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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雨脚黑不断,阶下冻潦流已满。
出门咫尺无所适,积雾连云接平坂。
城中家人沈与赵,我忽思之费招挽。
赵子闭门卧不出,沈生冲泥来独晚。
临阶下马入我堂,琅琅高咏不可忘。
瑶徽浮尘为我拭,磁罂浊酒为我尝。
西邻彭生亦豪士,四壁风雨卧一床。
隔墙深夜呼即至,三人团坐倾壶觞。
须臾檐雨乱沾席,窗风萧萧动烟柏。
照夜青缸寒向人,促曙红垆暖留客。
请君再歌我击节,晨鸡已下西城陌。
呜呼!人生欢乐难再来,古人满眼俱尘埃。
何况与子异乡域,此地相逢能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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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不肯留,风雨催将去。红逐故园尘,绿满江南树。阴晴寒食天,寂寞西郊路。芳草织新愁,怅望人何处。
涨渌无风影自摇,芡花生刺藕花娇。
山禽不记春归去,深树一声婆饼焦。
禁闼辞归日,青霞道自尊。翛然丛桂隐,何异辟疆园。
大壑今逃俗,高林已避喧。飘飘南海客,短褐一登门。
二月二十二,木兰开坼初。初当新病酒,复自久离居。
愁绝更倾国,惊新闻远书。紫丝何日障,油壁几时车。
弄粉知伤重,调红或有馀。波痕空映袜,烟态不胜裾。
桂岭含芳远,莲塘属意疏。瑶姬与神女,长短定何如。
梵室香飘隔竹闻,壁间肆笔烂奎文。
山深翠辇经行处,犹卧从龙数点云。
为春憔悴留春住,那禁半霎(shà)催归雨。深巷卖樱桃,雨余(yú)红更娇。
黄昏清泪阁(gé),忍便花飘泊。消(xiāo)得一声莺(yīng),东风三月情。
为了留住将逝的春天憔悴不已,黄昏,雨来催归黄昏的时候,深巷中卖着的樱桃,在雨后显得更加娇艳。
含着眼泪,独自看着那落花飘飘。忽闻一声清脆莺啼自东风中传来,思绪又触摸到三月所留在心底的那一枚温暖的印记。
参考资料:
1、闵泽平编著,纳兰词全集汇编汇评汇校,崇文书局,2012.03,第72页
半霎:极短的时间。雨余:雨后。
阁:含着。消得:禁受得。三月情:此处或谓暮春之伤情,或别有隐情,所指未详。
这是一首伤春伤怀之作。
该词上阕,词人描写眼前所见之景,意境凄凉。通过对面前的景物如雨后的樱桃、东风中的莺啼等的描写,生动形象地表达了词人内心的伤感以及对故人的怀念与深情。词首句起势不凡,为全篇定下了留春不住而辗转憔悴的情感基调。起首二句营造了一种与欧阳修《蝶恋花》“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相类似的氛围和心境:同样的雨横风狂,催送着残春。
下阕,词人由怜惜转为伤怀。“黄昏清泪阁,忍便花飘泊”是倒装句。词人实在不忍香到春天的花瓣都飘零凋落了,夕阳黄昏之中,他只得泪眼盈盈。而就在这时候,他听见一声黄莺的啼叫顺着东风飘忽而至,唤起了词人对二月阳春的深情。末句,“消得一声莺.东风三月情”。“消得”本来是经受得住,这里谓无法经受,因为这一声莺啼。唤出了“东风三月情”:此处“三月情”应指惜春之情,但此词似含有一段隐情,表面上是欲留春住,其实是想留人,想留而不能留,或才是诗人的心痛处。
全词表达了词人伤春感怀之情,该词延续了词人一贯的悲愁之风,这种不事雕琢的凄凉愁苦之情最能触动人心。
古苔绣壑乱泉鸣,呜咽说生平。耳畔恍挨筝,是落叶声耶雨声。
画廊泼翠,茶铛翻雪,趺坐證三生。碧透小铜瓶,斜插朵黄梅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