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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戟森严昼漏迟,凝香燕寝日斜时。柝声绕院人声寂,满箔春蚕正吐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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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居惜春晚,庭树绿已深。重门掩昼静,高馆正阴沈。
披衣步前除,悟物怀贞心。澹泊方自适,好鸟鸣高林。
翠羽红襟镂彩云,双飞常笑白鸥群。谁怜化作雕金质,从倩沉檀十里闻。
碧苔深锁长门路。总为蛾眉误。自来积毁骨能销。何况真红一点臂砂娇。
妾身但使分明在。肯把朱颜悔。从今不复梦承恩。且自簪(zān)花坐赏镜中人。
浓绿的苔藓封锁着通往长门宫的道路,只因为有着美丽的容颜而受到人们的嫉妒。从来知道,毁谤太多能使人骨也销蚀,何况是我洁白的肌体上那一点鲜红的守宫砂呢!
我只要使自己清清白白地活着,怎会悔恨生就这美好的容颜?从此以后,承恩之事连梦也不复做了,还是自个儿簪花打扮,对着镜子好好地欣赏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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蛾眉,女子的眉细长弯曲,如蛾的触须。因以代指美人。《离骚》:“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臂砂,守宫砂点于臂上,亦称臂砂。古人以为贞洁自持的象征。
静安先生这阙词真正做到了他自己所说的“言近而指远,意决而辞婉”(《人间词·甲稿·序》,表现了词人最真切的内心世界。起句化用《离骚》:“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表达了词人身处诽谤之泥潭,处处受人诋毁。“自来积毁骨能销,何况真红一点臂砂娇”可谓静安先生创造语,甚是新奇,这是傲然的自在之美,不可凑泊。古来狷介之士与绝世之女在人格精神上都是相同的,他们都在向世人宣示一种不可玷污的独立人性,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大存在。狷介执着的静安先生对此会有更深的感受。
陈寅恪先生在《海宁王静安先生遗书序》中说:“古今中外志士仁人往往憔悴忧伤继之以死,其所伤之事,所死之故,不止局于一时间一地域而已,盖别有超越时间地域之理性存焉。而此超越时间地域之理性,必非其同时间地域之众人所能共喻。然则先生之志事多为世人所不解,因而有是非之论者,又何足怪耶?”如果用尼采的话来说,静安先生所拥有的正是一种“超人精神”,不为世人所理解才是自然,让那些诋毁、诽谤来得更猛烈些吧,先生依然如故,做一个“且自簪花坐赏镜中人”。
朱轓新命汉诸侯,地扼荆湘占上游。
醽渌水声侵古堞,祝融峰色入晴楼。
昼垂三组乡枌过,春拥双旌岳寺游。
番直星垣归缓步,谪仙通籍著瀛洲。
道义相忘乐有馀,贵施行与待何如?闲身已付蘧蘧蝶,暇日何妨小小车。
蜂恋酒香留几席,花随日影到琴书。轩中定有何人到,弟子时常问起居。
溪外层楼入翠微,登临炎酷杳如遗。千山相掩云争出,万浪欲光风倒吹。
摆脱尘纷得危坐,牢笼清旷就新诗。短衣野老遥相目,应怪官閒亦有时。
北楼虽冷膝堪容,种柳无心且种松。王氏古欢毡一片,苏家清玩木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