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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英已缤纷,花风未吹楝。今岁桐叶增,化工不肯倦。
密树百啭莺,画梁双归燕。富儿罗荤膻,闭户开广宴。
独有静观人,早识东风面。筇枝收将归,阳春在吟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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冱寒蕴元化,酿此无边春。光风洗黯黭,老物呈鲜新。
遥山突入户,半壁青嶙峋。晴空云霭霭,碧沼波鳞鳞。
乐意到鱼鸟,飞泳群相亲。农事以时举,钱镈亦已陈。
林间鸣社鼓,陌上扶醉人。升平太和遍,何处容郁堙。
洗眼待春归,一疗诗才馁。翻醉看花觞,宿醒连不解。
红紫纷迷离,到处空眙骇。何限轮蹄尘,误逐繁缛彩。
冲漠司化机,畴其觅真宰。
岁晚冰雪攒,众卉泯无迹。一自春风来,是处草痕碧。
桃杏矜艳阳,倚笑东郊陌。习经寒与暄,独有旧松柏。
甘避踏花尘,云烟共朝夕。
繁枝簇蓓蕾,东风为吹开。烂漫曾几时,片片飞绿苔。
开落皆东风,昧者纷疑猜。芳时异摇落,胡为有隳摧。
君看苍岩树,荣悴何预哉。
三月春浩浩,杨柳披清池。依依缀柔叶,袅袅垂长丝。
游人就帷幄,词客吟葳蕤。不愿蒙顾盼,愿勿攀折之。
攀折亦易尽,来岁无好枝。
一片能教一断肠,可堪平砌(qì)更堆墙。
飘如迁客来过岭,坠似骚(sāo)人去赴湘。
乱点莓苔多莫数,偶粘衣袖久犹香。
东风谬(miù)掌花权柄,却忌孤高不主张。
每一片飘零的梅花都教人触目愁肠,更哪堪残缺的花瓣凋落如雪片,铺满了台阶又堆上了墙头呢?
飘零的梅花就像匆匆过岭的迁客,坠落的梅花犹如不得已赴湘的骚人。
那么多原来美好高洁的花朵,如今却沉沦泥土与莓苔为伍,然而偶然粘上衣袖的香气,还久久不去。
啊,让东风执掌对百花的生杀予夺大权,真是差矣错矣,它忌妒梅花的孤高,对梅花任意摧残,根本不讲怜香惜玉。
参考资料:
1、刘德奉选注,历代松竹梅诗选注,世界图书出版广东有限公司,2013.10,第161页
落梅:即掉落的梅花。砌:台阶。
骚人:泛指忧愁失意的文人,诗人。
谬:不合情理的。权柄:犹权利。孤高:孤特高洁;孤傲自许。主张:主宰;作主。
首联的“一片能教一断肠,可堪平砌更堆墙”,描绘了一幅凄凉衰败的落梅景象,奠定了全诗凄怆忧愤的基调。每一片落梅都使诗人触目愁肠,更何况那如雪花般飘落下来的铺满台阶又堆上了墙头的落梅呢?面对如此凄凉的景象,自然引起诗人对社会、人生的思考。
颔联进一步刻画落梅:“飘如迁客来过岭,坠似骚人去赴湘。”这两句对仗工整,化用典故,寓意深刻。两句诗不仅生动描绘了落梅凋谢飘零、随风四散的凄惨景象,而且高度概括了历史上无数“迁客”、“骚人”的坎坷一生。“飘如迁客来过岭”中的“过岭”,越过五岭,指到达今广东一带,暗喻韩愈被贬谪潮州的故事。“坠似骚人去赴湘”中的“湘”,指湘江流域,今湖南一带,暗用屈原失宠被逐,投汨罗江而死的故事。然而,这里的“迁客”、“骚人”不仅指屈原、韩愈,而且泛指历史上一切仕途坎坷的有志之士。诗人一笔双写,不仅用“迁客”、“骚人”的迁谪放逐来比喻“落梅”,且用梅花的高洁品格来赞美“迁客”、“骚人”。
颈联写落梅的最后结局:“乱点莓苔多莫数,偶粘衣袖久犹香。”这两句与陆游的《卜算子·咏梅》中的“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有异曲同工之妙。落梅虽零落成泥,但香气经久不灭。诗人在此表面是赞美梅花,实际上是对那些遭迁谪放逐但是仍坚守志节的“迁客”、“骚人”的赞颂,用笔委婉,言近旨远。
上三联重在写景,景中寓情。尾联在此基础上展开议论,是全篇的点睛之笔。“东风谬掌花权柄,却忌孤高不主张。”这两句看似指“东风”胡乱使用对百花生杀予夺的权力,即不怜香惜玉。实际上,“东风”者,指控的是执掌权柄者,诗人用暗讽的笔触巧妙而又曲折地把矛头指向历史和现实中的一切嫉贤妒能、打击人才的当权者。
这首咏梅诗不同于一般的咏物诗,有着深刻的寓意,寄托着诗人浓烈的悲愤之情。简直可视为一篇浓缩了的《离骚》。呜呼!“若非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刘克庄咏梅诗词之丰无人可及。不啻于斯,他的一生针对南宋“国脉微如缕”的现状,写下了大量抒发感慨的不同题材的诗篇,爱国之心“似放翁”,高洁之志“似稼轩”,其身其品一如梅花。
骇绿纷红醉欲沈,晚风不易阿环禁。双回姊弟琼瑶面,独试先生铁石心。
春事略如飞梦过,人生莫到受恩深。霓裳一曲今何在,不尽长吟复短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