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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门外野人家,短短疏篱练白沙。
红稻不须鹦鹉啄,清霜催放两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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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残小院欲消魂,漠漠幽香伴月痕。
江上人家应胜此,明朝更出小南门。
上人学苦空,百念已灰冷。
剑头唯一吷(xuè),焦谷无新颖。
胡为逐吾辈,文字争蔚炳?
新诗如玉屑(xiè),出语便清警。
退之论草书,万事未尝屏(píng)。
忧愁不平气,一寓笔所骋。
颇怪浮屠(tú)人,视身如丘井。
颓然寄淡泊,谁与发豪猛?
细思乃不然,真巧非幻影。
欲令诗语妙,无厌空且静。
静故了群动,空故纳万境。
阅世走人间,观身卧云岭。
成酸杂众好,中有至味永。
诗法不相妨,此语当更请。
参寥大师你学习佛法,百念俱无。
剑环头上的小孔仍只传来风过的小声,焦谷上依然没有新生出小芽。
为什么要跟我们这些人一样好作诗歌?
你的文章都是文采华美,新出的诗篇如玉屑一样精美,语句清平而深刻。
韩愈谈论到张旭狂草时,认为张旭心中并未屏蔽万事。
反而将其忧愁与不平之气,统统寓于笔端任其驰骋。
韩愈很奇怪高闲浮屠氏的草书,视人身为丘井。
颓然寄有淡泊之意,又如何发出像张旭那样豪迈而不受拘束的气魄呢?
仔细一想其实不然,真实的技巧并不是虚幻的泡影。
要想使诗句巧妙,不要嫌恶于空和静。
虚静因而能懂得万物之变化,空明所以能接纳万事之境界。
阅历世事行走于人间,只见栖身于世外云岭。
咸味酸味杂列于诸食物里,其中有着极其隽永的韵味。
诗歌与佛法并不相妨碍,上面的话更当允许我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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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空:佛教认为世俗间一切皆苦皆空。人生老病死为苦,一切皆虚无,并非实体,为空。
吷血:吹气声,表示小而短的声音。剑首,指剑环头的小孔。焦谷:火烤干枯的谷类。颖:子粒的芒壳尖。
玉屑:比喻文词佳美,字字如珠玑飞屑。
退之:韩愈,字退之。
浮屠人:出家人。
诗语:指诗歌与禅法,这两者并不相悖,而统一于“空静”,并由此而获得“至味”和“妙”的境界。
请:领受,明确接受。
此诗取韩愈论高闲上人草书之旨,反其意而论诗,最后落实到“诗法不相妨”上,表达了苏轼对禅与诗之间的关系的认识。一般说来,禅宗要求不立文字。诗歌则是语言的艺术,二者区别甚大。但在艺术实践中,诗人以及批评家却发现了它们之间的共同性。所以宋人李之仪在其《姑溪居士前集》卷二十九《与李去言》中说:“说禅作诗,本无差别。”固然,要把二者的“本无差别”处说清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仍有线索可寻。比如,禅与诗都注重对主观精神的反映,禅宗固然是“心生则种种法生,心灭则种种法灭”,诗歌亦宣称“一切景语皆情语”,因而驱遣万象以就我。所以南宋释绍嵩在《亚愚江浙纪行诗自序》说:“禅,心慧也;诗,心志也。慧之所之,禅之所形;志之所之,诗之所形。”另外,如禅思和诗思的不可预测性,禅语和诗语(部分追求“直寻”的作品当是例外)的非逻辑性,都颇能相通。宋代禅学大兴,风行于士大夫之中,因而“学诗浑似学参禅”一类的话头,成为一时风气,而从时间上看,苏轼这首诗可谓得风气之先,对后来严羽诸人以禅喻诗,分别宗乘等,都不无影响。
酿雪经旬竟不成,一霜却作十分晴。
云归岫穴千峰立,暖入郊原万耦耕。
菖叶离离丰岁候,梅花眷眷故人情。
道傍孤店新醅熟,已有幽禽一两声。
人尚西斋学,家承北第荣。锦囊添句重,蟾滴试毫轻。
底法成新构,开书泣旧楹。丹山消息断,喜见凤雏声。
危岑削悬崖,长林隐平陆。萧萧曲径绕龙蛇,千尺飞流深壑谷。
太虚元气涵鸿蒙,日光倒射金芙蓉。白衣苍狗时变幻,举头疑与天门通。
山中羽人面曾识,枕清流兮漱白石。飞行万里祇须臾,谁道蓬莱沧海隔。
手招玄鹤骑白骡,炯炯双瞳秋水波。白日神游呼不醒,洞门锁钥扪烟萝。
百岁光阴祇瞬息,历历云山长记忆。画图移来方寸间,试向林泉问遗迹。
倚竹佳人生意愁,那知情伴夜蝉幽。
一山风月龙吟罢,声入江云嫋嫋秋。
鸿濛气接泬㵳天,夷獠争迎汉使船。骇浪千重行处雪,齐州九点望中烟。
神游太乙仙藜外,身在灵生海市边。玉署词华君独步,声名知不愧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