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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都尉没边城,帐下何人领旧兵。徼外瘴烟沉鼓角,
山前秋日照铭旌。笙歌却返乌衣巷,部曲皆还细柳营。
今日园林过寒食,马蹄犹拟入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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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把生蛇化活龙,先将毒药灌喉咙。常教满腹如针刺,抛向洪波大浪中。
寂寂书斋万虑空,恍然赤甲古城东。鸟呼幽梦日方午,花恼醉吟春正中。
军将送茶惊谏议,门生载酒过扬雄。能诗识字皆为累,閒杀江头独钓翁。
云气纵横一望秋,大江波浪撼扬州。万山东锁城千雉,一雨西来风满楼。
黄木夕阳人去后,新亭芳草泪应流。谁怜飘泊干戈里,秋思长依鹦鹉洲。
力行先孝友,潜处伴耕樵。日奉斑衣戏,风移尺布谣。
白头方得禄,朱绂便登朝。车作骅骝折,松烟喝鼓箫。
功名蚁穴梦南柯,投老空门不较多。试看铁牛无用处,横身终古负黄河。
江雨正冥冥,江鸥聚晚汀。
云深城阙丽,潮落海门青。
宇宙双蓬鬓,江湖几驿亭。
不须关卒逻,吾亦厌铜腥。
乡土不同,河朔(shuò)隆冬。
流澌(sī)浮漂,舟船行难。
锥不入地,蘴(fēng)藾(lài)深奥。
水竭不流,冰坚可蹈(dǎo)。
士隐者贫,勇侠轻非。
心常叹怨,戚(qī)戚多悲。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这里的乡土与黄河以南的土地有很大不同。
到了深冬,河里漂浮着冰块,舟船难以前行;
地被冻得用锥子都扎不进去,田地荒芜长满干枯厚密的蔓菁和蒿草。
河水冻结不流动,上面由坚硬的冰覆盖,人都可以行走。
有识之士穷困潦倒,而好勇斗狠的人却不在乎随意犯法。
我为此叹息怨恨,心中充满了悲伤和忧愁。
真是幸运极了,用歌唱来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吧。
参考资料:
1、余冠英.三曹诗选.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第二版):10-14
2、张可礼宿美丽编选.曹操曹丕曹植集.南京:凤凰出版社,2014:12-19
河朔:古代泛指黄河以北的地区。
流澌:江河解冻时流动的冰块。
蘴:古同“葑”,芜菁。藾:蒿类植物。
蹈:踩。
戚戚:忧愁,悲哀。
《土不同》一作《河朔寒》,写的是黄河以北地区冬天的严寒景况与民风特点。诗人北伐乌桓之后,回到冀州,发现这里的乡土与黄河以南的土地有很大不同。开头说严寒景况:到了深冬,河里漂浮着冰块,舟船难以前行;地被冻得用锥子都扎不进去,田地荒芜长满干枯厚密的蔓菁和蒿草。河水冻结不流动,上面由坚硬的冰覆盖,人都可以行走。至于民风特点,集中于因忧贫而“勇侠轻非”。有识之士穷困潦倒,而好勇斗狠的人却不在乎随意犯法。这种不良民风触动了诗人,诗人为此叹息怨恨,最后忍不住唱出了“心常叹怨,戚戚多悲”两句,直接抒发了心中常存的哀怨和蓄积的悲伤。全诗描写了河北由于袁绍的统治导致的民生凋敝,社会秩序不安定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