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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衣削发远尘垢,蛇祖龙孙生屋後。
不等渭川千户侯,尺椽片瓦何尝有。
方丈东头一亩余,中轩四面无窗牖。
青琼作枝钿为叶,丹凤未食苍鼠走。
细藤织榻白昼眠,寝浓鼻息如雷吼。
世间百事不历心,门外寒流彻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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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乞襄阳,驱车岘山址。文吊杜征南,酒酹羊叔子。
披榛访二碑,事辞俱俊伟。高贤千载后,遗魄犹登此。
一官推不去,事故违愿始。不如造乾明,山名亦相似。
交流千斛乳,未减汉江水。遐眺真不恶,悲伤未烛理。
湮没与垂名,趋死皆一轨。我与同游人,痛饮共择旨。
生前一杯重,恨山无石髓。预忧名不传,却笑邹从事。
春工未仲闲桃李,偏向梅花先著意。铅华不御见真色,香密染衣冰琢蕊。
旧游颇念秦郎中,梦里五年如历指。叫呼连索酒浇春,尚想横瓶枕花底。
今年梅侣更何人,我狂骂坐初不嗔。风流端的美无度,携手错疑君姓秦。
往来百匝将重趼,鸟道萦盘封碧藓。团枝冻蕊未全苏,已见横斜照清浅。
晓来霁色酿春风,金须渐吐香蒙茸。开迟政恐有遗恨,未破君家宫锦红。
病起恹(yān)恹、画堂花谢添憔悴。乱红飘砌(qì)。滴尽胭脂泪。
惆怅前春,谁向花前醉。愁无际。武陵回睇(dì)。人远波空翠。
大病初起,精神困倦,画堂里落花满地,使我平添了几许愁绪。凋零的花瓣在空中飞舞,坠落到石阶上,如簌簌而落的胭脂泪,让人心碎。
春天匆匆而逝,人也别离,与谁在花前共舞?愁绪如海,无边无际。转首回望那驻春藏人的好地方,而人在千里之外,只有碧波依旧浓翠。
参考资料:
1、李静等.唐诗宋词鉴赏大全集.北京:华文出版社,2009:236-237.
2、吴昌恒等.古今汉语实用词典.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9:336.
恹恹:形容精神萎靡不振的样子。一本作“厌厌”。砌:台阶。
武陵:这里指武陵溪,语出陶渊明《桃花源记》。回睇:转眼而望。
此词抒发了作者病体初愈、徘徊香径时,悼惜春残花落、感伤年华流逝的惘怅和哀愁。
词的上片,情景交融,辞意凄婉。“病起恹恹”,即《青箱杂记》所说的“一日病起”,这句是实写作者当时的情况。由于生病,心绪愁闷,故见画堂前正在凋谢的花枝,也好像更增添了几分憔悴。“画堂”句,不仅点出了暮春的节候特征,而且亦花亦人,花人兼写:“憔悴”,既是写凋谢的花,也是写老病的人;人因“病起恹恹”,而觉得花也憔悴;而花的凋谢也更增加了病人心理上的“恹恹”。“乱红”两句,紧承“画堂”句,进一步描绘物象,渲染气氛。有“画堂花谢”,即有“乱红飘砌”。“砌”应“画堂”,“乱红”应“花谢”,连环相扣,正是作者用笔缜密之处。“滴尽胭脂泪”,则情浓意切,极尽渲染之能事。“胭脂泪”,形象地描绘“乱红”的飘坠,赋予落花以伤感的人情,同时也包含了作者自己的伤感。
下片转入怀人念远。“惆怅”两句,写前春人去,无人在花前共醉,只有“惆怅”而已。“惆怅”之至,转而为“愁”,愁且“无际”,足见其怀人之深。最后两句,更以特出之笔,抒发此情。“武陵回睇”,即“回睇武陵”,由结句的“波空翠”看,作者当是由眼前的“乱红飘砌”而联想到“落英缤纷”的武陵溪,而那里正是驻春藏人的好地方。但这里并非是实指,而是借以代指所怀念的人留连之地。不过,人在远方,虽凝睇翘首,终是怀而不见,望中徒有翠波而已。“空”字传神,极能表现作者那种怅惘、空虚的心情。
由落花而伤春,由伤春而怀人,暗寄时事身世之慨,全词闲笔婉妙,深情幽韵,若不能自胜。这种情调与政治舞台上刚毅英伟、喜怒不见于色的韩琦绝不相类。同样的情况,还有范仲淹、司马光等,皆一时名德重望,他们都写过艳丽的小词。其实,这倒是一种正常现象,如杨慎《词品》所说:“人非太上,未免有情。”唐韩偓《流年》诗有云:“雄豪亦有流年恨,况是离魂易黯然。”再者,这与词的发展特点有关。词之初起,便以抒情为上,《花间》之后,便形成了婉约的传统,韩琦生活的那个时代,词还没有突破这个传统。
扶母犹可免,弃君安所之。
可能共母载,忍不授君绥。
明河澹澹纵复横,行云悠悠度疏星。凤媒不来乌夜惊,琼枝玉佩迟所托,画中隐隐闻机声。
秋来秋去今犹古,此恨不随天宇青。昆崙西头风浪平,办我一舟莲叶轻。
浩歌中流击明月,九原唤起严君平,人间此水何时清?
拟看飞花阵,翻成建水声。
雨吾宁不识,雪汝几时成。
三白从今卜,千仓待此盈。
黄云如有意,青女莫无情。
西风撼庭柯,疏叶鸣策策。天地一萧条,羁怀亦岑寂。
青春恍如昨,转盻年半百。自从长大来,转觉日月迫。
功名非所慕,老大不足恤。怛然感时心,自亦不能释。
清晨梳短发,巳见数茎白。刀镊虽可施,殆似儿子剧。
此身委蜕耳,毁弃无足惜。况于毛发閒,而乃强脩饰。
青青如陆展,星星行复出。毕竟白满头,复将何所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