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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凭鞍一老翁,出门漏鼓尚冬冬。
凄凉旅思传呼里,零落新诗假寐中。
正苦文移来陆续,何由笠钓入空蒙?浮生正自少如意,付与秋风吹断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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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驱(qū)驰(chí)报主情,江花边草笑平生。(边草一作:边月)
一年三百六十日,多是横戈马上行。
驰聘疆场、转战南北是为了报答皇上对我的信任,南北江畔和北方边关的花草都笑我一生忙忙碌碌。
一年三百六十日,我都是带着兵器骑着战马在疆场上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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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驱驰:戚继光曾在东南沿海一带抗击倭宼的侵扰,又曾镇守北方边关。主:指明朝皇帝。边月:边塞的月亮。这里的边塞指山东沿海登州卫等地。
江花边草:南方江边和北方边塞的花草树木。横戈:手里握着兵器。
“南北驱驰报主情,江花边草笑平生。”从福建、广东到蓟州,可说一在天南,一在地北。“南北驱驰”四字,概尽戚继光一生大节。“报主情”,并非不喜欢安定的生活,只是心怀天下,为了国家的安宁,不惜万里奔波。全句表现出一种崇高的襟怀。而次句一“笑”字更是意极浑含,写尽了抗倭名将的豪迈气概。为了抗倭事业,一生中到过山清水秀的南方,也到过波涛汹涌的山东海防,行色匆匆间,总无暇顾及周围美好的景色。作者说:江畔紫嫣红的鲜花和江防皎洁明朗的月亮恐怕要笑我不懂得欣赏了吧。
“一年三百六十日,都是横戈马上行。”这两句是“平生”、“南北驱驰”的更具体的说明。一个保家卫国的英雄形像跃然纸上,他是紧紧与战马与横戈联在一起,不能须臾分离的。“一年三百六十日”初读似乎是一个凑句,其实很有妙用。它出现在“都是横戈马上行”的点睛之笔的前面,起到了必要的渲染作用,使读者感到,一日横戈马上英勇奋战并不难,难的是三百六十天如一日,更难的是年年如此,“平生”如此。
这首诗平易自然,琅琅上口。而作者忠于祖国,热爱人民的高尚品质更让人钦佩。
三十年前客帝城,城南结骑尽豪英。
湖山冷落悲陈迹,文字流传付後生。
衰老更禁新卧病,尘埃时拂旧题名。
马头风卷飞花过,又得残春一日晴。
柳岸花堤夕照红,风清襟袖辔璁珑。
行人莫讶频回首,家在凝岚一点中。
少有驰驱志,愁看髀肉生。一鞭冲暮霭,积雪乱微晴。
冻雀迎风堕,馋狼尾客行。休论羁泊苦,马亦困长征。
平桥小陌雨初收,淡日穿云翠霭浮。
杨柳不遮春色断,一枝红杏出墙头。
名山久相望,今日为著屐。
到寺第一义,古松互蟠屈。
一一龙蛇形,风雷气萧瑟。
缨络桧两株,皆数百年物。
灯耿青荧荧,像设暗金碧。
空廊极徘徊,老屋共崒兀。
僧房小槃礴,西原访泉石。
于其最幽绝,似可便筑室。
因而思古人,多有爱山癖。
要之亦何为,一赏事已毕。
上方不及登,尚或俟他日。
无非会心处,妙同箭锋直。
山灵谓何如,移文兹不必。
作诗留山中,并可告来辙。
吾菊坡兄,细观花□,元来一般。是鄮山佳气,胚腪长茂,鄞江润脉,滋养清妍。移傍云霄,浓沾雨露,曾亚百花头上班。谁知道,待芬香透了,收敛东边。笑他红紫纷然。算眼底何曾长久看。这秋芳自韵,不争春艳,霜根难老,偏耐风寒。占得清名,尊为寿客,晚节谁能如此全。千千岁,把黄金正色,照映人间。