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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盈门拨不开,綵衣新著绣衣来。壮怀风月归英簜,满意江山入酒杯。
便觉阳和通嶰竹,已知春信到官梅。西江岂是留人处,筑得沙堤唤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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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亭蔽月,主簿好看云。
暇日曾移树,炎风尽带薰。
四窗山曲入,一径草微分。
买石清流底,名贤待赠君。
四时急相乘,五月大火中。天地为炽炉,万物皆沸铜。
吁嗟望云汉,长啸怀清风。覆载虽高厚,局蹐似不容。
蚩蚩道旁子,奔走劳厥躬。外以尘土伤,内为利害攻。
狂酲无由濯,势与群物终。安知逍遥游,采真得所从。
宝宇豁高严,剧谈叩真空。虚白从中来,清凉脱樊笼。
惜哉但独乐,不与斯人同。作诗寄妙赏,藐若凌青穹。
依隐或玩世,诡时在不逢。三复金玉音,旷然已发矇。
万壑森寒如泼水,也复萧萧吹醉耳。飞乘何处觅莲莱,试唤茶颠玉川子。
紫霞苍霭护春山,郡阁清虚昼掩关。百里不愁淹骥足,九重时梦犯龙颜。
心伤异域浓花吐,目送中林倦羽还。归使过江凭说信,有人相忆水云间。
一从丘壑旷经巡,清赏依依感慨频。竹杖芒鞋孤旧约,石田茅屋误芳邻。
冥怀邂逅琴樽远,浪说调羹鼎鼐亲。喜有心期谐冷淡,耻因滋味较酸辛。
时逢杜老愁兼绝,诗许林逋句独新。东阁凭阑空有赋,西湖放鹤更何人。
影迷白玉堂边月,香尽罗浮岭外春。魂断素娥精欲落,梦回青鸟思无因。
繁华到处人长满,路径无媒草共湮。清白欲随天地老,孤高甘守雪霜贫。
窗前夜到疑珠箔,墙角风多怅玉尘。自是穷檐堪索笑,不胜羌笛解伤神。
家怜吴镇庵居好,画觉元章翰墨真。老我归来清赏在,乱山寒秀对閒身。
一病归何早,空斋种白杨。尚期中散出,不谓太玄亡。
旧宅扃南院,新阡树北邙。乍宵邻笛过,涕泪尽山阳。
美人消息隔重关,川途弯复弯。沉沉空翠厌征鞍(ān),马前山复山。
浓泼黛(dài),缓拖鬟(huán),当年看复看。只余眉样在人间,相逢艰复艰。
美人的消息通过重重关隘传来,路途遥远,像是层层的树林压在马鞍上,马跑过一座山又来一座山,怎么也快不起来。
沿途的山像浓浓的泼墨画一样,又像美人拖悬的发髻。当年的美人看了又看,只记得她的眼眉。如果再相逢却如同路途一样艰辛。
参考资料:
1、叶嘉莹.王国维词新释辑评:中国书店出版社,2006:98
阮郎归:词牌名,又名“碧桃春”“宴桃源”“濯缨曲”等。以李煜词《阮郎归·呈郑王十二弟》为正体,双调四十七字,前段四句四平韵,后段五句四平韵。重关:层层的门户或重深的关塞。川途:路途。沉沉:沉重的样子。征鞍:指旅行者所乘的马。
泼黛:中国画有泼墨和凌彩的技法。缓拖髻:把发髻梳得蓬松低垂。眉样:画眉的样式。
全词的中心是要寻找一个“美人”。这美人当初曾近在咫尺——“当年看复看”;现在却远隔千山万水——“相逢艰复艰”。词“情”重于“理”,反复盘旋而不决绝,表层的美丽委婉掩盖了深层的悲哀。“美人消息隔重关,川途弯复弯”,可能就是从这种意思化来。“重关”,可以是远方的重重关塞,可以是森严的层层门户,甚至可以是内心的某种隔阂和误会。
“沉沉空翠”是指山中潮湿水汽笼罩着草木所形成的那种青绿色的烟雾。草木越茂盛,雾气就越浓重。再加上山路的漫无止境,就给旅行者一种很沉重的压抑之感,所以说“压征鞍”。
“浓泼黛,缓拖髻”两句很妙;在此之前重点写旅途的青山,在此之后重点写心中的美人;而这两句,前一句重点在山却点出了人,后一句重点在人却仍带着山,很巧妙地起了承上启下的作用。“浓泼黛”是说大自然的天工神笔饱蘸了浓香的黛色泼洒点出眼前的山。所以这“浓泼黛”虽然是画山不是画眉,但它的作用是在描绘山的同时暗暗与后边“眉样”的想像相呼应,开始了从青山向美人的转换。“缓拖髻”则是用女子的发髻来形容山。因此“浓泼黛,缓拖鬓”的意象所要表现,其实是现实的青山在旅行者眼中逐渐成心目中美人的过程。在今日物象与当年心象的叠加组合之中,由物象清晰心象朦胧到心象清晰物象朦胧,旅行者的记忆也就从今日回到当年“当年看复看”。“看复看”,写得真是一往情深:美人的芳容曾经如此真切地展示,与她近在咫尺。然而那已经是过去的事,“只馀眉样在人间”。颇使人产生“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感动。美好的理想长存而在现实中难以实现,这就是人类最大的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