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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日随亲官此州,如今老矣复来游。
此身纵健那能久,何苦奔驰不自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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攫金不见人,士以贪自欺。玉壶有清冰,皎皎不受缁。
畏义如畏刑,律己吾所师。一尉百僚底,三岁袖手归。
鄙夫颡有泚,行李惟囊衣。
湘山晴色远微微,尽日江头独醉归。
不见两关传露布,尚闻三殿未垂衣。
边筹自古无中下,朝论于今有是非。
日暮平沙秋草乱,一双白鸟避人飞。
袁宏道进士及第后告假还乡,此诗即作于家居时。明代万历后期,内忧外患,危机四伏。西北和东北边境处于多事之秋,而朝中在这一重大问题上存在严重分歧。袁宏道深为国家民族的利益与前途而忧虑。《感事》诗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创作的。首联以景起兴,湘山景色与江头独醉恰成对比,隐含着诗人为国家命运担忧的痛苦与无奈。中间两联直述时事而措辞委婉,在貌似客观的笔触下,深寓不满之情。尾联则将时事之感,融入景物之中。黄昏秋风、乱草萧瑟的秋景,加上一双本无机心的白鸟避人远飞,就是当时社会现实的形象写照。
山矾入画古所少,我昔见之倪赞家。
问君何处得此本,水屋十月来春花。
东风著树香满雪,长须滴露金粟结。
一枝独立霜霰余,已觉江梅是同列。
惜哉此物知者稀,深林大谷多所遗。
牧竖樵童尔何苦,剪伐每同荆棘归。
林君本是鳌头客,高卧云间人莫识。
酒酣挥袖卷新图,一笑西山眼中碧。
楚山牵梦几回成,独宿孤岩岂近名。白社风烟樵唱远,黄花篱落暮云平。
系舟有客吟秋雨,插帽何人共晚晴。采采却怜衿褒满,他年渠复话幽情。
湔裙独上小渔矶,袜罗微溅春泥。一篙生绿画桥低,昨夜前溪。
回首楝花风急,催归暮雨霏霏。扑天香絮拥凄迷,南北东西。
这阕小词,可以说是一幅情景交融的暮春归舟图,只是其中漾着的意绪,却分外勾人。
词的主体,是船上的人。但船上却只以“一篙”隐过,而通阕词则皆莫不是舟中之“人”眼中之所见,以及身心之所感。
春天已快过去了;楝花风吹得这急。“楝花风”,标明时间已是春末了。因为从“小寒”算起,至第二年的“谷雨”,其中凡八个节气,一百二十日,每五日为一候,每候应以一种届时要开之花,故称为二十四番花信风。其间梅花最先,楝花最后。楝花过后,便已入夏了。此时,他坐在小船上,是在回家去的路上;但人却似乎并不愿意;是以还不时要回过头去看看。但霏霏细雨,夹着漫天杨花,使南北东西,蒙蒙一片。这分明是一个不宜上路的天气,恰如他此时凄迷的心境。如此一来,这“回首”二字就有了着落,也难怪他于“归”不是喜而要着以“催”字了。这催人之风雨,显得极其无情。
分明是“归”,为什么又有这么多的不愿和留恋,诗人没有写,甚至连这心情也只于那“回首”的眼光和“凄迷”的意绪中流露。
这下阕在词的章法上放在最后,在内容上却是词的主体,是最先的存在。然而却在词面上颠倒了次序:将首先出场的却故意隐去,而将之置于下阕补出。
这也难怪,因为主体先自存在,若无感受,自然也就不显主体了。是以词一开头,便是那一个入眼的小小的渔矶上浣衣的女子。“袜罗溅春泥”,固然是系心者未免看得仔细,却也透出了无意中的关爱和怜惜。不知是他想到了他家的她,还是以想到了为之“回首”之处的她。
他还来不及分辨,他乘坐的小舟已冲到了石桥前。所以说是“石桥”的,这是因为板桥是用不着“画”的,能在桥上作浮雕之花纹的,自然是石板架起的拱桥了。昨夜下了一场大雨,溪水涨了,所以石桥也显得“低”了,水急桥低,他得赶紧趴下,于是便打断了他对于那浣衣女子的判断。这一下,人是过桥了,却为读者留下了这一幅谜似的勾人挂念的画。柳絮夹着细雨的迷蒙的溪水上,那溪边的矶头,有浣衣的女子;溪水上正有一只小船,从石桥穿了过去。在这凄迷的空间,也许只有捣衣间断的杵声和着流水的涓涓声,似闹而实静。倒是于这无声的迷蒙之巨大的空间,它所给予人的是一种推不开的怅惘。更妙在它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只用以构成这一幅淡淡的水粉画,让读者好一个思念。
百子池深涨绿苔,九光灯迥绿浮埃。
天孙实驾何年驻,阿母飚轮此夜来。
空外粉筵和露湿,静中珠幌彻明开。
秋河不断长相望,岂独人间事可哀。
道书世多有,吾读老与庄。
老庄已云多,何况其骈傍。
所读嗟甚少,所得半已强。
有言至无言,既得旋自忘。
譬如饮醇酒,已醉安用浆。
昔者惠子死,庄子哭自伤。
微言不复知,言之使谁听。
哭已辄复笑,不如敛此藏。
脂牛杂肥羜,烹熟有不尝。
安得西飞鸿,送弟以与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