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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客筠江上,嚣然傲世纷。市喧趋旦合,帆影过桥分。
仕与贤愚滞,名因课利昏。高安有遗迹,莫惜访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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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路艰于棘,生涯兀似禅。尚牵诗酒债,未断簿书缘。
役役徒千里,悠悠付百年。何时脱羁絷,一棹浙江边。
官治寄栖冷,僧楼凝望遥。江山延客眼,风雨聚秋宵。
荐酒蒸淮枣,烹鱼糁汉椒。莫能谙食味,心迹转寥寥。
一曲重弹子贱琴,三年风月总知音。
休言无补公家事,留得堂前生树阴。
御气通龙阁,花光接凤池。清香超圣品,静直不凡姿。
过雨添诗兴,新荷当酒卮。还闻君子德,在远益相宜。
黑夜登舟力不支,坠江诗卷手犹持。浪花扑面擎双箧,棣萼牵衣混一枝。
到此将贻文字祸,临危先有鬼神知。余家产阨同无恙,料具冲寒老柏姿。
又名:昔与德公别于此
海鹤(hè)一为别,存亡三十秋。
今来数行泪,独上驿南楼。
与品德高尚的你相别,如今已有三十个春秋。
今天我独自登临故地,形影孤单,物是人非,禁不住流下了悲伤的泪水。
参考资料:
1、谢汉强.柳宗元柳州诗文选读:西安地图出版社,1999.12:第4页
海鹤:比喻品德高尚的人。存亡:指己存彼亡,自己还活着而德公已经去世。三十秋:三十年。
这是一首“感旧”之作。所感怀的对象为三十年前见到的“德公”,德公已如海鹤仙逝。当年一别,转眼三十载了,生死存亡真是无常啊!触发其感怀的媒介则是“长沙驿前南楼”。陈景云《柳集点勘》说:“长沙驿在潭州,此诗赴柳时作,年四十三。观诗中‘三十秋’语,则驿前之别甫十余龄耳。盖随父在鄂时亦尝渡湘而南。”据诗意,大约三十年前,宗元之父柳镇任鄂岳沔都团练判官,宗元随父曾在长沙驿前南楼与“德公”话别。“海鹤”自然是指德公,但称德公为“海鹤”,却自有其独特的蕴涵。其具体所指,今日虽已不可确知,却可从中领略到一种潇洒、自由、无拘无束、来去自如的意味,并由此给全诗增添一种空灵的诗化的情调。
通首抒情,蔼然仁者之言。无一字不质朴,无一语不出自肺庸。今昔之感,洋溢在字里行闻,字字句句扣紧感旧的题旨,一气贯注,自然浑成。“存亡三十秋”,蕴藏着无限的伤感。既有世路的艰险,更有人生的坎坷,既有昔日的情愫,又有今朝的思慕。“数行泪”是哭德清公,也是哭自己的功业未就,谤责飞腾。着一“独”字,而身世之寂寥。前路之渺茫,概可想见。诗人怀旧伤今,所以有诸多感慨。
其实还有一层无常感他没说出来:仕宦更是无常!一月奉命北归,二月到京,三月又贬柳州,人生太难预料了!怀旧伤今,诗人禁不住流下数行清泪。这首诗与前《过衡山见新花开却寄弟》诗相较而读,一喜一悲,炎凉相继,颇耐人寻味。
专阃威名仰四驰,韬铃秘铧快图披。
守江不若守淮阴,御故何如料敌奇。
棋墅无惊惟太傅,风寒能护是良医。
投鞭那有流堪断,屹立长城报主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