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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有遗音,啁鸣念故乡。长风铩羽翮,回薄空翱翔。
顾我日衰迈,乐子年富强。飘零岂不远,死生贵勿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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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舟驾言迈,长夜方曼曼。苍凉物华老,趢趗年景换。
顾予远适子,庶与同馆粲。近行乃未来,久别良足叹。
彼狡(jiǎo)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
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
那个滑头小伙子,为何不和我说话?都是因你的缘故,使我饭也吃不下。
那个滑头小伙子,为何不与我共餐?都是因你的缘故,使我觉也睡不安。
参考资料:
1、王秀梅译注.诗经(上):国风.北京:中华书局,2015:171-172
2、姜亮夫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169-170
狡童:美貌少年。狡,同“姣”,美好。一说为狡猾,如口语说“滑头”之类,是戏谑之语。彼:那。维:为,因为。不能餐:饭吃不香,吃不下。
食:一起吃饭。息:安稳入睡。
法国女作家斯达尔夫人说:爱情对于男子只是生活中的一段插曲,而对于女人则是生命的全部。确实,一个姑娘生活中最艰巨的任务就是反复证实小伙子的爱情是执着专一,永恒不变的。因而,恋爱中的姑娘永远没有精神的安宁。对方一个异常的表情,会激起她心中的波澜;对方一个失爱的举动,更会使她痛苦无比,寝食难安。《郑风·狡童》中的这位女子就是如此,或许是一次口角,或许是一个误会,小伙子两个失爱的举动,她竟为之寝食不安,直言痛呼。
首先,诗的两章通过循序渐进的结构方式,有层次地表现了这对恋人之间已经出现的疏离过程。第一章曰:“不与我言”,第二章承之曰:“不与我食”,这不是同时并举,而是逐步发展。所谓“不与我言”,并非道途相遇,掉头不顾,而当理解为共食之时,不瞅不睬;所谓“不与我食”,是指始而为共食之时,不瞅不睬,继而至分而居之,不与共食。爱情的小舟,遇到了急风狂浪,正面临倾覆的危险。与此相应,女子失恋的痛苦也随之步步加深。共食不睬,虽一日三餐不宁而长夜同寝尚安;而分居离食,就食不甘味更寝不安席了。因此这位女子要直言呼告,痛诉怨恨。
其次,诗篇通过直言痛呼的人物语言,刻画了一个初遭失恋而情感缠绵,对恋人仍一往情深的女子形象。《诗经》中刻划了许多遭遇情变的形象,情变程度有别,痛苦感受不同。《郑风·狡童》中的女子面临失恋的情况,听她的呼告,能感觉在怨恨与焦虑中,仍对恋人充满了渴望与深情。“狡童”的“狡”,一说通“佼”,亦即强壮俊美之意;如此理解,“彼狡童兮”,亦即“那个强壮漂亮的小伙子啊”。这就是骂中有爱,恨中带恋了。所谓“若忿,若憾,若谑,若真,情之至也”(陈继揆《读风臆补》)。而两章的后两句“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则由前两句第三人称的“彼”,转变为第二人称的直面式的呼告了,从而把对“狡童”的恋慕期待之情表现得缠绵难割。
古老的《诗经》,传达的是古今相通之情,只因语言简奥,才会艰深难解。《郑风·狡童》则不然,不仅女子的感情哀伤动人,女子的呼告也是明白如话,句句入耳。可是,一首直抒胸臆之诗,千百年来却久遭曲解。“诗必取足于己,空诸依傍而词意相宣,庶几斐然成章;……尽舍诗中所言而别求诗外之物,不屑眉睫之间而上穷碧落、下及黄泉,以冀弋获,此可以考史,可以说教,然而非谈艺之当务也”(《管锥编》第一册)。钱钟书对“《诗》作诗读”之旨作了淋漓透辟的发挥,读《郑风·狡童》然,读一切古诗均然。
玉纤倒把罗纨扇。屏山半倚羞人见。回首忽相逢。桃花生嫩红。见了娇无语。还向屏山去。略略转秋波。客愁无奈何。
眇眇陵长道,遥遥行远之。回车背京里,挥手从此辞。
堂上流尘生,庭中绿草滋。寒螀翔水曲,秋兔依山基。
芳年有华月,佳人无还期。日夕凉风起,对酒长相思。
悲发江南调,忧委子衿诗。卧看明镫晦,坐见轻纨缁。
泪容不可饰,幽镜难复治。愿垂薄暮景,照妾桑榆时。
正怜东道感贤侯,何幸南冠脱楚囚。睆伯台前收别宴,乔公亭下舣行舟。四年去国身将老,百郡征兵主尚忧。更向鄱阳湖上去,青衫憔悴泪交流。
微霜酿白露,一夜成新醅。树叶沾之红,直如不胜杯。
缤纷缀水面,渔人为徘徊。我顾谓渔人,何用多疑猜。
清溪八九月,那有桃花来。相闻百里外,其山类天台。
中有双美姝,非复人间才。题诗不用楮,红叶拾莓苔。
倘有相思句,可能为我媒。
增江仙岭下,君寄一毡寒。欲饱青精饭,非耽苜蓿盘。
鸟吟山户晓,虫篆竹书乾。我有怀仙操,横经试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