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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运元气,万物皆凭倚。
物或有所违,气亦随而否。
肉蠹则生蟲,木蠹则生蚁。
嗟哉政亦然,于焉起奸宄。
蠹久不可为,气靡物自毁。
但得元气存,不患蠹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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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雨如期尽涤炎,山中飒爽十分添。花香鸟语无边乐,近景遐观取次拈。
细雾常霏双足底,轻云犹恋半峰尖。雄风披处心诚快,已见千村足碾䬯。
八月洞庭秋,潇(xiāo)湘水北流。
还家万里梦,为客五更愁。
不用开书帙(zhì),偏宜上酒楼。
故人京洛满,何日复同游。
八月的洞庭湖一片清秋,辽阔的潇湘水滔滔北流。
关山万里做着回家之梦,他乡为客难奈五更离愁。
无须打开书卷细细品味,只应开怀畅饮醉卧酒楼。
长安洛阳亲朋故旧无数,什么时候再与他们同游?
参考资料:
1、张国举.唐诗精华注译评.长春:长春出版社,2010:342-343
洞庭:湖名。洞庭湖在今湖南省北部,素有“八百里洞庭”之称。湘、资、沅、澧四水汇流于此,在岳阳县城陵矶入长江。潇湘:湘江与潇水的并称。
还家:回家。为客:作客他乡。五更:特指第五更的时候。即天将明时。
书帙:书卷的外套。《说文》:帙,书衣也。一作“书箧”。偏宜:只应当;最宜;特别合适。
故人:旧交;老友。京洛:西京长安和东都洛阳。泛指国都。同游:一同游览。
张谓的诗,不事刻意经营,常常浅白得有如说话,然而感情真挚,自然蕴藉,如这首诗,就具有一种淡妆的美。
开篇一联即扣紧题意,写洞庭秋色。“八月洞庭秋”,对景兴起,着重在点明时间。“潇湘水北流”,抒写眼前所见的空间景物,表面上没有惊人之语,却包孕了丰富的感情内涵:秋天本是令人善感多怀的季候,何况是家乡在北方的诗人面对洞庭之秋。湘江北去本是客观的自然现象,但多感的诗人联想到自己还不如江水,久久地滞留南方。因此,这两句是写景,也是抒情,引发了下面的怀人念远之意。颔联直抒胸臆,不事雕琢,然而却时间与空间交感,对仗工整而自然。“万里梦”,点空间,魂飞万里,极言乡关京国之遥远,此为虚写:“五更愁”,点时间,竟夕萦愁,极言客居他乡时忆念之殷深,此为实写。颈联宕开一笔,以正反夹写的句式进一步抒发自己的愁情:在乡愁的困扰下,翻开爱读的书籍已然无法自慰,登酒楼而醉饮或者可以忘忧。这些含意诗人并没有明白道出,但却使人于言外感知。同时,诗人连用了“不用”、“偏宜”这种具有否定与肯定意义的虚字斡旋其间,不仅使人情意态表达得更为深婉有致,而且使篇章开合动宕,令句法灵妙流动。登楼把酒,应该有友朋相对才是,然而现在却是诗人把酒独酌,即使是“上酒楼”,也无法解脱天涯寂寞之感,也无法了结一个“愁”字。于是,尾联就逼出“有怀”的正意,把自己的愁情写足写透。“故人京洛满”的热闹与诗人独处异乡的冷清形成鲜明对照。在章法上,“京洛满”和“水北流”相照,“同游”与“为客”相应,首尾环合,结体绵密。从全诗来看,没有秾丽的词藻和过多的渲染,信笔写来,皆成妙谛,流水行云,悠然隽永。
淡妆之美是诗美的一种。平易中见深远,朴素中见高华,它虽然不一定是诗美中的极致,但却是并不容易达到的美的境界,所以北宋诗人梅圣俞说:“作诗无古今,唯造平淡难。”(《读邵不疑学士诗卷》)扫除腻粉呈风骨,褪却红衣学淡妆,清雅中有风骨,素淡中出情韵,张谓这首诗,就是这方面的成功之作。
塞雪皑皑春未消,将军千里破天骄。羽书昨夜飞金阙,应得君王赐紫貂。
奔峭时相引,盘回势屡迁。雪峰藏白日,云谷束青天。
路转啼猿里,人行飞鸟边。悬车频度险,回首失三泉。
云气阴沉日色微,泣亲孤子血霏霏。古来虽有招䰟葬,此去应须抱骨归。
越甸江山凋木叶,淮屯风雨湿麻衣。苍天岂不怜纯孝,看汝舟车驶若飞。
莫叹花开顷刻凋。人间最短是春宵。心中乱影呈千事,愿逐精灵风怒号。
落尽斜阳,尚有些、断霞残影。甚弯环、东溪西巷,南岩北岭。行熟更教羊引著,睡浓却被鸦惊醒。渐孤村、树暗颤山敧,霜风冷。人世里,嫌他蠢。牛背上,输他稳。但芒鞋一緉,蓑衣一领。五脏荒陂蔬荐口,双髽幽崦花漫顶。虽云乌、月黑路蒙笼,何曾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