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曹氏坟庵在灊皖间蜀僧修静自天柱退居于此
山郭屏仆从,取径问樵牧。
短松新被冈,青嶂远遮屋。
鸡犬无四邻,日月自两毂。
阿师厌机缘,脱迹谢尘俗。
是心大圆明,一室了具足。
汲泉烹细芽,支铛炊脱粟。
默坐契从三,诸方付藏六。
我来同友生,得饱径眠熟。
稍为微风醒,已欢畏景促。
买山知几时,所惜负松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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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戟(jǐ)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一支折断了的铁戟(古代兵器)沉没在水底的沙中还没有销蚀掉,经过自己又磨又洗发现这是当年赤壁之战的遗留之物。
假如东风不给周瑜以方便,结局恐怕是曹操取胜,二乔被关进铜雀台了。
参考资料:
1、蘅塘退士著吴兆基编.唐诗三百首:宗教文化出版社,2003:320
2、蘅塘退士著金性尧编.唐诗三百首新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356-357
3、吉林大学中文系.唐诗鉴赏大典(十一):吉林大学出版社,2009:48-50
折戟:折断的戟。戟,古代兵器。销:销蚀。将:拿起。磨洗:磨光洗净。认前朝:认出戟是东吴破曹时的遗物。
东风:指三国时期的一个战役──火烧赤壁。周郎:指周瑜,字公瑾,年轻时即有才名,人乎周郎。后任吴军大都督,曾参与赤壁之战并为此战役中的主要人物。铜雀:即铜雀台,曹操在今河北省临漳县建造的一座楼台,楼顶里有大铜雀,台上住姬妾歌妓,是曹操暮年行乐处。二乔:东吴乔公的两个女儿,一嫁前国主孙策(孙权兄),称大乔,一嫁军事统帅周瑜,称小乔,合称“二乔”。
诗篇的开头借一件古物兴起对前朝人、事、物的慨叹。
“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这两句意为折断的战戟沉在泥沙中并未被销蚀,自己将它磨洗后认出是前朝遗物。在这里,这两句描写看似平淡实为不平。沙里沉埋着断戟,点出了此地曾有过历史风云。战戟折断沉沙却未被销蚀,暗含着岁月流逝而物是人非之感。正是由于发现了这一件沉埋江底六百多年,锈迹斑斑的“折戟”,使得诗人思绪万千,因此他要磨洗干净出来辨认一番,发现原来是赤壁之战遗留下来的兵器。这样前朝的遗物又进一步引发作者浮想联翩的思绪,为后文抒怀作了很好的铺垫。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这后两句久为人们所传诵的佳句,意为倘若当年东风不帮助周瑜的话,那么铜雀台就会深深地锁住东吴二乔了。这里涉及到历史上著名的赤壁之战。这对于诗人而言是相当清楚的,因为杜牧本人有经邦济世之才,通晓政治军事,对历史时事是非常熟悉的。众所周知,赤壁之战吴胜曹败,可此处作者进行了逆向思维大胆地设想,提出了一个与历史事实相反的假设。假若当年东风不帮助周瑜的话,那结果会如何呢?诗人并未直言战争的结局。而是说“铜雀春深锁二乔”,铜雀台乃曹操骄奢淫乐之所,蓄姬妾歌姬其中。这里的铜雀台,让人不禁联想到曹操风流的一面,又言“春深”更加深了风流韵味,最后再用一个“锁”字,进一步突显其金屋藏娇之意。把硝烟弥漫的战争胜负写得如此蕴藉,实在令人佩服。
新竹乃吾旧游地,沧桑转眼馀哀泪。谁知更有能诗人,五指峰边吟古春。
丈夫读书兼读律,致君尧舜乃有术。君今挟律游诸侯,高筑梦哉空也楼。
十二万年一梦耳,皇王帝霸谁长留?信知大空本无物,得者勿喜失勿忧。
海风吹客高楼头,战场寂寂黄花秋。人民城郭纵非故,终见仙鹤归来游。
隋(suí)堤(dī)远,波急路尘轻。今古柳桥多送别,见人分袂(mèi)亦愁生。何况自关情。
斜照后,新月上西城。城上楼高重倚(yǐ)望,愿身能似月亭亭,千里伴君行。
路尘:道路上飞扬的灰尘。柳桥:柳荫下的桥。古代常折柳赠别,因泛指送别之处。分袂:离别;分手。 何况:连词,用反问的语气表示更进一层的意思。关情:掩饰感情;动心,牵动情怀。斜照:斜阳。新月:夏历每月初弯细如钩的月亮。
倚望:徙倚怅望。亭亭:形容耸立高远:浮云亭亭如车盖。
此调即双调的《忆江南》。词中写的是别情,调名“江南柳”兼关题意。通首作女子口吻。
此为送别词。词中未具体刻画送别情事,而是通过古今别情来衬托一己别情,以烘云托月的手法将别情抒写得极为深挚。全词语言素朴明快,情调清新健康,风格别具特色。
起首一句从别路写起。隋炀帝开通济渠,河渠旁筑御道,栽种柳树,是为“隋堤”。“隋堤远,波急路尘轻”两句是说:这是一个水陆交通要道,成日里不知有多少车马大路上来往,扬起“路尘”;不知有多少船只扬帆东下,随波逐流;也不知有多少人长堤上折柳送别,以寄深情。“隋堤”是一个典型的送别环境,“波急”与“路尘轻”分写水陆行程,暗示离别,寄有别情。一个“远”字,既刻画出别者长路漫漫的旅愁,又刻画送者依依目送的情态。这二句着重从眼前、从水陆两路,横向地展开送别图景;第三句则着重从古往今来,纵向地展示送别情事。一个“多”字,几乎将古今天下此中人事全都囊括。正因为别情是如此普遍,也就容易唤起“见人分袂亦愁生”的感受了。末句以“何况”二字造成递进,突出个人眼前的离别情事。以上,词人没有具体写到个人送别情事,只客观叙写普遍的离情,只是“亦愁生”中才微露主观情感。
过片转写别后,别时种种情事都被省略了,这里只是着重写送者城楼望月的情景。“斜照后”三字非虚设,它表明送者城楼伫立的时辰之久,从日落到月出。“重望”又表明先已望过,上片“隋堤远”数句是日落前望中之景,至重望时应当是不甚分明了。于是送者抬头望新月,并由此而产生了一个美好的向往:“愿身能似月亭亭,千里伴君行。”此外与李白“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相类,但“亭亭”二字却把月的意象女性化了,而送者的身份亦不言自明,“千里伴行”的说法更是真挚深婉。
总的说来,通首词没有刻画送别情事,更没有刻意作苦语,但通过古今别情来衬托一己的别情,有烘云托月之妙,将一己别情写得非常充分。全词也没有点明双方身份、关系,被称作“君”的甚至未直接露面,但通过新月亭亭的意象和伴行的着想,给读者以明确的暗示。词的语言明快素朴,情调清新健康,在送别之作中颇有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