斗鸡人拨佛前灯”。此二句谓到此寺中之人已非往日的善男信女,而是前来闲游的过客,或是贵族豪门的公子哥们。其中“斗鸡人拨佛前灯”一句用了唐朝贾昌的典事。唐玄宗好斗鸡,在两宫之间设立斗鸡坊。贾昌七岁,通晓鸟语,驯鸡如神,玄宗任命他为五百小儿长,每天赏赐金帛。贾昌父亲死,玄宗赐他葬器。天下人称其“神鸡童”。贾昌被玄宗恩宠四十年。天宝间,安史之乱爆发,玄宗仓皇奔蜀,贾昌换了姓名,依傍于佛寺。其家被乱兵劫掠,一物无存。大历年间,贾昌依存于寺僧,读佛经,渐通文字,了解经义。日食粥一杯,卧草席。作者用贾昌的故事显然是说寺庙的命运同人的命运一样,在风雨流年中饱经盛衰兴亡、荣辱浮沉,最终繁华不再,一切归于荒凉冷落。结尾“净消尘土礼金经”,更是精警妙出,充分体现了纳兰词“君本春人而多秋思”(梁佩兰评性德语)的凄凉哀婉之风。此句谓,那些临碑者也好,斗鸡人也罢,以及过去来到这里的贵宦雅宾、文人墨客,虽然贤愚有所不同,然而在这劳劳尘世,终同归一梦。这分明是“人生如梦”的感喟了,但是再也没有苏东坡“一樽还酹江月”的豪放与洒脱,有的仅是对“悲欢离合终成空”的无限悲凉的感怀。
全词语调低沉,含蕴良多,耐人寻味,透露了纳兰内心深处不胜苍凉的悲感。
前辈吴生已杳然,唐人风格宋能传。不知画手为何代,只在君家已百年。
不知鞍马倦,想见洲渚春。
清昼锁芳园,谁家停画轮。
高柳极有思,向风招游人。
溪翁爱野客,邀赏撷芳园。竹下憩瑶砌,花前开玉樽。
襟怀舒涑水,气象逼桃源。欲和阳春曲,应惭大雅言。
费家洲上元公塔,又见前身示见时。舍利放光成五色,牡丹分供作千枝。
法门总是西来意,经藏兼传古注诗。文笔峰前松树下,瓮书藏得待吾师。
闲登古樊城,回望岘首山。鴳雀跃寒蓬,畴念朱岑翰。
小人竞锥刀,羊子乃探环。智愚固生性,融晦靡我叹。
少为饥所驱,老为病所迫。人生能几何,东阡复南陌。
急须沽酒来,一笑举大白。浩歌草木振,起舞天地窄。
同欢二三子,谁主复谁客。浮沉大浪中,毕竟归真宅。
岁月去何速,老炎变新凉。游子久不归,回首望大梁。
风埃惨如此,何处真吾乡。野菊明落日,林枫染飞霜。
劝我一杯酒,悠然秋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