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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麓山头屋数椽,中庭翠柏上参天。庙廊岂不须梁栋,偶置荒幽亦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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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路临江接汉阴,洞庭秋气转萧森。吴关一望三千里,为借清光寄远心。
有子定知吾事足,贫家颇觉此声佳。风露对檠逼诗父,云烟落纸凛群儿。
松阳之山如游龙,粤罗浮原独巃嵸。
有坟峨峨树且封,谁其葬者楚国公。
楚公系同正献宗,煌煌炎宋祠业鸿。
若子洎孙俱登庸,德泽绵衍何其隆。
至坰七世庆未穷,坰也孝义被厥躬。
只率党序相睦雍,上以承祀弗坠躬。
下以奉亲能婉容,昊天不慭降鞠訩。
群丑戏兵侪蚁蜂,居民悉毁郊甸空。
母也奄忽时适逢,葬地罔差吉与凶。
仓皇原傍凿幽宫,礼弗克备诚匆匆。
明年又复殂乃翁,五内摧裂号彼穹。
相原石塘气郁葱,佥曰合迁母也从。
坰以体魄安其中,而更发露实所恫。
岁丙午春时雨丰,连理木生元气钟。
巨干开合敷枝葼,廿又四尺为其崇。
望如车盖俨童童,山灵挥诃护芳秾。
祯奇孰云非化工,于戏孝感天地通。
暴祥表瑞无以充,乃于兹木昭孝衷。
眉山记语具始终,乡人颂美万口同。
我闻其事愧愚蒙,作诗聊以备采风。
王事贤劳只自嗤,一官今是五年期。如何独宿荒山夜,更拥寒衾听子规。
旅客承三顾,轩车忽再过。老年知自懒,古道信无多。
春动云千里,天寒鸟一柯。下交松柏久,中感岁时和。
未定青山计,聊为白石歌。身虽各燕赵,心岂限关河。
世事堪高枕,边筹定偃戈。有怀裁尺素,早晚到烟萝。
南过猿声一逐臣,回看秋草泪沾巾。
寒天暮雪空山里,几处蛮家是主人。
第一句的散文结构是:一个被放逐之臣,从猿啼声中一路南去。“逐臣”是主语,“过”是动词。“猿声”是宾语的精简,概括了李白的两句诗:“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李白过的是巴东三峡,这个“客”过的是湘西五溪。有人说,诗句不讲语法,这是错的。诗句也有一定的语法,不过它和散文不同,为了平仄、对仗或押韵的方便,它的语法结构可以有极大程度的变易,甚至往往连动词也省掉。读诗的人,仍然应该从语法观点去推求作者的造句艺术。
第二句“回看”二字是照应上句的“过”字,这个被降谪的官员,愈走愈远,深入五溪苗家所住的区域,就不免常常回头看看来路。来路上只是一片秋草,早已望不到家乡,于是不禁泪落沾巾。下面二句说,这一段旅程尽是在寒天、暮雨、不见人迹的空山中。夜晚了,总是在苗家歇宿。“蛮”是古代汉人对少数民族的称呼。当时少数民族所住的地区,都是荒野的山区,故有“蛮荒”之称。作者设想这个“客”深入蛮荒,以蛮家为逆旅主人,是最不幸的遭遇。湘西的秋雨是整天整夜连绵不绝的,为什么作者偏说是暮雨呢?这是为了与下句挂钩,引出此“客”在暮雨中向苗家借宿的诗意。吴山民评此诗曰:“一诗酸楚,为蛮、主二字挑出。”即以为此诗末句写出了贬官的酸楚之情。这是古代汉族人对少数民族的思想感情,今天我们读此诗,就不会和古人有同感了。住在兄弟民族的家里,有什么可酸楚的呢?
韩翃所作七言绝句不多,但大多是佳作,胡应麟最称赏韩翃的七绝,他在《诗薮》内篇中举出“青楼不闭葳蕤锁,绿水回通宛转桥”、“玉勒乍回初喷沫,金鞭欲下不成嘶”、“急管昼催平乐洒,春衣夜宿杜陵花”、“晓月暂飞千树里,秋河隔在数峰西”等五六联,以为是“全首高华明秀,而古意内含,非初非盛,直是梁陈妙语,行以唐调耳”。他又举出“柴门流水依然在,一路寒山万木中”、“寒天暮雨空山里,几处蛮家是主人”这二联,以为“自是钱、刘格,虽众所共称,非其至也”。这一段评论,反映出胡应麟所喜爱的是秾丽的句子。骨子里仍是梁陈宫体,风格却是唐诗。这种诗句之所以“非初非盛”,因为初唐则还没有唐调,盛唐则已排除宫体。而在中唐诗人,渐渐地又在唐调中纳入宫体诗的题材,成为一种秾艳的律诗。这个倾向,发展到晚唐的李商隐,温飞卿而达到了极度。至于“柴门流水”、“寒天暮雨”这样的句子,还是清淡一派,属于钱起、郎士元的家数,而且还不是其中最好的,所以胡应麟似乎不很喜欢。
寰瀛三十六名郡,越在东南雄四镇。宛委周回三百里,草木山川有光润。
秦山鉴水蕴秀异,人物风流夸汉晋。传闻禹穴自太史,好古无人若为问。
杖屦飘然寻洞天,照眼千岩若攒刃。细看盘石心愈疑,遐想丹书气犹振。
禹贡无传岂其阙,遁甲所书何足训。彝伦叙自九畴锡,水土平繇五行顺。
洛书六十有五字,王业巍巍此途进。八卷飞沉天与泉,兹说荒唐理难信。
吾侪去古恨大远,企首难窥禹墙仞。穴傍有井清且甘,一酌端能洗骄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