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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西起。又老尽篱花,寒轻香细。漫题红叶,句里意谁会。长天不恨江南远,苦恨无书寄。最相思,盘橘千枚,脍鲈十尾。
鸿雁阻归计。算愁满离肠,十分岂止。倦倚阑干,顾影在天际。凌烟图画青山约,总是浮生事。判从今,买取朝醒夕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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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波尔时廷玉,打獠取钱未足。阿姑婆见作天子,傍人不得枨触。
追随六郡子,深入塞云来。关路春飞雪,沙场夜涨埃。
戏围千骑猎,笑挽六钧开。历历经游处,初心已矣哉。
晓晴已到开云处,昼静疑闻鼓瑟歌。
湘水英灵终缥缈,潮阳道路此经过。
乍怜出郭尘喧断,翻为登山感慨多。
更道秋风□□□,葳蕤朱凤欲如何。
相心然后相人形,试相何时可太平。
集思广益真宰相,开诚布公肝胆倾。
先相君子与小人,小人枉了君子赢。
见吾善者笑局局,眼明黄山峰六六。
何哉逆整干天诛,衰汉生灵已鱼肉。
安得重见无极翁,光风霁月黄山谷。
虎啸谷风起,龙跃景云浮。同声好相应,同气自相求。
我情与子亲,譬如影追躯。食共并根穗,饮共连理杯。
衣共双丝绢,寝共无缝裯。居愿接膝坐,行愿携手趋。
子静我不动,子游我不留。齐彼同心鸟,譬此比目鱼。
情至断金石,胶漆未为牢。但愿长无别,合形作一躯。
生为并身物,死为同棺灰。秦氏自言至,我情不可俦。
寄语东山窈(yǎo)窕(tiǎo)娘,好将幽梦恼襄(xiāng)王。
禅心已作沾泥絮(xù),不逐春风上下狂。
寄语东山那位窈窕的姑娘,总喜欢用幽梦去烦恼襄王。
禅心早已化作沾泥的杨絮,不会再随着春风上下颠狂。
参考资料:
1、廖养正.中国历代名僧诗选:中国书籍出版社,2015:282
2、姜剑云.禅诗百首:中华书局,2008:186-187
3、李淼.禅诗大智慧:中国社会出版社,2005:221-222
口占:指即兴作诗词,随口吟诵出来。东山:各地称东山者甚多,不详何指,此处当为艺妓的居处。窈窕:美好貌。幽梦:隐秘的梦幻。恼:撩拨,使人烦恼。襄王:战国时楚国的国君。
禅心:从佛修行之心。絮:柳絮。狂:疯狂地飘舞飞扬。
题目是“口占”,名符其实,通篇以口语出之,从“寄语”之下,都是答辞。首句点出对方身份——歌妓。“好将幽梦恼襄王”出自宋玉《高唐赋》。这二句意在告诉对方不要来纠缠我,还是找别人去吧。由此可见,道潜之信守佛戒,不近女色,并非是意志力克制的结果,而是已人定界,此心已死。
“”后二句解释原因:“我”潜心修禅,心无余物,就像沾染了泥的柳絮,沉于地面,不可能随风飘浮了,“我”也不会因你的挑逗而动凡心。这句以柳絮沾泥后不再飘飞,比喻心情沉寂不复波动。柳絮轻飘于天,随风逐舞,犹如人之浮于世;絮之沾泥,犹如人之出于世。
这就是佛家的禅心之所在,佛家有“放心”之说,盖指心猿意马;柳絮沾泥不再飘浮,喻禅心已定,心如止水,“放心”已“收”。诗人之不为声色所动,不是有意识地恪守佛门戒律,刻意约束自己,而是心已入定,形如死灰,春风吹不起半点涟漪。佛门说法,本重比喻,道潜以佛徒身分而用之于诗,可谓不忘其本。而此喻之妙,犹有可说者。春风飘絮,本是自然现象,春天最容易引起感情的波动,柳絮也常以其“轻浮”之质,被赋予男女感情的色彩。这里,不仅柳絮沾泥,风吹不起为人们所习见,因而颇能引起会心的感受,而且,在禅心观照下,以轻质为重质,化喧为寂,设想也颇为别出心裁。
由于作者是位佛徒,人们理解该诗,或许多着重于他对佛门戒律的自觉遵守,即所谓不涉邪淫。然而,从禅家理论来看,其意义尚不止于此。《大乘义章》卷十三说:“禅定之心正取所缘,名曰思维。······所言定者,当体为名,心住一缘,离于散动,故名为定。”禅定,本指坐禅时住心于一境。广义地看,坚守禅心,不受干扰,如絮之沾泥,风吹不起,不也就是禅定的功夫么。诗人不受女色之诱,并不是由于意识到佛门戒律,更不是害怕别人的指责,而是他本来就心如止水。这不由得使世人想起了“二祖安心”的公案。禅要自己参,心要自己安。道潜之所以能够达到这种境界,正是他本人已经“安心”的结果。
循缘多熟境,溺法无要津。
虑心屏百虑,犹是隔几尘。
云边察飞翼,水底观跃鳞。
闷杀鲁中叟,笑倒濠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