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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舟催晓发,急水暗前滩。行子羁离日,玄冬树木乾。
霜清天宇阔,山尽海门寒。回首通明路,梅花属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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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酒旆斜,浦口第三家。
谷鸟鸣春树,江鸥起暮沙。
故乡山渐近,曲岸柳初芽。
客路归心切,孤帆带落霞。
秋带凉风叶互鸣,风随潮汐候时生。导源甚远纹微起,乘势初来花转轻。
白鹭几枝閒可画,晴山数点晓犹明。偶来又作诗中计,久矣难成五字城。
梦泽(zé)悲风动白茅,楚王葬(zàng)尽满城娇。
未知歌舞能多少,虚减宫厨为细腰。
悲风萧瑟吹拂着梦泽地区衰枯的白茅草,楚灵王荒淫无道葬送了如花似玉的娇娆。
谁也不知道能为楚王献舞的宫女有多少?她们费尽心机忍饥挨饿就为了拥有纤腰!
参考资料:
1、顾之京.李商隐诗歌精选.石家庄:花山文艺出版社,1996:50
2、张国举.唐诗精华注译评.长春:长春出版社,2010:714-715
3、陈永正.李商隐诗选译.南京:凤凰出版社,2011:199-200
梦泽:楚地有云、梦二泽,云泽在江北,梦泽在江南,现今为洞庭湖一带。悲风:一说为秋季。一说为春夏之交,白茅花开之季。白茅:生于湖畔的白色茅草。另有一说是白茅象征着女性。楚王:楚灵王,是春秋时代著名的荒淫无道之君。娇:对美女的称谓,这里指楚国宫女。
虚:白白地。宫厨:宫中的膳食。
李商隐此诗是一首咏史诗。
首先,开头的一句“梦泽悲风动白茅”写出了梦泽的荒凉景象。放眼望去,梦泽此地为一片茫茫的湖泽荒野。旷野上的秋风,吹动梦泽上连天的白茅,发出萧萧悲声。这旷远迷茫、充满悲凉萧杀气氛的景象,本来就很容易引发怀古伤今的情感。加上这一带原是楚国旧地,眼前的茫茫白茅又和历史上楚国向周天子贡包茅的故事有某种意念上的关联,于是为下一句诗做了铺垫。
第二句“楚王葬尽满城娇”则道出了诗人所想,诗人由此荒凉的景色回忆起一连串楚国旧事,最熟悉的莫过于楚宫细腰的故事。楚灵王好细腰,先秦两汉典籍中多有记载。但李商隐此诗却把范围却由“宫中”扩展到“满城”,为害的程度也由“多饿死”变成“葬尽”,突出了“好细腰”的楚王这一癖好为祸之惨酷。触景生情,“葬尽满城娇”的想象就和眼前“悲风动白茅”的萧瑟荒凉景象难以分辨了,这悲风阵阵、白茅萧萧的地下,也许正埋葬着当日为细腰而断送青春与生命的女子的累累白骨呢,相互对比下,更引发了诗人强烈的悲凄之感。楚王罪孽深重,成为这场千古悲剧的制造者。作者愤慨之情溢于言表。
楚王的罪孽是深重的,是这场千古悲剧的制造者。但诗歌如果只从这一点上立意,诗意便不免显得平常而缺乏新意和深意。作者的可贵之处,在于对这场悲剧有自己独特的深刻感受与理解。三、四两句,就是这种独特感受的集中表现。
“”由于楚灵王好细腰,这条审美标准风靡一时,成了满城年轻女子的共同追求目标。她们心甘情愿地竞相节食减膳,以便在楚王面前轻歌曼舞,呈现自己绰约纤柔的风姿,博得楚王的垂青和宠爱。她们似乎丝毫没有想到,这样的细腰曼舞又能持续多久呢。此时细腰竞妍,将来也难保不成为地下的累累白骨。这自愿而又盲目地走向坟墓的悲剧,比起那种纯粹是被迫而清醒地走向死亡的悲剧,即使不一定更深刻,却无疑更能发人深省。因为前一种悲剧如果没有人出来揭示它的本质,它就将长期地以各种方式不受阻碍地持续下去。所以这两句中,“未知”、“虚减”,前呼后应,正是对追逐细腰悲剧的点睛之笔。讽刺入骨,又悲凉彻骨。讽刺之中又寄寓着同情,这种同情包含着一种悲天悯人式的冷峻。
纵观全诗,诗人将用笔的重点放到这些被害而又自戕的女子身上,并在她们的悲剧中发掘出同一性质的悲剧的内在的本质。因而这首以历史上的宫廷生活为题材的小诗,在客观上就获得了远远超出这一题材范围的典型性和普遍意义。人们可以从诗人所揭示的现象中可以联想起许多类似的生活现象,并进而从中得到启迪,去思考它们的本质。由此可见,此诗在这类题材的诗之中是非常难得的,也是非常可贵的。
昔人孺墓有终身,今见老子婆娑神。坠心三载状堂构,拜倒地下无可人。
龙头四十大颡颔,斑斑古花洒春翰。江潭画师老不归,坐令君山岚翠晚。
古来呈文鲜真质,镂冰画脂费工力。惟君真气绘九州,能回万牛上词笔。
今年双橘袖中红,血下心摧郎罢翁。慈母杖拄小弱弟,老泪眼明毫发同。
再拜奉觞九顿首,愿君饮此千万寿。
江豚翻碧浪,凭高望极,折戟半沉沙。
鸡笼山下路,记得凤城,数十万人家。
貂禅掩映,钟山翠、叠鼓鸣笳。
更参差、青溪红板,从古说繁华。
堪嗟!齐台梁苑,残月晓风,剩颓墙败瓦。
只苍凉、半林枫槲,四壁龙蛇。
几番夜雨寒潮泊,空城下、浪打蒹葭。
青衫湿,隔船同诉天涯。
黄栗留,黄栗留,寂寂寞寞传声幽。桃花吹堕杏花起,重叠春冈春树稠。
耳闻之,心萧然,花飞花落溪潺湲。呜呼此友兮真忘言,空山无人春亦寒。
落日照广川,袅袅垂钓丝。远风忽徐来,飘飘吹我衣。
彼物恒自得,此心澹忘机。渭川不可想,玄真乃吾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