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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曾识晋司空,佐郡重看借大冯。岸帻光阴诗卷外,褰帷名胜画图中。
西江楚蜀帆交下,铁瓮金焦寺对雄。屈指中朝优诏下,肯令神足限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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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翰青云士,文章白玉姿。交从天外阔,兴到岭头奇。
雪影高鸿翼,花砖见凤仪。青莲池畔话,总向帝城期。
移官何啻入蓬瀛,矫矫朱霞丽赤城。荀氏一龙誇首占,薛家三凤羡偕鸣。
江天楼阁金陵壮,海岸帆樯铁瓮明。闻道画帘清兴剧,欲将藜火较楸枰。
将军意气似平原,三十年间客满门。
为道报恩须国士,得来只是一壶飡。
扰扰香云湿未干,鸦领蝉翼腻光寒。侧边斜插黄金凤,妆罢夫君带笑看。
子房未虎啸,破产不为家。
沧海得壮士,椎(zhuī)秦博浪沙。
报韩虽不成,天地皆振动。
潜匿(nì)游下邳(pī),岂曰非智勇?
我来圯(yí)桥上,怀古钦英风。
唯见碧流水,曾无黄石公。
叹息此人去,萧条徐泗空。
张良少年未能得志如虎啸时,为求刺客而不顾破产败家。
从沧海公那里得到一名壮士,用金椎狙击秦始皇在博浪沙。
这次刺秦报仇行动虽未成功,而其名声却因此震动天下。
其逃匿追捕曾经过下邳,怎能说他在智勇双全上稍差?
今天我怀古来到圯桥上,更加钦羡张良的雄姿英发。
圯桥下只有碧绿的流水,而不知道黄石公如今在哪?
我站在桥上叹息张良逝去,徐泗两州从此便变得萧条空乏。
参考资料:
1、詹福瑞等.李白诗全译.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828-829
虎啸:喻英雄得志。
博浪沙:在今河南省原阳县东南。
下邳:古县名,在今江苏省睢宁县西北邳州界。圯桥:古桥名,遗址在今睢宁县北古下邳城东南小沂水上。张子房:即张良,字子房,是辅佐刘邦打天下的重要谋臣,在帮助刘邦建立汉朝后,被封为留侯。
黄石公:秦时隐士。
徐泗:徐州与泗州。
此诗起句“虎啸”二字,即指张良跟随汉高祖以后,其叱咤风云的业绩。但诗却用“未”字一笔撇开,只从张良发迹前写起。张良的祖父和父亲曾相继为韩国宰相,秦灭韩后,立志报仇,“弟死不葬,悉以家财求客刺秦皇”(《史记·留侯世家》)。“破产不为家”五字,点出了张良素来就是一个豪侠仗义、不同寻常的人物。后两句写其椎击秦始皇的壮举。据《史记》记载,张良后来“东见沧海君,得力士,为铁椎重百二十斤。秦皇帝东游,良与客狙击秦皇帝博浪沙中”。诗人把这一小节熔铸成十个字:“”以上四句直叙之后,第五句一折,“报韩虽不成”,惋惜力士椎击秦始皇时误中副车。秦皇帝为之寒栗,赶紧“大索天下”,而张良的英雄胆略,遂使“天地皆振动”。七、八两句“潜匿游下邳,岂曰非智勇”,写张良“更姓名潜匿下邳”,而把圯桥进履,受黄石公书一段略去不写,只用一个“智”字暗点,暗度到三句以后的“曾无黄石公”。“岂曰非智勇?”不以陈述句法正叙,而改用反问之笔,使文气跌宕,不致于平铺直叙。后人评此诗,说它句句有飞腾之势,说得未免抽象,其实所谓“飞腾之势”,就是第五句的“虽”字一折和第八句的“岂”字一宕所构成。
以上八句夹叙夹议,全都针对张良,李白本人还没有插身其中。九、十两句“我来圯桥上,怀古钦英风”,这才通过长存的圯桥古迹,把今人、古人结合起来了。诗人“怀古钦英风”,其着眼点还是在现实:“”这两句,句法有似五律中的流水对。上句切合圯桥,桥下流水,清澈碧绿,一如张良当时。岁月无常,回黄转绿,大有孔子在川上“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的感慨。下句应该说是不见张良了,可是偏偏越过张良,而说不见张良的恩师黄石公。诗人的用意是:他所生活的时代未尝没有如张良一般具有英风的人,只是没有像黄石公那样的人,加以识拔,传以太公兵法,造就“为王者师”的人才罢了。表面上是“叹息此人去,萧条徐泗空”,再也没有这样的人了;实际上,这里是以曲笔自抒抱负。《孟子·尽心下》说:“由孔子而来至于今,百有余岁,去圣人之世,若此其未远也,近圣人之居,若此其甚也,然而无有乎尔,则亦无有乎尔。”表面上孟子是喟叹世无孔子,实质上是隐隐地以孔子的继承人自负。李白在这里用笔正和孟子有异曲同工之处:“谁说‘萧条徐泗空’,继张良而起,当今之世,舍我其谁哉!”诗人在《扶风豪士歌》的结尾说:“张良未逐赤松去,桥边黄石知我心。”可以看作是这首诗末两句的注脚。
往子为御史,伊余忝拾遗。
皆逢盛明代,俱登清近司。
予系玉为佩,子曳绣为衣。
从容香烟下,同侍白玉墀。
朝见宠者辱,暮见安者危。
纷纷无退者,相顾令人悲。
宦情君早厌,世事我深知。
常于荣显日,已约林泉期。
况今各流落,身病齿发衰。
不作卧云计,携手欲何之。
待君女嫁后,及我官满时。
稍无骨肉累,粗有渔樵资。
岁晚青山路,白首期同归。
蒲酒浓如乳。更为我、东溟斫鲙,大鱼就脯。携酒石榴花下醉,还选腹腴亲煮。
耳热也、休提今古。只有寒潮围故国,叹龙舟、寂寞无寻处。
风乍起,瘦蛟舞。
何须远望悲荆楚。暗想像、广陵旧事,泪多于雨。火照佛狸城下水,丞相孤军难渡。
记时节、也邻重五。儿女谁知英雄恨,辟兵符、戏向钗头赌。
葵影绿,小窗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