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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东曹信渺然,别离何似路三千。松窗月色槐阴雨,一夜愁心似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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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尺东曹信渺然,别离何似路三千。
松窗月色槐阴雨,一夜愁心似隔年。
文园消息近如何,酒盏生疏药裹多。却向故山忆旧隐,膏肓从古在烟萝。
朱楼紫殿贴晴空,前后千峰更万峰。
蝶殢秋花黄淡佇,猿啼晓树翠溟濛。
断霞烟重苔粘露,薄暮云兴夜起风。
醉倚玉栏弄明月,嗟嗟身世等萍蓬。
何草不黄?何日不行?何人不将?经营四方。
何草不玄?何人不矜(guān)?哀我征夫,独为匪民。
匪兕(sì)匪虎,率彼旷野。哀我征夫,朝夕不暇。
有芃(péng)者狐,率彼幽草。有栈之车,行彼周道。
什么草儿不枯黄,什么日子不奔忙。什么人哪不从征,往来经营走四方。
什么草儿不黑腐,什么人哪似鳏夫。可悲我等出征者,不被当人如尘土。
既非野牛又非虎,穿行旷野不停步。可悲我等出征者,白天黑夜都忙碌。
野地狐狸毛蓬松,往来出没深草丛。役车高高载征人,驰行在那大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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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出行。此指行军,出征。将:出征。
玄:发黑腐烂。矜:通“鳏”,无妻者。征夫离家,等于无妻。
兕:野牛。率:沿着。
芃:兽毛蓬松。栈:役车高高的样子。周道:大道。
全诗以一征人口吻凄凄惨惨道来,别有一份无奈中的苦楚。一、二两章以“何草不黄”、“何草不玄”比兴征人无日不在行役之中,似乎“经营四方”已是征夫的宿定命运。既然草木注定要黄、要玄,那么征人也就注定要走下去。统帅者丝毫没有想到:草黄草玄乃物之必然本性,而人却不是为行役而生于世,人非草木,当不能以草木视之。而一句“何人不将”,又把这一人为的宿命扩展到整个社会。可见,此诗所写绝不是“念吾一身,飘然旷野”的个人悲剧,而是“碛里征人三十万”(唐李益《从军北征》)的社会悲剧。这是一轮旷日持久而又殃及全民的大兵役,家与国在征人眼里只是连天的衰草与无息的奔波。
因此,三、四两章作者发出了久压心底的怨怼:我们不是野牛、老虎,更不是那越林穿莽的狐狸,为何却与这些野兽一样长年在旷野、幽草中度日?难道我们生来就与野兽同命?别忘了,我们也是人!
不过,怨终归是怨,命如草芥,生同禽兽的征夫们并没有改变自己命运的能力,他们注定要在征途中结束自己的一生。他们之所以过着非人的行役生活是因为在统治者眼中他们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群战争的工具而已。所以,怨的结局仍然是“有栈之车,行彼周道”。
这种毫无希望、无从改变的痛苦泣诉,深得风诗之旨,最大限度地展示了征人的悲苦,故清方玉润慨道:“盖怨之至也!周衰至此,其亡岂能久待?编诗者以此奠《小雅》之终,亦《易》卦纯阴之象。”(《诗经原始》)一首如泣如诉的征人小诗,后人看到的却是周室的灭亡,这也许是“用兵不息”者万万没有想到的。
此诗的后两章很善于借景寄情,方玉润云:“纯是一种阴幽荒凉景象,写来可畏。所谓亡国之音哀以思,诗境至此,穷仄极矣。”(同上)诚哉斯言。
渊明遇佳趣,欲辩每忘言。
道安对胜士,高论矜弥天。
斯人已往不可得,悠悠俗驾徒争先。
梦尸梦秽了不悟,甯论掷足与裸颠。
虽知香臭在得丧,一朝十获岁九迁。
谁能休沐过僧语,聊问我林仍我泉。
贤哉令尹得此趣,颇厌世味如荤羶。
学人荐取妙香句,莫学大珠空饭眠。
宅侧造猪栏,正坐贪秽免。
巷中堆马粪,而以清贵显。
二事大不侔,其眼乃能辩。
吾徒与衲子,相去夫何远。
只恐无鼻孔,当知係所践。
勿谓一瓣香,便解生一善。
居心苟不净,探洗谩卢扁。
要令登此堂,摩诘失其□。
深入不二门,诸臭雪见睍。
湛然方寸间,众妙来烟篆。
香销本无事,风静云回卷。
当年杜陵老,所造宜不浅。
夜宿赞公房,习气元未殄。
沉忧觉清梦,岂念世路蹇。
猪栏马粪辈,皆预公卿选。
泥涂布渠巷,欲往伤吾跣。
所以闻妙香,慨叹独辗转。
此香为谁来,知落处者鲜。
何如被蒙头,熟寐一觉遣。
滔滔陆海与潘江,得似韩渠受籍泷。
天下美官容易得,世间清论苦难降。
龙随凡介便俦伍,鹤耸孤云谁等双。
一马二童吾计决,山中花竹总麾幢。
回首麻姑复从姑,江中烟雾两峰孤。伊人似玉丹崖阻,吾道如川白日徂。
曾是待年终偃蹇,也应阅世未模糊。晚来数点神灵雨,莫谓巫山作画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